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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立雅早有打算，看了兩人一眼，道“三年，給彼此三年，這三年裡給自己一個資本，三年以後，是我們真正合作開始的時候，另外，你們該想想怎麼對付這些監視者了。”

“殺了。永絕後患”

微影眯起眼睛，這個五皇子倒是成大事之人，沉靜，冷酷。其實夜祈逍不過17歲，卻有著冷毅的臉龐。與莫楓不同，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寒意，微影很清楚，這種寒意是在陰謀與利用中，在明槍暗箭中存活的人所特有的。

冷，莫大於情冷。

哀，莫大於心死。

☆、八、不平夜血色染月

＇　亓雲皇都墨城　＇

入夜，深巷中幾聲人語打破了城中的靜寂，夜遼國設在墨城的細作接頭點後的巷中傳來幾聲悉索人語。

“她們真的能行嗎？”夜卿玥不禁面露疑色地看著那兩個神秘的少女。她們臉上帶著面具，蒙著黑巾，一身夜行服包裹著纖瘦的身軀，增添了幾分冰冷而危險的氣質。

“那不如，公主你就和我一起來看看吧。”雲立雅面上笑笑，心中也不由得一動，她並非第一天知道夜遼有設在亓雲的細作，今日一見也不得不感嘆規模之大，從前她息事寧人，是為了國家的安定，但如今，天下四分，戰亂將起，她再也不要成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夜祈逍，這個年僅17歲的夜遼五皇子身上卻有一種冰冷而疏離的氣質，一種超脫他年齡的冷冽與成熟。

在茶樓的時候，當這位五皇子聽到一直有人在監視他們的時候，只是淡淡的說道“殺了”，面對自己的國人而毫不留情。雖然事後他解釋那些人應該是夜遼太子夜祈桓的人，而非他父皇夜吾承的手下。既然他們選擇了追隨夜祈桓，就要因為選擇的錯誤而付出代價。雖然有些冷酷無情，但云立雅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成功的王者所必備的，這樣一顆冰冷而堅硬的心，定是在千錘百煉的傷痛中造就的。

轉眼之間，三道黑色的人影已飛身而出，一閃向樓奔去。莫楓從腰間抽出長劍，劍身反射出清冷的光，在黑暗中尤為閃耀。微影手一揮，手裡邊多了把短刃，宮廷御製的兵器，論鋒利堅固竟也不輸於她的現代裝備。處於一個特工的本能，她和湮夏讓莫楓去制了多把短刃、匕首綁在身上，以備不時只需。近了樓前，微影凝神傾聽，隨即勾起一抹冷笑，手往腰間一摸，甩出三把飛刀。精緻小巧的飛刀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破風直入，精準的抹過暗哨的咽喉。一抹血色飛揚，沒有掙扎，沒有痛苦，直中要害，轉瞬之間奪人性命。

莫楓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寒意，這個女子太可怕，卻也讓他的心起了漣漪。小小年紀有這種手段，不知經受了多少磨難，在那一刻，莫楓許下了一個諾言，無論如何，從今往後，他都會保護這個女子。

湮夏向微影比了個手勢便飛身進了樓中，莫楓跟在她後面，微影輕輕嘆了一口氣，閃身而入。暗處的夜祈逍靜靜地看著，心中多了許多疑問，雲立雅身邊怎麼突然會多了兩個如此人物。像她們這樣的人，為友，便是絕佳的助手；若為敵，便或許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對手。黑暗的氣息蔓延在墨城之中，殺戮的大幕正在徐徐拉開，不，這是一段傳奇的開始。

湮夏長鞭一揮，颳起一片風聲，黑色的皮鞭便繞在了暗人頸上，還沒有掙扎，便已走向了死亡。莫楓手起劍落，見血封喉，他們都是殺手，但他們都不習慣於刻意的折辱對手。微影手中拔刀，要向一人刺去，卻終究心一軟，打在那人後頸上讓人昏了過去。湮夏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後面，幽幽開口

“還是給他一個痛快吧，被活活燒死的感覺，更痛苦。”隨意便在那人心口刺了一刀，送他上了西天。

“你還是這樣，心太軟。”

微影想起自己受訓的時候就也是這樣，當時的教官總是說這句話“你還是這樣，心太軟。”教官的話一遍遍在她腦海中迴響“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略有些恍惚，反問湮夏

“那你呢？”

“我？”湮夏嘴角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邪邪的笑容，“我生性涼薄啊。”

微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還生性涼薄？那那個第一次執行任務回來不停地洗手，還燒香拜佛的人是誰啊？難道我記錯了嗎？”

湮夏乾笑了幾聲，見到莫楓走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粲然一笑，對他喊道：“解決完了啊，那我們殺人，你放火吧。”

莫楓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她們，便無奈地被指派去當這個放火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