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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的,只有我們的記憶,當我們都忘記所有棋子的位置,棋局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也就是說,現在重新開始?」務相問道。
「不算,應該是繼續再下,直到下完為止。」
「……我明白了。」務相道:「這棋局,如同我們的命運,永遠都下不完,但又不得不一直對弈下去。」
「命運,也就是歷史和未來……雖然曾被時間湮滅,卻並不代表沒有發生過。」元信若有所思的落子,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對務相道:「快,把清月的經書和紙片給我!」
務相奇道:「你想……」
元信似等不及,直接伸手從他懷中掏了出來,急切的翻開經書,然後逐頁與紙片進行對照。
「我知道了……紙片上記錄的星圖,是歷史的星空,所以我們現在看不懂,再配合古老的占星術進行推算,就能確切的瞭解,那時的星相變化……或許,玄空派先人正是用星相變化,來隱藏這神奇的棋譜。」元信喃喃自語道。
「玄空派的人歷來十分自負,自認為自己所修之星相,是棋譜中唯一的表達,應該不會錯的,承君很可能也發現這一點,所以只將這三張紙片收入懷中,但他忽略了,必須還要配合當時的占星方法。」
「這只是你的猜測,如何可以證明?莫非你已學會佔星術?」
元信搖頭道:「我在玄空派中不過走馬觀花,只學到一些皮毛,可我知道……王心玲一定會。」
「她的元神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了嗎?」
「元神雖死,但她的修為一定還記錄在身體各處。」元通道:「務相你大可以試試,凡是修煉棋道之人,在對弈之時,全身氣息會隨著棋局流經四肢百骸、全身經脈穴位,甚至神經都會受其影響。
「也就是說,她雖然沒有了意識,但修行的記憶一直儲存在全身各處。事不宜遲,我抓緊鑽研這古占星術,而你則想辦法找出王心玲修行中的記憶……」
元信所想的理論雖是可行的,實際做起來,卻是另一回事。
先說他這古占星術,根本就很難著手。
古人沒學過現代天文知識,他們對於天相,全是用一些隱晦不清的語句去描述,甚至還戴上傳說和神話的面紗,就像在閱讀古詩詞一樣,每隔幾句,就會出現一個典故之類。元信花了幾周時間,全泡在圖書館裡找尋資料,逐步翻譯,卻仍然收穫甚微。
務相那方面更是頭疼,要從身體中找尋記憶,幾乎就是神話。他成天都呆呆的面對著棋盤,像尊石像一動不動。某日,他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我知道玄空派的修習方法,也許會有所進展。」
這話點醒了元信,他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將玄空派的入門方法以及修煉的過程,告訴務相。
接下來,兩人又開始用玄空派基本心法,進行對弈。
務相果然進步神速,元信誇他資質過人,而務相卻道,他有時能感應到,在這種對局中,身體會自動的傳來一種訊號,引導著他落子,這也許就是王心玲修行的記憶。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務相已能將玄空派基礎心法純熟的運用於棋局。
接下來,元信用紙片上的星圖布出棋局,讓務相用古占星術的方法來解,從棋盤上將歷史上的星相變化逐一推算,只要能解開此局,便足以驗證古占星術的解讀是否正確。
可惜的是,務相推算了不下幾百次,沒一次是與古星圖吻合的。
元信不禁有些洩氣了,很顯然,問題仍然出在那古占星術上。
他手捧著那經書想到:「可恨玄空派先人,將這占星術藏於普通的經書,一直放在書架上,後人已無緣識得,看來這占星術已經是失傳了,就算是交給我兩個瞎子師父,也只能望書興嘆了。」
元信緊握經書道:「可恨啊,就差最後一點,只要有人能從旁點撥幾句,一定能查出星圖中棋譜之所在……要這破書還有什麼用!」
氣急之下,他竟想撕書洩憤,務相突然攔住他:「天無絕人之路,我相信,只要我們持之以恆的推算,一定可以的。」
「你倒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可我沒那麼好的耐性,銀河星相變化莫測,一切變化,都集中在占星術中,要知道,每個時代的占星術都不一樣,古代的某些星辰可能早已消失,就算你推一萬年,可能都沒用的。」元信洩氣的道。
「住口!」務相喝道。「你變得如此焦躁不安,看來魔性又開始在消磨你的意志了,無論如何,先冷靜一下,至少等我將這一盤棋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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