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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也容她不得,偏又不能太過了,老爺那一雙眼睛可是雪亮的。如今將那藥餵給了她,折騰個十天半月,人也瘦脫了形兒,她苦痛加身我也出了這口堵在心口兒的惡氣,就當是給她們母女的一番小小懲戒罷了,這有何不可?經此一遭,怕是沒有小半年兒她是下不了床的。”周大太太說罷了,仰面朝天大笑起來。
“月娘那賤婢!自以為清高,也不過就是個物件兒罷了!先前我留著玉妍,那是有大用處的。如今有了京裡的二太太給她撐腰,說不準兒,在我這兒這丫頭也就是一枚棄子兒,我拿她出出氣總是不礙的!她們孃兒倆要謝天謝地,我沒像是待魏姨娘那般給她配上雙鉤藤吃了呢,再來一碗熱乎乎的白鵝湯,那才是沒救了的。”大太太這裡得意洋洋,荷香稻香一齊進了屋子,請罷了安,大太太見荷香稻香都蹙著眉頭,“這一大早的,悶悶不樂可不是晦氣?在外頭你們要裝著憂心我的病也就罷了,在這文賢居你們倆這是做什麼?”
荷香最是嘴快,拍了一拍裙子,“回稟太太,不曉得是哪個沒規矩的,把個死貓扔在了咱們後院兒的破草叢裡,今兒早上奴婢跟稻香姐姐起來掃雪結結實實嚇了一跳。”“還當是什麼要緊的事兒,這天寒地凍的,咱們文賢院後面兒那塊空地又緊鄰著老太太在時住的榮華居,荒廢的院子裡有個把流浪貓凍死了也不奇怪。瞧瞧這嬌貴的。”荷香還欲辯解,稻香上前拉住了她,笑著服侍大太太起身,“太太說得是,確是一隻凍僵了的流浪貓罷了,荷香猛地嚷起來,奴婢們嚇了一跳,已將那貓埋了。”邊說著邊扶了大太太到梳妝檯前坐定。荷香急著跟稻香使眼色,稻香只作不見。瞅著大太太沒留神,狠狠瞪了荷香一眼。
“姐姐!那貓死狀可怖,瞧著倒像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為何方才你要阻止我回稟了太太?”荷香這日黃昏趁左右無人,禁不住埋怨稻香。那稻香四下裡瞧了瞧,又看了看荷香,到底嘆了口氣。“妹妹,這深宅之內最忌諱沾了‘毒’這個字兒。今日這貓是小事,你我若如實稟了太太,不是惹禍上身便是要在內院當中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這兩個事兒呀,咱們都討不了好去!”荷香聽見稻香如此說,登時嚇白了臉。“姐姐!那貓卻不是誤食了不乾淨的東西麼?”稻香沒做聲兒,只是搖了搖頭兀自出神。
周府西南邊角兒紫藤軒內七姑娘玉妍此時剛進了一碗燕窩粥,聽琴給姑娘遞了茶漱過口,這才壓低了些聲音兒,“姑娘,那藥也就停了罷,雖無礙於身子骨兒,到底是這麼下去日漸著消瘦也不是個法子呀。”聽琴說罷了,到底停下來,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玉妍看了她一眼,“有話就講。”聽琴看了看自家姑娘,嘆了口氣,“今兒一大早小丫頭柳絮兒竟然是去了文賢院並不是八姑娘的芍藥齋。我讓品書悄悄兒跟著的,再錯不了的。嗨,品書這個促狹鬼,說是將咱們試吃食那死貓扔進了文賢院後院兒。”說到此處,聽琴看了看玉妍的臉色,見自家姑娘紋絲不動,正聽著呢,便接著說到,“品書原本想著那中了毒的死貓讓太太見了必要查的,如此一來,找到了那些贓物的證據到時候八姑娘就是想賴也賴不掉,太太若是知曉八姑娘竟然給親姐姐下藥兒這事兒,憑她常日裡怎麼偏袒八姑娘終究不能看著同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姑娘您遭親妹妹這般暗算吧?我已經訓斥過品書了,也藉著引子到文賢院後院兒看過了,沒找著那隻死貓。我這心裡頭一整天都懸著,可別因著這貓把事兒都弄擰了!原本是您和八姑娘爭風吃醋罷了,雖說那藥歹毒了些,不但致人腹瀉還傷人氣血根本,可畢竟咱們沒沾那吃食,都給了那貓。姑娘您私下裡用了這腹瀉的藥受了這麼一遭罪,不也就想引了老爺太太細究因由扯出八姑娘好給她個教訓麼?如今太太傳了柳絮兒去,莫非是猜著了姑娘的心思?若是再因著這死貓,太太猜奪著是咱們這邊兒裝神弄鬼兒,別揪不出八姑娘返連累了姑娘更不得太太的心,到了那時可怎生是好?這個品書當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玉妍看了眼聽琴,沉思了片刻,“你們四個三更天都進來。我有事同你們商議。”當夜三更天過,琴棋書畫四個丫頭都進了七姑娘的寢房之內。玉妍看了眼侍畫,“姑娘且放心吧,小丫頭們並幾個嬤嬤都睡熟了。”
紫藤軒中說身世
玉妍點了點頭。一一看過了自己這四個自小到大相伴一處的丫鬟。“這些日子也難為了你們幾個。我也知曉你們四個都是一心向著我的。從前你們就說太太偏心四姐八妹和你們六爺,奈何我拘著你們,縱有那不平不滿之氣,你們四個也多是憋在心裡頭。這麼些年,都是主子身邊兒有臉面的,你們在紫藤軒外頭卻因我之故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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