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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煙想了想說道,“裡邊有當歸,川穹,沉香、烏藥各3錢,人參,附子1兩,乾薑5兩,甘草三兩,黃耆3分,桔梗半兩,防風三分,羌活半兩,五加皮半兩,桂心3分,五靈脂30克。小姐,你看這方子可有什麼可疑?”
萬梓川聽完卻像不當回事似的揶揄她,“水煙,看不出來,你好記性啊,要是上學,準會是個天才。”
心裡卻暗自盤算原來她喝的是四物加減人參養營湯。這何大夫雖說人很迂腐,倒還有兩下子,只是這甘草為什麼用三兩那麼多,而且五靈脂和人參本身就相畏,一般不到非用不可的程度,醫生應該都不會開這類方子,更別提人參和五靈脂那麼大的藥量了。
這大太太送的藥,還真是不簡單啊。表面上根本看不出端倪,送到賬房抓藥也只多是為了快些治好身體才加藥份。這樣手段是大太太暗允的,還是何大夫在耍心機騙藥錢啊?
“小姐,是不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罷了,你好口才,饒的我頭鬥暈了,侍候我去上廁所吧?”
萬梓川從她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此意,只是礙著面子不好說,現在只有水煙,她也有什麼說什麼,如若不是,那不被大太太和三丫頭給害死,也會被小急給憋死。
“小姐,上廁所是什麼意思?”水煙聽著有些糊塗,按說自己這事說完之後,小姐該有所打算才是,怎麼想起上廁所。“廁所是哪個戲詞?”
“哎呀,你這丫頭。”萬梓川臉色微紅,“我要如廁。”
“嘻嘻,小姐一覺醒來連淨房都不知道了。”水煙揶揄了半時,見萬梓川沉了臉,忙噤聲攙著她去了。“婢子該死,忘了小姐現在看不見路。”“
第一卷 第16章 馬骨
兩個人回來沒多久,已是酉正時候。
葉荷過來請示,是否去提晚飯。萬梓川解決了生理問題,當然感覺餓了,聽葉荷說要開飯,自是很快應允。
約摸一炷香的時候,葉荷已經把晚飯擺在炕几上了。
小丫鬟們打了水在屋子中央立著,端茶的,捧水的,拿帕子的,皆是十二三歲的模樣。而這幾個小丫鬟裡邊,秀梅是幾個裡邊出落的最清瘦也是心眼最多的一個。
天寒地冷,小姐身體剛恢復,吹不得冷風。單等小丫鬟們都走出了屋,她便細心地看看關嚴實的窗戶,又順手帶上了門。
葉荷,依舊伺候在萬梓川身邊餵飯,不過話沒有先前多了。水煙問一句,她答一句。
萬梓川注意到葉荷的變化,倒也沒有說什麼。
本來就是,食不言,寢不語。她覺得這個習慣好,不用擔心吃飯的時候被宿舍裡那些愛俏皮話的給爆口噎著。
一夜無夢。
被子蹬掉幾次,都不覺得。
水煙聽到這邊有動靜,打簾子進來。見小姐嘴角緊抿,眉頭蹙起,感嘆了兩句,遂就迷迷糊糊又回到床上去睡。
小姐不習慣夜裡有人睡在旁邊,她只好和葉荷在外間暖閣輪流守夜。
萬梓川覺得渾身累乏,睡的極牢,醒來就已經是辰中了。
“小姐,您不曉得,趙媽媽那哭聲在水芙院響了一宿。”葉荷打簾子進來,幫她穿著衣服,梳著髻。
水煙則從衣箱裡拿出了一件半舊的百花穿碟窄裉襖為她披上。
“早晨提飯的時候秀梅看到青柚和小香眼睛腫的像個核桃似的,而且,聽守夜的媽媽說,水芙院的燈一夜未滅,直到卯初才熄。”
“恩,我知道了,打今個以後大家都不許提我和三小姐廝打的事,有人問起就說鬧著玩的。”萬梓川淡然地說了,讓葉荷還在夾菜的手在空中一頓。
“只是你的月例,就從我的首飾裡拿出幾個不成器的去當鋪換些銀子,你留著二兩,再貼出一些給院子裡用吧。”
昨天她就想過為葉荷補上月例的事,可是水煙說屋子裡的月例早在姨娘下葬時就已經花完,這離出月還有十幾天的日子,屋子裡又哪裡都離不開銀子。比如,她今天還想吃蓮肉粥,而廚房又有專制,所以沒有銀子只能吃別的。還有水煙打點小廝的事,都是從丫鬟裡的體己中出的。
要是劉醫正從京裡趕來,這上下打點的費用,就沒有出處,所以只能挑著幾樣成色不好的首飾,趕早當了,已備不時只需。
“葉荷不敢,為小姐分憂是分內的事,受罰也是婢子應有的懲戒,小姐不能這麼體恤婢子,以前也沒有這個說法要小姐私補月例給奴才的。”葉荷說著,水煙又給小姐盛了碗魚片粥遞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