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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王茜會覺得很迷惑,因為她發現很多事情跟她以往接觸的並不一致,最開始,她將這歸結為生活***的不同,可是時間長了,經過比較,她卻發現這跟生活***毫無關聯。
最顯著的一點就是石磊。
這個少年從剛結識的時候,給人的印象是單純的,沒有心機的,整個兒是一個透明的人,看著他的眼睛就彷彿能一眼看穿他所有的內心。不單王茜,任何一個跟石磊接觸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觸。
可是時間稍過,就會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發現石磊似乎並不如想象的那麼單純,至少在他整天陽光般微笑的面孔之下,似乎總是隱隱的藏著一些與其年紀不符的憂傷www。③ü ww。сōm。可是這是生活不是言情劇,不能總是用郭小四的那句“他的眼裡彷彿始終帶著淡淡的哀愁,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疼彷彿要愛上他一般”去形容,石磊的那股子憂傷似乎是刻在骨子裡的。特別是在他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薄薄的嘴唇始終緊緊的抿著,一言不發,與其平時稍有些油腔滑調的態度完全判若兩人。
等到跟石磊接觸的時間越久,就越發的覺得無法看透他了。石磊從最初的透明變得漸漸的渾濁起來,可是又不是渾濁,只是類似於渾濁的一種狀態,透明的外表下隱含著許多朦朧的東西。就像是一塊翠玉,遠遠看去,迎著陽光,一定是透明純淨的,不摻著絲毫的雜質。可是放在手心裡,卻會被翠玉心中的膠質阻擋住目光,一瞬間就看不透了,並且隨著翠玉在手心的時間越長而越發的混沌,那淡淡的渾濁愈來愈重,最後竟將整塊玉都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色調。
就如同這次北京的分站賽,比賽之前,石磊絕對是陽光少年,帶著昂揚鬥志上了場。可是排位賽的時候突然就把這股子鬥志一下子丟到爪哇國去了,再等到決賽的時候,王茜又發現石磊換了個人似的老練沉著,似乎他根本就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的菜鳥,而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在場上表現出來的比賽經驗和手段之老辣,都堪稱精緻。如果不是確切的知道石磊的確從未參加過任何正規賽事,王茜簡直就要相信網上的傳言,說石磊以前是在國外高水平的比賽裡參賽,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現在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又或者乾脆就是扮豬吃老虎。最可信的一種說法是某頂級車隊從小培養的車手,因為某次意外而喪失以往的記憶,並且回到中國重新獲得一個身份,忘記了以往的事情,但是從小就接觸的賽車卻宛如烙印一般刻在骨子裡因此水平依舊在——比如排位賽的時候石磊的失常就是因為一下子回到貌似熟悉的賽場而表現出來的不適應。
當然王茜很清楚這是無稽之談,於是就更加對石磊的表現莫衷一是。
石磊卻又沒有半點的解釋,不但沒有解釋,他乾脆連話都不說了。從北京的賽場出來之後,石磊幾乎就一直處於半昏睡的狀態之中,王茜跟他說話他也只是哼哼哈哈的應付,法蘭克窮盡手段逗他,他也不吭不響。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石磊回到濱海,一回濱海,石磊就放棄了繼續住在王茜家裡的特權,而是回到了自己的那套小屋子裡,基本上算是斷絕了跟王茜等人的聯絡。
法蘭克是絕對不甘寂寞的,起初還躍躍欲試的想要找石磊,可是王茜卻阻攔了他,王茜覺得這時候可能到了石磊人生中一個很關鍵的轉折點了,他需要一個人好好的想想什麼事情,因此才會出現目前這樣的狀態。法蘭克雖然是個老頑童,但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又怎麼會不知道在面臨人生重大轉折點的時候,少年心性總是會感到彷徨的道理?因此兩人商量了一下,王茜繼續幫著石磊操作車隊方面的事情,同時也開始跟自己的父親聯絡,試圖早一點兒說服父親,讓她組建車隊。而法蘭克則乾脆的回到了澳門,不知道去幹些什麼去了。
石磊足足把自己關在家裡悶了兩天,才終於走出了家門。而其實呢,石磊的煩惱遠沒有王茜想的那麼嚴重,他之所以會表現的有些失態,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跟徐徹的聯絡似乎突然就斷掉了,他再也無法召喚出徐徹,哪怕是簡單的一兩句問候。可是按理說,在他經歷了人生的第一場比賽之後,不管成績如何,徐徹總該會有數不清的話要跟他說。
徐徹,究竟去哪兒了呢?
換在從前,石磊是絕對不會因為身邊少了個徐徹就如此失魂落魄的,可是這大半年跟徐徹的相處,卻讓他跟這個甚至連長相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死鬼之間建立了一種很特殊的感情。不是哥們義氣,即便石磊曾經想過等到自己足夠有能力的時候一定要去香港幫徐徹找出那個仇家;也不是親情,他和徐徹之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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