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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豬很是詭異的從石磊的車底下鑽了出來，把法蘭克嚇了個不輕，手裡的酒也灑了不少：“我靠，你小子什麼時候鑽到他車底下去的，你也不怕被他軋死！”

小豬開啟車前蓋，順手把石磊用過的滿是汗液的頭套扔到車頂上，眼睛看都不看法蘭克一眼，回答說：“車停著也能軋死人，那就是聊齋了。”

法蘭克想了會兒，不明白：“聊齋是什麼意思？”

小豬認真的檢查車的部件，嘴裡不緊不慢的回答：“就是一本神趣志怪的書，你要是再問我什麼是神趣志怪。那我只能說你的中文還十分地不合格。”

“哈哈，我發現我在中國認識那麼多人，除了石石，就是你最有意思。石石是表面上的狂妄，把誰都不放在眼裡，其實心裡很謙虛，覺得別人都比他強。你不同，表面上冷冰冰好像對誰都一樣，炫/書/網/但是其實這個世界上沒幾個你瞧得起的人！有趣有趣！”老頭子又發神經了。手舞足蹈的，酒又灑了不少，心疼的直抽抽。

“你能不能到屋裡喝你的酒去？我忙著檢查車子。”小豬還是那樣冷冰冰的。什麼反應都沒有。

“對了，我問你啊……”大概是看到小豬根本懶得搭理他的樣子，法蘭克尷尬的訕笑：“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保證就一個！”

“那就直接問！”小豬很不耐煩。

法蘭克為之一滯，地確有點兒尷尬：“據說你跟著石石，是為了找一個從前的朋友？而那個人就是被香港和澳門傳的跟賽車地上帝差不多的徐徹？”

小豬嗯了一聲，然後說：“好了，你問完了，我回答了，你可以走了，不要打擾我！”

法蘭克徹底無語了，遇到這樣的悶葫蘆好像還真是沒什麼輒，但是他實際要問的東西還沒問出來呢。搜書網於是充分發揚了自己老頑童地特性，蹦著走到小豬的身邊，抓著他的胳膊說：“你別急啊，剛才那個只是引子，我要問的問題還沒問出口呢！”

“是你自己說的只有最後一個了。”小豬依舊古井不波。彷彿這人就沒什麼表情功能。

法蘭克尷尬的笑著，嘿嘿個不停，小豬實在受不了了，放下了手裡的活計，抬起頭看著他：“老頭子。你有話就趕緊說。我還得琢磨他這輛車呢。”

法蘭克這才問道：“那個徐徹我也聽說過，是不是真的那麼牛啊？你有沒有他以前的比賽資料或者比賽錄影什麼的。拿來看看啊！”

“他一直都玩地下賽車地，認識我之前比過職業賽，但是懶得跟國際汽聯的人打交道，就再也沒碰過職業賽車了。所以什麼資料什麼錄影，根本就不可能有，有也只是個把個的片斷，什麼都看不出來。不過你既然是法拉利家族的，應該有不少人脈，可以去打聽打聽，他參加過一次勒芒耐力賽，冠軍組的主力車手。”小豬淡淡地說完，滿臉的驅逐之意，意思是讓法蘭克趕緊滾蛋，不想看到他在眼前晃來晃去。

法蘭克呆住了，眉頭皺的緊緊的：“你是說1989年的勒芒耐力賽，LMP1組？後來因為拒絕國際汽聯地試訓和考核，被取消了成績，任何官方地資料上也沒有這支車隊參賽的資料。我記得只有這一屆地比賽有中國人在冠軍車隊的傳聞……”

小豬不置可否的說到：“這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曾經比過職業賽，具體的懶得問。你有閒的話，可以自己去查探。行了，你該問的問完了吧？這都好些個問題了，別擋著我幹活

看到小豬那滿臉不耐的樣子，法蘭克也沒轍了，只能怏怏的離開，不過走的時候也顧不上他手裡的威士忌了，掏手機的工夫大概覺得酒瓶子很礙事，乾脆直接扔到了路邊。

翻出手機之後，法蘭克嘴裡嘰裡咕嚕的話就沒人聽得懂了，明白的知道他說的是義大利語，不明白的，還以為他三尸跳神呢！細心的話，會發現法蘭克嘴裡叨咕的單詞其實數量不多，尤以幾個音節鏗鏘的為主。聽不懂的自然不知道，聽得懂的都明白，這就相當於中文裡的生殖器以及英文裡的fuk之流。義大利人說話都這樣，大街上問個路也是fuk來fuk去的，搞得在國內學會義大利語的人到了義大利會恍惚以為自己來的並非國際名城而是鄉間小路，只覺得這些人怎麼都那麼豪放，卻不知道義大利人平素裡說話就這樣。

法蘭克是在找自己的一個朋友，那個人曾經擔任勒芒耐力賽的組織工作，透過他首先確認了的確有徐徹奪冠最後被取消成績這回事，然後他就問對方有沒有錄影資料的儲存。對方說有，但是自己弄不到，法蘭克頓時就急了。於是就出現了兩人對著電話相互罵孃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