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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件長及膝蓋的墨色褙子,頭髮盡數盤起,挽著簡單的髮髻,臉盤圓圓的,略有些發福,個子也比較矮,加上她嘴角處一直保持著的慈祥笑意,看著很是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她見到是姚氏,當即屈膝福了一禮,又見到後面還跟著三老爺與書華,當即又行了一禮:“老夫人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請隨老奴來。”
姚氏對其也是極為客氣:“有勞趙嬤嬤了。”
三人隨趙嬤嬤先後走進拱門,一進門便是一大片空地,空地旁邊中了翠竹與青松。聽姚氏說,這裡是老夫人平常用來搭臺子看戲的地方,這入冬之後因著天氣太冷,這塊空地便一直空置著。今日的戲臺子卻是搭在後院的閣樓之內,老夫人這會子就在那兒。
一行人穿過空地,入得堂屋,從旁邊的側門穿過,來到後面的天井。這天井建得不似一般人家那樣狹小,反而很是寬大,抬頭望去,可以清晰看到一大片夜空,時有寒風飄進,凍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書華這才明白了為什麼老夫人一到冬天就要移居到城外的別院修養,這裡的格局建得如此透風,一旦入冬,便是寒風四入,實在不適合老年人居住。不過,若是放在夏日,這裡卻是不可多得的避暑佳所,就這麼搬把椅子坐在這裡,便能觀賞到璀璨夏夜星空,絕對是一種不可多得的享受。
穿過天井,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鏤空的雕花窗,透過它可以看見外頭院子裡的景色。順著走廊往右邊直走,再左轉,又是一處小小的空院,裡面擺著些已經枯萎了的盆栽植物。再穿過小院,推開木門,便到了後院,入眼既是一大片被白雪鋪蓋的花圃,穿過花圃,左手邊是一處池塘,池中還建著座小小的假山。
書華等人從右邊的木製迴廊走過去,來到閣樓的所在地。
即便還沒有進入閣樓,便能聽見從裡面傳出來的鑼鼓木梆之聲,而那三老爺一聽見這聲音,眉頭就不由自主地皺在一起,如此明白的將喜怒表達在臉上,倒是讓書華覺得這個三舅親切不少。
推門走進閣樓,一陣熱浪撲面而來,夾雜著濃郁的薰香味道。趙嬤嬤先進去通報了一聲,書華這才在姚氏的帶領下走進閣樓,繞過門口的屏風,來到裡面。
書華粗略將這裡掃視了一遍,兩名身穿戲服的女倌兒正站在正中央的空地兒唱戲文,一人拿著扇子一人甩著水袖,細長的唱聲如同流水般傾瀉出來。而那三老爺的神態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糾結,像極了便秘時候的痛苦摸樣。
除去坐在兩旁正在嗑瓜子喝茶的年輕婦人們,書華便將視線落在了正前方的軟榻上坐著個六十來歲的老婦人,穿戴皆為精貴,頭髮泛白,一雙眼睛在見到書華進來的那一刻開始,便顯得尤為精神。等到書華來到跟前行禮時候,她忙不迭扶著趙嬤嬤的手站起來,將跪在地上的書華拉了起來,又將她從頭到尾都仔細瞧了遍,臉上樂得好似開了花般:“這孩子真是越長越水靈了,瞧瞧,才多久沒見,這眉眼,這小嘴,還有這身段,長得跟馨姐兒年輕時候一模一樣”
書華抿嘴輕笑,反手扶住老夫人:“我生得像母親,母親生得又像您,還不就等於說我生得像您。我這長得再好,也還不都是從您那兒得來的?”
老夫人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先是不由一愣,後又忍不住將她打量了一遍,見她那雙眼睛卻是比從前靈動了許多,還有那言行之間隱約透出的生動,確實與之前大不相同,又想起之前聽人說起她大病過一場的事情,這一下子又免不得一番心疼:“我可憐的孩子,該是苦了你了”
書華從她方才的神態間便猜到了她的想法,也不去捅破,只扶著她回到軟榻上坐下:“勞煩您大老遠地從城外趕過來,倒是辛苦了您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不是。”
老夫人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讓她一併坐在旁邊的位置上,浸染雪霜的雙鬢掛著濃濃的喜意:“這丫頭竟還同我講起了這些虛話兒,你難得來這兒一回,我這個老太婆心疼外孫女,不來看你一回我這心裡難受得緊。”
“就是,母親還是千萬盼著你過來陪她說說話,如今見著了你,這心裡開心著,就算辛苦那也是甜的再說了,你長得你那去世的孃親一模一樣,母親見到了你,便像是見到那早去的女兒,沒了女兒在身邊,有你在身邊慰問一下那也是好的。你可千萬得多陪陪她老人家”
書華的母親早逝這件事情在老夫人心底一直就是件痛事,平日鮮少有人敢觸及到這塊地方,如今竟是有人當面就捅了出來,而且還是在這個大過年的歡樂時候,任誰心裡都會不爽快吧。
書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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