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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攥越緊的手,指尖甚至都要摳到皮肉一下。
硬硬的指甲刮弄著,沿著手腕來回的摩擦著,那冷著的眸子看向自己竟說道:“本王真想剁下這隻手。”
指甲攥得太緊,還彎著指尖朝外勾著,好像真的要這樣的扯下自己的手一般,自己的微微掙扎引得君無遐手上的力度又是狠了好多分,若妤不想再看他的臉,側臉朝向別處卻是對上了牆上的劍。
正是自己那天取下的劍,當時自己還想要用這把劍殺了君無遐的。
可是此時君無遐卻是順著自己的目光,撇向了那把劍,取了下來,對上了自己被勒得通紅的手腕。
眸中寫著傷痛,在聽到若妤說起自己的孃的時候,當時那撕心裂肺的場景便又鋪展而來,讓自己不得不去看到自己不願意回望的過去。
若妤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在聽到君無遐的下一句的時候,卻是停了下來。
君無遐緊緊地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手,臉白得有些不像他似的說道:“你說我無情,那你將毒藥灌到我娘嘴裡的時候又是怎麼狠下心腸的,她平日裡待你那麼好,可是換來的就是你的一碗奪命的藥麼?!”
深入骨髓的傷痛,就好像是一層厚厚的結痂,沒有癒合便被人撕裂了開來,血肉模糊著。
若妤身子不由一抖,呵,難怪他這樣的恨自己,原來是自己毒死了他的娘,自己的這句身子居然還帶著條人命,若晴雯啊,若晴雯,原來在別人口中只是聽聞是飛揚跋扈的性格,現在才知道是如此的無情。
如此的糾纏不休,自己也是倦了,所幸來個痛快的將兩手都遞了過去,蒼白著臉說道:“你砍吧。”
看著唐芷嫣軟塌著身子,自己便是覺得傷痛的很,更何況是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去呢,不想要在看著那麼多的爭鬥,索性一死了之。
而且如果自己真的犧牲了自己,也不會在殃及身邊的人受到傷害吧。
聽著若妤的這句,君無遐握著劍的手微微一陣,勾著嘴角看著那靜臥在榻上的手問道:“你真的要本王砍?”
從容的點了點頭,若妤閉上眼便是等著那劍落下,額角涔出細細的汗絲。
而君無遐手中的那把劍慢慢的抬高,正對上右手腕的位置,稍一停頓,便飛快的落下來。
第025回 遷出銘琥堂
閉著眼的若妤,能感受的到那劍落得飛快,簡直都要捲起一陣的小風,可待小風散盡,卻是沒有等來自己想象中的排山倒海般的疼痛。
微微的睜開眼,見的卻是隻露出末端的劍,而劍鋒則是扎入了月牙白的床內。
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君無遐,見他還是已經是緩下了一些表情,將自己的攤在床上的手打在了一邊,他人則是翻身下了床,朝著門外走的一路將擋路的桌凳踢翻了一地,大踏步的一甩門而去。
低頭看著自己的勒著指甲印的手腕,若妤苦笑了一下,而這時門卻是又被推了開來,進屋的是青衣衫的尹楓澤。
尹楓澤拿著藥箱,淡著表情走了過來,道:“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尹楓澤說的傷口是自己背上的傷,聽著他的話,若妤沒有側身,先是問了句:“我娘怎麼樣了?”
他開啟藥箱,並不看自己的說道:“被人照看著,不必擔心。”
聽著唐芷嫣沒事,若妤稍稍安了心,接過了尹楓澤調好的藥,可是自己的娘沒有事,那君無遐。。。。。。
而壓在嗓間的一句話話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問道:“君無遐的娘不在了嗎?”
尹楓澤還翻弄著箱子的手一滯,面上的表情也僵了僵,很輕微的點了下頭,幅度小得都難以覺察。
若妤的心一沉,遲疑著又問了一句:“那。。。。。。是不是因為我。。。。。。”
可是若妤的話還沒有說完,尹楓澤便是打斷了自己的話,起身便是要走,似乎不想要跟自己在糾纏這樣的一個話題,不過最後還是敵不過若妤灼灼的目光,回答了一句:“都過去的事了,他早晚會釋懷的。”
早晚會釋懷?這樣的仇恨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吧。
若妤不喜歡虧欠別人的恩情,更不喜歡加害於人,可是現在竟必須得揹著個殺人的罪名。
不知道尹楓澤說完了那句,最後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手中的藥膏跌落下了地上,聽著那清脆的聲音,若妤才回過了神來,呆呆的看著那撒了一地脂膏,還刺在床上的劍顯得是那樣的刺眼,逃離似的急急的想要下床,邁過門檻的時候更是步子不穩的險些摔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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