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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媽媽放下佈菜的筷子,上前一步剛要應諾,大太太瞪了她一眼。
安媽媽見老夫人看著她,便道,“回稟老夫人,二小姐吃了早飯就穿著紗裙去院子裡散步,許是被風灌著頭面了,聽紅杏回來報,她說話的口氣懶懶的,在屋子裡焐暖呢。”
萬梓姍也接著話道,“二妹妹許是身子又不舒服,想要靜養,咱們再去打擾,妹妹識禮自會強撐著身體來。若一時在跟前打個錨也好,就怕來了之後人物居多,反失了休養的條件。萬一楊家人來的時候,她的精神不好讓楊家人說了嘴,豈不是正打歪著?”
“二丫頭又不舒服了?”老夫人本來就大的眼睛瞪的渾圓。
在座的人聽她大聲喝問,都看向了她,連最小的萬梓容也瞪著眼睛問奶孃,“祖母生氣了麼?容兒乖乖地吃飯,怎麼祖母還會生氣?”
萬梓容的聲音不大,卻剛好是在大家都住了嚼東西的嘴時說的,所以只離得有兩個人的距離,老夫人聽的自是一清二楚。
強擠出一抹笑意,老夫人看看大太太,“這丫頭也是個乖巧的,你們生養的這幾個孩子裡就數容丫頭貼心了。”
大太太聽了,忙堆下笑來,“也是祖母偏疼她,才這麼好的。”
不是她習慣低眉順眼地憑老夫人喜怒,而是剛剛發生的事讓她心裡沒有底,所以看老夫人在這個時候對四丫頭進行褒獎時,她才小心地受了。
“既是病了,先不要聲張,把我那天吃的傷風藥再去給二丫頭抓幾副,再不要讓她隨便出屋了。”
“不如現在就著安媽媽去辦吧?”大太太臉上的笑意更深。
老夫人並沒有再答她的話,而是衝著許媽媽道,“看我這老糊塗,竟然要在這個時候叫她來一遭,這裡有桂枝侍應,你去送中飯吧,順便告訴二丫頭讓她先把以前的藥停了,喝我的方子。”
“噫,老奴領命。”許媽媽走了幾步,老夫人又道,“你見了她,就說我的話,沒有好之前不許她外出,讓她多吃點東西,養著身子。”
“老奴這就去大廚房提飯。”許媽媽掃了一眼在大太太身邊的安媽媽,語氣裡透著快意。
安媽媽看到她的目光,故意扯了扯微燥的嘴角。再看許媽媽,她本來鬆弛的雙下巴也略微揚高了些。
大太太凝了凝眉,直到安媽媽一個不怕的眼神給她,才重新拿起湯匙喝了口烏雞湯。
水煙遠遠地迎了許媽媽進正屋,一行人放下飯菜,便跟著面露急色的水煙退了出去。
見到許媽媽,萬梓川緊皺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
“媽媽,可是前院出了什麼事,怎麼突然會由你和安媽媽負責我的吃食。”她首先要知道老夫人的立場。
雖然先前的鋪墊做的好,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就算她能得到老夫人這時的抬愛,也是因為楊家人對她的態度。如今大太太把飯食送進院,也在另一個面上禁止她這個院裡人的進出。
她隱約在被名正言順地孤立。
許媽媽往左右一顧,史嬤嬤卻並沒有要避嫌的意思。田媽媽只好把早間的經過給許媽媽核實了,才藉口讓史嬤嬤挑好看的花樣給小姐繡荷包,史嬤嬤這才不甘不願地去了暖閣。
“怎麼好生生的又病倒了?虧了老夫人以前還丟著幾幅藥,姑娘早晚喝了,才能好利索。”許媽媽估摸著史嬤嬤的腳步聲遠了,才俯下身來沉聲到,“楊家的人已經被丘府接走,小姐也要有個準備才是。”
“被丘府接走?”萬梓川早抑制不住身上的癢,衝著許媽媽輕輕點頭,但還是忍不住隔著衣服撓著手臂。“是母親的孃家嗎?”
“正是。”許媽媽重重點了頭,說出了她的看法,“這事怕有蹊蹺!”
萬梓川聽了也是一沉,怎麼這個時候偏又生出個郡守老爺來,這地主之儀盡的也太越俎代庖了吧。不過,在許媽媽面前她並未現出絲毫驚慌,“梓川明白,還請媽媽給老夫人一個放心。”
“嗯。”許媽媽看著萬梓川把窗子關的嚴實了,而且屋子裡瀰漫著暖和的氣流,這才道,“要是出去的時候多穿些衣服也不至於這樣,這個天,就是穿著大氅也不能驅寒,更何況是你這多病的身子。”
“是,媽媽教訓的是。”萬梓川假意撓了手臂,又狠狠地朝她的臉上撓了幾下。
臉側嬌嫩的肌膚剛暴露出來就顯了紅。
“小姐好生養著吧,老奴自會做自己該做的。”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可她並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
現在跟她走得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