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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幾成把握?”他的聲音比先前聽著帶了些侷促。
“七成。”萬梓川被他溫潤如玉的嗓音差點給擊倒,暗自叫著淡定,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衝動後連小命都沒有了還不是死個鳥。隨即她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面。
楊邵科似乎下定決心般對眾人說道,“照她說的做。”
秦通聽言,把目光轉向楊邵科,“楊大人三思。”
萬梓川看秦通一臉威脅的樣子,剛剛升騰的快意一掃而盡。她衝著秦通道,“外傷處理的時候一般可先用清水或皂角水把傷口外面的泥、灰沖洗乾淨,然後再在傷口塗白藥,最後才在傷口上蓋一塊乾淨的布,包紮好即可。成大夫,我說的對嗎?”
“是。沒有差錯。”
“可是如果傷口處理的不好,或者處理好的傷口因為某種原因被汙泥或鐵鏽汙染就會誘發破傷風,甚至還能致人斃命。”萬梓川對大家說了利害。“而且王爺的病耽擱到此時,抽搐和僵硬都是因為王爺的抵抗力好,不然,再這樣過不了幾天,王爺他就可以駕鶴西遊了!”
“你。”秦通一怔。
他們連夜從外圍包抄敵人,本是大獲全勝的時候,卻因為後方突然增添了幾千個兵力,寡不敵眾。景親王又帶著兄弟們連殺數敵,幾天幾夜沒有合過眼。
後來在黃衛崗的時候,因為遭遇埋伏,被敵人的頭目給暗中砍了一刀。當時敵人持續不下,他們連戰連退,沒有來得及處理傷口。逃到山陽的時候又突然下了幾天大雨,以致後來只扯下身上的褻布包了傷口,也沒有在意,卻不想這個刀傷卻差點要了他家王爺的病。
如今他們想去京都找王爺母舅以前的人搬救兵,卻不想半路碰到楊大人,楊大人和王爺一見如故,這才相約來到泗水郡找大夫醫治,順便兩個人也敘敘舊情。連王爺都對楊大人禮遇三分,他又怎能不給這個面子,況且這位帶著紗巾的姑娘一直要求來丘府,想必定是有些手段。
“陳府二小姐可是你母親?”
“正是生母。”萬梓川看了看臉色不虞的大太太沖她點了頭,才輕輕說道。
“那你去給王爺請個脈吧。”楊邵科見秦通眼裡放了光彩,想是沒有異議。縱是心裡不悅,也只能放下男女大防之事,暫且不提。
“噫,小女依囑。”萬梓川重重的點頭,看楊紹科的時候,也不敢再直面去看。
丘長庚愣在那裡,秦通上前擋路。“楊大人,女人進元帥的帳緯恐有不妥!”
大太太也走上前來,對萬梓川說道,“你胡鬧夠了沒,還不快向大人們賠罪。她遠遠地看到楊邵科,就覺得是面紙捏的人一般甚是俊逸,近身再看,果真稱的上如假包換。
大大太太有些喜不自禁,果然是個好料,配得上,只是恨那丫頭不爭氣被老二搶了先機。
楊邵科提氣忘了萬梓川一眼,“她也是我的未婚妻,我都不怕,秦大人有怕些什麼?”
“這。”
“秦大人,您覺得成大夫的方子能解王爺的毒麼?若我沒有幾分醫術,敢在您身邊獻醜麼?秦大人實在不通情理的話,我也不再免求,只是恐怕萬府一家子的命也抵不上你家王爺的一隻手金貴,你以為我會不自量力麼?”楊家少爺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得不以實情相逼。
“好吧,隨我去看也行,要噤聲。”秦通點了頭,丘長庚也不好再多言。
大太太卻攔了她道,“你都是定親的姑娘了哪能這麼不知廉恥地進王爺的寢室,還不快跟秦大人賠罪,咱們娘兩個來是跟湯大夫做引路的,又不是來混鬧的。”
“母親放心,梓川不會在王爺面前混鬧,女兒只是想給萬家老小一個求生的法子。母親既然是來看父親和弟弟的,何不趁此機會前去探個一二。”
萬梓川正眼看著秦通,秦通也沒有反對,丘長庚才不做他意。
大太太想了想,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萬一湯顯和成威救不了王爺,那他們豈不是連一面也見不了就要天人永別。再說她也是十分想見丈夫和兒子一面。從他們早上出來到現在酉末了,還沒見是個什麼影呢,受罪了沒,打了哪裡,到底是難以放心的。隨即又試探地問道,“那你只在旁邊看著湯大夫用藥,莫不能上前閃了手。”
“你真的能行麼?”
“行不行還有湯大夫和成前輩在,母親放心去吧,記著幫我向父親問好。”萬梓川動情地說道。
忽然想到這個法子,也是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