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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他倒了一杯酒,又抱起了孩兒坐著,笑眼看著他。
她兩雙都放在了孩子的身前,那種護衛著他的姿勢讓汪永昭冰冷的心稍稍緩過了點氣。
她給他倒了酒,他便給她想要的,便開口淡淡道,“國師說四月雨連著五月雨的話,必是澇災無疑,這雨不會停下。”
“如此。”那婦人苦笑了起來,她心不在焉吃過懷慕塞給她的芝麻糖,便轉頭看那雨幕,眉心輕攏起來。
汪永昭靜靜地看著她,瞧得幾眼,便轉過了頭。
這些日子以來,他看她看得近了,覺得她的眉眼不是那麼精緻細緻,但卻烙在了他的心口似的,讓他疼痛。
“爹爹,吃……”懷慕又抓了顆糖,小身體向他探來。
汪永昭不禁淺笑,靠近他,讓他把糖塞到了他的口裡。
“孃親,孃親……”喂完他爹爹的糖,懷慕又叫喚起了他的娘。
那婦人一聽,連忙拉回了眼神,眼睛溫柔地看著他問,“可是又要得什麼了?”
“尿尿,尿尿……”話並不是會說得太多的懷慕叫喊著,抬著他的小臉,滿臉著急地看著她。
那婦人便笑了起來,一把抱起來,嘴中說道,“我的乖乖,可真是懂得叫娘了,真好,下次尿尿了也要叫孃親可好……”
說罷她抱了孩子去了那恭房,汪永昭看著她急步抱著孩子而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
他聽著大雨傾盆的聲響,過了一會,他仔細地辨別著,終聽到了那婦人去而復返的聲音,也聽得她在廊下的那頭和小兒說道,“懷慕要乖,晚膳孃親帶你去爹爹書房玩,可好。”
懷慕便拍起了手板心,嘴裡叫著爹爹。
那婦人抱著他笑意吟吟而來,汪永昭便伸手接過了他,瞧了瞧他的手,未見通紅,這才抱實了他,對他道,“可要喝水?”
懷慕也抱上了他的脖子,笑眯了眼睛,“爹爹,水水,喝水水……”
汪永昭便拿了他的酒杯探到他的嘴邊,懷慕靠近他的手,許是聞到了酒味,便扁了嘴,朝得那婦人伸手。
那婦人便接過了他,笑著白了他一眼,便拿了水杯給他喂水。
汪永昭微翹了下嘴角,看向了那院中的雨。
這雨要是再下下去,那新皇,怕是又得頭大如鬥了。
這雨又下了幾日,下人來報,後面院子裡的女人有懷孕的。
汪永昭突生厭倦,便把這些個人到了屋子裡,看著手下人把一碗水銀給那姨娘灌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女人沒得一會,身下就糝出了血,汪永昭揮手叫人拖了她下去,對屋內的靜寂無聲的女人們淡淡說道,“聽好了,我讓你們生,你們才能生,沒叫你們生,那避子湯哪時得的就哪時喝,要是讓我再知道誰敢自作主張,我便叫人挖了坑,活埋了你們。”
當場無人說話,汪永昭便提腳出去了,把這些女人拋到了其身後。
他給她們飯吃,養活她們,不是讓她們來添亂的。
要是敢,那就得敢做好承擔這責任的後果。
那懷孕不到兩月便沒了孩子的姨娘是新皇賞的,不出幾日,宮裡來人叫汪永昭過去。
汪永昭臉上無波無緒,一派平靜,張小碗抱著懷慕送到他到大門口,看他帶人出了門,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日夕間,汪永昭回來了,張小碗走至他身邊時,才發現他全身的衣都溼透了,一股強大的汗味。
她忙招了小廝抬熱水讓他沐浴,待忙好,浴房裡的下人來報,說尚書大人在桶內睡著了。
張小碗匆匆過去,見他真是睡著了,便叫江小山過來把他抬上了榻。
本來她是要叫小廝過來擦身,但小廝跟著江小山去抬水去了,她也沒再叫丫環,親身幫他擦乾了身體,把他裹到被子裡,又給他擦起了頭髮。
頭髮快要擦乾時,懷慕這時被丫環抱了過來,看到他爹躺在床上,便睜著他的大眼睛道,“爹爹睡覺覺了?”
他這一聲,把入眠的汪永昭卻叫醒了過來,他先是看了懷慕一眼,又抬頭看得張小碗一眼,便閉了眼,淡淡地道,“把懷慕抱來。”
張小碗接了丫環手中的懷慕過來,把他塞到了汪永昭的被窩裡,父子倆同一被窩。
“懷慕跟爹爹睡一會?”懷中有了孩兒,汪永昭這才又睜開了眼,疲憊地看著他的孩子問。
“嗯,爹爹,睡。”懷慕像是覺察出了什麼,說罷這句,便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