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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兩年前娘被毒蛇咬了!只拖了幾個時辰就走了,她走之前交待爹和我,把她埋在了屋後那山崗上,她說她要在那兒看著你回家!”閻悅冰說著指了指屋後,淚水又嘩嘩的掉了下來。
不管過幾年,只要一想起劉氏走之前的交待,閻悅冰都會掉眼淚,那個可憐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女兒,捨去了生命也含笑而終!
“撲通”一聲,錢琛跪在地上對著後山磕了三個響頭:“師孃,琛兒回來遲了!唔…”一時男子低沉的嗚咽聲響滿小院。
很久很久,閻悅冰才忍住眼淚強裝笑臉扶起錢琛說:“師兄你起來,娘一定看到你回來了,一會兒我陪你上山看娘去。”
錢琛緊閉了閉雙眼,低頭擦了擦眼淚,劉氏那似母親般笑臉頓時浮現在眼前:“琛兒,一定要記得平安回來!”
越想心越痛,十二歲起就沒了親爹親孃,是師傅師孃給予了他父母般的痛愛,送他去當兵時劉氏的笑臉還在眼前,等他回來後,她已長眠地下,叫錢琛心如撕裂般的痛!
可錢琛知道最痛的還是小師弟,師孃一直寵著他長大,突然離開了,最受打擊的還是小九!
錢琛咬咬牙緊緊的抱著閻悅冰說:“小九對不起,在小九最難過的時候,師兄沒有陪著你,對不起!師兄也對不起師孃,她的最後一面我都沒有趕回來!”
閻悅冰趴在他胸前輕輕的說:“師兄,沒關係!那時候是沒人辦法罷了。現在只要你回來了,我、我娘、我爹,比得到什麼都高興!”
兩人帶上祭品上了後山,錢琛跪在劉氏的墳頭重新磕了三個頭:“師孃,您的琛兒回來了!出去這麼多年,每一次都我記得您和師傅、師弟在等著我回家,是您在天保佑我,讓我多次死裡脫險。哪知道我拼著命回來了,還是遲了,再也看不到您了!您在琛兒的心裡,就是琛兒的親孃,可是琛兒確沒有機會給您送終,琛兒在這裡給您磕幾個響頭吧!”
看著趴在床墳前肩膀一直聳動的男人,閻悅冰跪在他身邊對著墳故作堅強的說:“娘,您高興吧?師兄回來了,您看到了是不是很高興?娘,我早說了吧,我師兄是個很厲害的人,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您看,小九我多有眼見呀!”
聽了師弟的話,錢琛抬起頭重新對著墳墓說:“師孃,您在天天好好安息吧!琛兒回來了,以後我代您照顧小九!您只管放心,琛兒一定把他當成親弟弟來對待!”
錢琛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誓言,後來折磨了他很多年!
下得山來已是傍晚,閻悅冰去跟她三嬸說了聲自己師兄回來了,晚上不去那邊吃飯了。
錢琛坐在灶堂前看著個子長高不少的閻悅冰問:“小九,這幾年日子過得是不是很難?”
閻悅冰飛快的把豆腐放下鍋小火煎了起來了,她詫異的問:“師兄,你為什麼這麼問?”
錢琛心疼的說:“幾年了也沒見小九長點肉起來,還是這麼瘦瘦的,看著都讓人心疼!”
閻悅冰心頭一暖嬌嗔的說:“師兄,我哪裡沒長肉?只是長得少罷了,可是人又不是豬,長這麼多肉做什麼?身體好才是最重要的。”
錢琛看閻悅冰一副撒嬌的模樣心中有點詫異,可又有點暗暗的高興,這師弟真把他當兄長了呢,於是批評她說:“人雖然不是豬,可也不能不長點肉,要是男子都跟小九一樣長得風都能吹跑的話,那以後怎麼幹重活累活?不行,以後得多吃兩碗飯,快快的長大!”
看來是真把她當成男孩子來看了呢!看著一臉認真的錢琛,閻悅冰只得乖乖的點點頭說:“師兄,我會多吃飯的。師兄,我們不要說吃飯的事了,說說這幾年你在外面的事行不?”
錢琛叉了一把柴在灶裡才淡淡的說:“沒什麼好說的,就是行軍打仗訓練什麼的,都是些很平常的事兒。”
雖然錢琛說得輕描淡寫,可閻悅冰知道絕對不是這樣!自古以來戰場風雲變幻,生命如螻蟻般渺小,哪會是他說的這般。只是他不想說也許過於不愉快,她也就沒再堅持。
閻悅冰本想再問問他同去的七人,聽說五人陣亡了,還有一個同伴如何,又怕他難過,只得找話說:“師兄,你明天是上山還是有別的安排?”
錢琛想了想說:“明天我想先去看師傅,小九陪不陪師兄去?”
馬家壩不太遠,可以坐牛車到鎮裡再去,於是閻悅冰立即說:“好呀!明天我陪你去好了,我剛好帶著學三嬸做的玉米餅給爹爹嚐嚐。”
先去了馬家壩見了師傅,錢琛才準備回山上:“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