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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那婦人聽後,連握在手中的盆都忘了擱置在森架之上。
汪永昭看得她一眼,微微皺眉,“我說什麼你都要再問一句?”
張小碗聞言又笑了起來,這才放下手中洗臉盆,另兌了水洗好了臉,才走到汪永昭身邊,給他桶裡再加了點熱水,在他身邊坐下和他笑著說道,“您別生氣,我日後定不會再問了。”
汪永昭看她一眼,“嗯”了一聲,便道,“泡好了。”
張小碗一聽,拿了那乾布過來給他,便拿了木桶出門去了,待回來又去了床塌處,把床鋪好,等著汪永昭上床。
本等這婦人給他擦腳的汪永昭這時冷得難看,張小碗不解地看他一眼,見到他睡入被窩後,她便吹了油燈,爬到了那裡頭,面對著牆壁睡去了。
先前她本是睡在外頭的,但汪永昭要睡在外面,張小碗也就隨得了他,反正兩人都是背對著背睡,誰睡裡面外面都無礙。
半夜,汪永昭的頭往她這邊探了探,還在她的發邊聞了兩下,張小碗也當不知道,閉著眼睛呼吸未變。
來到這世道,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是睡不著的,也早早學會了控制呼吸,這時只要是汪永昭不突然鑽到她的被窩裡,該裝睡時她是裝得像樣的。
她現在只但願靖王那邊早日解了困局,她的孩子能早日回家,而她與汪永昭這算得上半路搭夥的夫妻早早散了便好。
她早知,在男人的心裡,興趣長了,就會變成別的,就算沒有興趣,對男人來說,身邊睡著的女人只要不是太倒胃口,那手他們也是伸得出的。
眼下這當口,她唯有裝傻到底一途了,不論什麼原因,她確實不願意跟汪永昭交集深到有床事這回事上去。
無論如何,就理智方面她再能理解汪永昭的立場,她也不會忘記,她與她的孩子但凡軟弱一點,早就在這個男人的手下喪命了。
不恨,但介意。
更不願意與他親密。
惹不起,那就先躲著。
、121
快要過年;汪府那邊已經來人請汪永昭回府,張小碗卻是不去了,跟汪永昭好聲好氣地說要留在宅子跟孟先生一道過。
汪永昭臉沉了兩天,在大年三十這天;他拉著臉帶著江小山走了。
張小碗送他到大門口還揮著手帕朝他揮了揮,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根本不搭理張小碗。
待他的馬一走,張小碗鬆了一大口氣,捲起袖子就對著身邊的老僕笑著說,“走;咱們做年夜飯去。”
少了個天天擺臉色給她看的;加之又有小老虎的信給她墊底;張小碗心情難得的輕鬆,忙著做菜做點心,指揮著五六個老僕把家中的傢俱再搗鼓了一翻,移了個位置,也出了個新氣象出來,還真真多增添了幾許過年的喜氣。
當晚,張小碗也沒讓老僕們另起一桌,她與著孟先生和這幾個人圍著個大桌子一起吃了頓飯,飯罷,擺上瓜子花生,眾人一道說說笑笑。
年老成精,在坐的除了張小碗之外,個個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肚子裡有得是故事,一個人說一個,這夜也特別好過,沒得多時就到了午夜,幾個老僕相互攙扶著,張小碗則扶著孟先生去了門邊放了鞭炮,眾人意猶未盡,又去了堂屋坐了一會,說了會話,困得不行了,這才陸續回了屋子裡去歇息。
張小碗帶著老婆子把堂屋收拾完才去了後院睡覺,那時已是丑時了,遂第二日她起得比平日晚些,卯時還在床上,這時後院的門就被拍響了。
開啟門一看,是老婆子和江小山站在門口。
老婆子是個嚴厲的老婦,見到張小碗,朝她施了禮,便沉著臉指道江小山的不是,“江小哥大年初一就把門拍得砰砰作響,聲音大得老婆子還以為有人來找咱們府的麻煩來了。”
江小山苦著臉朝著這老婆子作了他揖,“溫婆婆,再給您道個不是,可別再說我了,大過年的賞我點臉吧。”
老婆子哼了一聲,這時面對著張小碗,臉色卻好看了許多,她朝張小碗道,“大夫人,老奴前頭還熬著粥,先回前頭了,您再歇一會,就過來喝粥哈?”
“知曉了,去吧。”張小碗笑著道,叮囑了她一聲,“走路可要慢著些,我看今兒個打了霜,路滑得緊。”
“知曉了,這就去了。”婆子露了點笑,朝她又施了禮,這才走了。
待她一走,江小山又給張小碗行了個禮,跟著張小碗進了屋,他才哭喪著臉跟張小碗說,“不是小的要來煩你,是大公子說那件鬥蓬未給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