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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維持生計的。她姑姑就帶她去找過市裡最有名望的小瞎子算過,說她有貴氣之態,將來定能以醫定乾坤。
現在想想要不是那個瞎子的話,姑姑怕把她的人生耽誤,恐怕不會生活那麼拮据,還送她去醫學院讀書。
但她一點也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那小瞎子的裝腔作勢。
他們義無反顧地投入了這個讓明眼人哧鼻的行業,卻常常把明眼人的人生指點的亦真亦假,欲罷不能,實在可恨。
此刻呢,百般不願,她竟然也快成瞎子了,而且她明顯感覺到她的聲音和手腳都小了許多,身體輕靈的好像一張紙,緊走幾步就能飄起來。
而此時撒丫子跑過來,卻不知小姐在半舊的藕色軟簾內垂立不語要做什麼,而與小姐碰個正著的正是聽到內室有動靜,在暖閣屋外點頭默立,一心為小姐醒來祈禱的丫鬟水煙。
萬梓川被她撞得一個大趔趄,身子呈九十五度角向後傾斜,幸好葉荷伶俐,及時扶住她的手臂才沒有仰倒。
抬頭看到小姐臉上閃現的憤怒和不屑,水煙眼睛一熱,顧不上驚喜小姐的清醒,急忙跪在地上求饒:“水煙該死,不該衝撞小姐,請小姐賜罪。”
她頭低的不能再低。
生怕一個不小心,主子就會大發雷霆似的。
“你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人?張口一個該死,閉口一個知罪,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使喚你們,況且我也不稀罕做你們的小姐,快點起來別擋我的路?”聽到又有丫鬟跪到腳下,萬梓川羞憤不竭。
她穿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已經夠煩的了,沒想到這些女孩子做到這種卑微程度,還那麼小心翼翼的,她實在是難以苟同。
這個朝代的女人不知道尊卑觀念是封建社會用來壓迫自己的手段,不能珍惜父母賜予的體膚,反而身為下人,處處低聲下氣不說,還整天提心掉膽地為上位者操縱。她怒其不爭,也並無他法,只能暗下想著以後要一步步地把身邊的人改造一番。
“小姐,您莫要生氣,倘若氣壞了身子,婢子就是有十個腦袋也求不來菩薩的再次慈悲啊。小姐,您可不能棄了婢子,婢子是水煙,你摸摸,從小跟了你五年的水煙。”
不顧對面葉荷給她發來的噤聲手勢,水煙站起身來顫抖著手,輕撫上主子的玉指,貼到自己面上來。
她家小姐比她小一歲,個頭卻比她高五寸,仰起臉正好可以觸到小姐撥出的氣息。只是她明顯地感受到小姐肢體的冰冷,心頭一緊,抓著小姐玉腕的手力又重了幾分,希望她臊紅的臉能把小姐的手捂熱。
“水煙?”
萬梓川努力回想著這個名字,隨著手感默默地勾起丫寰的模樣:精緻顯瘦的小臉上眉黛如畫,顴骨和鼻骨很高,所以摸上去有些硌手,而她的唇色因先天營養失調經常是偏青紫的,所以她為她起了名字叫水煙,意為水色青青,血紫點點。
這是這個身體給她的熟悉感覺,也是她現在的軀殼引導給她的記憶。
原來這一世的萬梓川所在的萬家根本不是皇親顯貴,而是泗水郡裡數一數二的大戶,用萬梓川那一世的話講這萬府的老爺就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萬家宅子現在佔地約二十多畝,亭臺水榭,假山小湖還是一應俱全的。不過中間經過好幾次翻砌才有了今天這個規模的。
一院裡正房之東,是老夫人所在的居所,因為老夫人溺愛護嫡孫萬盛玉,所以把他安置在暖閣內帶在身邊教導,養育。正房之西是祖宗的祠堂和待客用的別院,祠堂外亭臺樓榭裝扮的異常樸素,比老夫人的居室略有不及。
二院是大太太和姨娘們的起居室,三進院門裡是嫡庶子和小姐們的院落,雖然身份不同,可大小倒是一樣的。最偏西的思雅居才是萬梓川的院子。
萬家的祖父萬名祿原本只是一介農奴,因為世代租種大戶人家的地,那人家又極其小氣摳門,所以常常多幹幾倍的活也拿不到幾個工錢。
興年曆453年,經過媒人的撮合,用兩石米,十個雞蛋把鄰家守寡的女人王氏如眉娶回了家。一家三口,單傳一子,萬康年。萬名祿為了讓子孫不再像他一樣過窮酸日子,便出了田,到城裡找生路。
他一方面託關係找門子在私塾唸書,一邊在小街上幫人做些挑水砍柴的活計。有一日,在一家醫官裡看人家門庭若市,來問醫者絡驛不絕,便萌生送子來這裡求謀一職的心念來。
在萬康年十一歲那年,萬銘祿因為常常為陳計藥莊砍柴挑水,熬製藥材,所以便仗著老臉把兒子送進了陳記藥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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