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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瑤明白了她的意思,快步走到小和尚旁邊,將手中錢袋遞給他:“這是我家小姐方才撿到的,怕是這裡的香客不慎掉下的,我家小姐趕著回去,不便尋找失主,還請您行個方便,幫忙找到失主。若是實在找不到,就當作香油錢捐給寺裡吧。”
小和尚趕緊接過錢袋,連聲讚了她家小姐的好品性。
等到事情辦妥了,君瑤方才轉身離去,奈何她前腳剛走,後面就有個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尋了過來,見到小和尚便問:“這位小師傅,可曾在這附近拾到一個藏青色的錢袋?”
書華還站在馬車旁等著,見到君瑤回來了,心知她已將事情辦好,視線不由自主地朝那個小和尚瞟過去。
不巧的是,那個站在小和尚身邊剛剛接過錢袋的年輕公子,也在這個時候順著小和尚的指引望過來,恰好與書華四目相望,兩人俱是一愣,隨即趕緊扭過頭去。
書華琢磨著那個年輕公子應該是錢袋的主人,心道他來得也真是時候。
君瑤回到她身邊,見她神色有異,不由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書華搖搖頭,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瞥見那個年輕公子正朝這邊走過來,不由神色一滯。君瑤見她這般模樣,順著她的視線,亦是看到了那個越來越近的年輕公子,心下好奇:“小姐認識他?”
書華卻是反過來笑她:“我方才還當是你認識他呢”
經不起她調笑,君瑤麵皮泛紅,卻是不敢再多言。
那年輕公子很快就走了過來,知他只是過來道謝,書華也沒打算躲開,但見他卻沒有如意料中那般在遠處道個謝就走,而是徑直走到她的跟前,雙方距離不過一尺。
書華心中暗暗吃驚,感情自己碰上個浪蕩公子?餘光掃去,見這兒人流眾多,倒也不怕他真的做出什麼逾越之舉,也就勉強穩住心神,順勢垂下眼眸,避開他直勾勾的視線。
那公子生得也是一副好麵皮,眉眼狹長,面若冠玉,身穿一襲白色繡銀色暗紋的錦袍,外面上裹著一圈銀色狐裘,腰上圍著條同色腹圍,腳上蹬著雙銀白的皮靴。即便是在夜色裡,此人身上的光華仍舊灼灼。
此人的氣質亦是相當獨特,高貴且優雅,與一般貴族公子哥不同,他的高貴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而那股高貴的氣質裡,卻又帶著淡淡的懶散與隨意,讓人心生仰慕的同時,又對他感到莫名的親切。
那君瑤原本還欲斥責他逾禮的舉動,但在看清他得模樣只是,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臉上已是忍不住一紅。
這寒冬臘月的,那公子倒也奇特,手裡居然還握著把白紙扇。此刻只見他將白紙扇別入腰間,恭敬地朝書華作揖行禮:“方才多虧小姐拾得在下的錢袋,感激不盡。”
書華回了他一禮,道:“不過舉手之勞,無須掛齒。倒是你得檢查一下,看看錢袋的銀錢有沒有少。”
那公子卻是輕聲一笑,俊朗的笑容散發出不同常人的灑脫之態:“能夠藉著幾塊阿堵物識得一位美麗佳人,已是在下的榮幸,那阿堵物之事,已是不值一提”
明明是不敬之言,卻讓人生不出反感。
書華對眼前之人更是感到心驚,瞥見旁邊的君瑤雖然低著頭,那目光卻一直盯在那公子身上,更是暗自搖頭,這種油腔滑調的紈絝子弟還是離得遠點好些。正好君慶已經尋了軟轎回來,書華當下屈膝告辭:“時候不早,我得回去了。”
公子瞭然一笑,如沐春風:“在下景安,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書華卻是不再理會他,扶著君慶就上了軟轎,只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等到書華一行人乘著軟轎離去,一個長得小廝模樣的小夥子從旁邊蹦了出來,抱住景安的大腿就哭:“王爺,奴才可算找到您了您這一聲不響就沒了蹤影,奴才差點被您嚇死了”
景安抽出摺扇,狠狠在那小廝的頭上敲了下:“你剛才叫我什麼?”
那小廝抱著腦袋,趕緊改口:“公子,公子,奴才一時嘴快,王……公子饒命”
景安一腳把他踹開,望著手裡的錢袋,湊到嘴邊聞了聞,好似還能聞到那女子留下的幽香。他揚起嘴角笑起來,今日運氣不錯,在這兒還能撞上桃花,看來明年的桃花運定然是滾滾而來的
他將錢袋收入袖中,抬頭看了眼前面的馬車,那馬車上刻著個家族徽記。他招來身旁的小廝,指著上面的徽記問道:“這是哪家的馬車?”
小廝只稍看了一眼,就肯定地答到:“是城南沈家的車。”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