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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荷會梳一些簡單的髮髻,田媽媽不在的這些天,都是葉荷仿著以前的樣式給弄的。
萬梓川坐在錦杌上,被三四個人緊張著,打理著,似乎很受用。知道葉荷剛從水芙院過來,她又問了一些三小姐的事。
“三小姐臉色不好,跟打了孽的黃瓜一樣,趙媽媽聽說是您給送的白藥,卻是極高興的,她做出那種事您還為她求情,連說小姐知理,傷好之後一定來親自道謝。”
“三小姐說什麼了沒?”萬梓川打斷她的話問。
給一頓打再吃個棗,恐怕事情沒有葉荷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三小姐說,等過幾日,趙媽媽身上的瘡口定痂了,就來為小姐煎藥。還說就是老夫人沒這份意思,她也想著要來侍候您呢。”葉荷笑著,像是說自家院子裡的事,沒有一點先前去三小姐哪裡的忐忑。
眾人聽完,唏噓一陣,各自便又開始埋汰對方的穿著來。
屋子裡迴響著她們的玩笑聲。
萬梓川由著她們給弄頭髮,閉著眼睛想萬梓宸的反應。
她那樣火爆的脾氣,怎麼可能忍受得的住那日的羞辱,是趙媽媽要她收斂的嗎?楊家的婚約,是她一直渴望而及不到手的,難道那楊家已經開始向趙姨娘示好了?
按說,這楊家如果緊襯她這個萬家二小姐萬梓川,早應該來萬家走動走動才是,怎麼醒來都沒有聽老夫人和大太太提到過這些話。
這些對她來說,才是最重要的,跟萬梓宸的那些爭鬥,也是因為想讓她知道,她的東西,不是誰想碰就能碰的起的。
可惜,這眼睛又是一個很大的不足。
假如楊家知禮,不論她的身體不足,只是礙於責任和麵子把她抬回府,那是不是說明她已經沒有任何在楊家站穩的機會了。沒有眼睛楊家恐不但會唾及她的出身,還會抓她身量的不足,不會待好她。她也寧願躲在楊家的大樹仡佬底下,當個不受待見的側妻,然後視情況獨善其身,不理外人。
可老夫人也說了,楊家的事且不提,就說以後要怎麼生活下去。這是什麼道理,莫非老夫人已經看出些什麼來?
水煙不聲不響地往手爐裡給她添了炭。她接下捧著,就覺得這手爐是個知冷知熱的,比個人還要強。
“小姐,田媽媽回來了。”聲音從進了院子就開始呱噪,然後有小丫鬟挑簾子進來,“小姐,您看,田媽媽真的回來了。”
萬梓川捧著手爐衝著小丫鬟的聲音望去,心裡卻訝異她們沒來由的欣喜。
眼前,一團漆黑,她還是那樣的視物不見。
“田媽媽。”水煙放下微溼的毛布,早兩步迎了上去。“路上可辛苦了?”
田媽媽身上穿著藍布長褂,淺黃色的綾褲,瘦黑的膚色看起來透著幾分精明。她低頭看著腳上的黑口布鞋上沾著一層黃色的塵土,道“不辛苦,小姐好,什麼也值。”
“小姐,老奴回來了。”田媽媽說著,向萬梓川徑直過來。
萬梓川不知所以地從錦杌上站起來。
聽水煙的口氣,這媽媽一定待她不薄,而且她也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田媽媽見她貌似疏離,卻隱約已經開始帶著後悔之意了,早知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她就不該走那麼遠。
“媽媽,您這些日子去了哪裡?在外面可好?”
田媽媽聽言攙了萬梓川的手,“小姐,都是老奴不好,不該在姨娘剛縊的時候就走,老奴真是該死。”
“田媽媽回來就好,留或走豈是我們能做主的。”葉荷也表現出了很歡喜的樣子圍著她,“走了這幾日,氣色不太好,連鬢角都白了些,媽媽可是在侄家也沒有好過吧?”
秀梅接了話,“許是惦記小姐才這樣的。”
誰都知道媽媽是小姐最貼心的人,在小姐昏迷不醒的時候突然離開,割捨不得又有什麼辦法。”
萬梓川不習慣她發冷的手攥在她的手腕上,尤其是她剛好不好地抓在那個老者的手鐲上。但是她能感覺出田媽媽見到她很激動,又不好直接抽出來,所以只能先讓小丫鬟搬了錦杌過來請她坐:“媽媽勞頓了,快坐下吧。”
田媽媽正要說話,萬梓川吩咐水煙道,快去叫小丫鬟們打水去,給田媽媽梳洗,再倒些大太太送我的武夷巖茶來給田媽媽喝。”
水煙笑著說道,“還是小姐疼人,媽媽坐會,我就去叫她們。”
田媽媽聽了水煙的戲謔,也是歡喜。臉色也更加明朗了些。
望著一臉嫻靜的小姐,唇若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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