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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碗便安排著他們坐在堂屋相互哭,也不著急。
汪杜氏卻甚是著急,對著張小碗哭了好幾回,張小碗再冷靜,也還是忍她不得了,她對汪杜氏也是仁至義盡,可汪杜氏明顯與她不對盤,幾次都不給她臉。
上次她為麗姨娘當著她的面哭,她也隨得了這女人去,可現在這當口,她這掌家夫人不忙著處置家中的事,到她面前哭成一團是作甚?
張小碗這就叫阿杉把前院安撫客人的汪永安叫來,當著他的面,抽了汪杜氏一記耳光,隨即轉頭就對汪永安淡淡地說,“大嫂眼拙,替你作主娶了這麼個太能哭的,等事情平息後,你要是不滿意,休了她再另娶就是。”
這廂,汪杜氏驚得忘了哭了,失了七魂六魄般地呆看著張小碗,待張小碗轉過頭,朝汪餘氏說話時,她才一把跪下了地,抱住了張小碗的腿哀喊。
張小碗未理會她,朝汪餘氏道,“你要是做得,這個家便你當,但你要想好了,要是做得跟這二夫人一樣蠢,我也饒不了你。”
“弟媳領命,請大嫂放心。”汪餘氏款款朝著張小碗一福,眼睛冷靜地掃過汪杜氏,朝著張小碗淺淺一笑。
“去吧,先下去安排家中瑣事,大公子還沒死,讓大夥別先忙著為他哭喪,待他與我死了再哭也不遲。”張小碗淡淡說完,便去了汪觀琪的房中,餵了他吃了藥,便坐在他身邊做起了帶來的針線活。
“你不怕?”榻上,汪觀琪閉著濁眼問道。
“怕甚?”張小碗不在意地隨口說了一句,一針一針地繡著她很快就要出來的小孩的衣裳。
她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不是真生得出來,但能為他做的,她都會去做。
、128
永延四年末;皇帝暴斃於宮中;內侍持詔特詔天下;令其長子;十歲的劉瓏繼位。
宮裡傳來喪鐘後,各佛寺長老和尚入宮奔喪,與此同時;汪永昭帶著他的部下撤離皇宮,在偏殿側門遇上了那國舅爺;當今的兵部尚書凌蘭。
他朝凌蘭彎腰躬身行禮;凌蘭瞄他一眼,自帶隨從快步進入了殿門。
待他完全消失後,汪永昭才抬起了腰;轉頭便走。
現今的皇宮;是屬於皇后與國舅爺的凌家了,汪永昭也不戀棧,自當回去當他逍遙的二品總兵。
他暫且助凌家得一個天下,凌家容他汪家安寧,對此現狀,汪永昭也是滿意的。
他奔赴家中,剛下門,就見得了他汪家的一家子人,掃過這些人一眼,他去了老父的房中給他磕了頭,給他道了聲無礙。
待跟了僕人去了那婦人所住的房間,見得她,她便也只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回來了?”
汪永昭瞧得她一笑,便回過了頭,去換他身上的血衣。
汪永昭的這一戰,張小碗不知他手上沾了多少的血,但五日之內,她在汪家親手殺了三人。
這三人都是隱在汪家的探子,汪觀琪還病臥床榻,汪永安帶著兩個弟弟在接管前院,便只有她在後院對著這群興風作浪的人,在他們鬧得沒邊之際,一箭射了他們的頭。
不管這幾日汪家情勢如何,汪家穩住了,等到了汪永昭的回來。
汪永昭換了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洗汪家,當日,汪家僕人被賣去娼坊的八人,拿刀宰了的有十三人。
二日,總兵府正式由四夫人汪餘氏接管汪家,汪永昭攜了張小碗離了那血光漫天的汪府,回了葉片子村養胎。
張小碗終是動了胎氣,臥床半月才保住了胎,等身體稍一好點,害喜的症狀鋪天蓋地而來,吃也吃不得,每天都昏昏沉沉,睡也是不睡不好,待還沒熬過這關口,這舊的一年就又過去了,過年那天,她都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待到她能下地稍稍行動,已是這年的四月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有了五個月,她每日還是睡的時間多,吃的東西少,但饒是如此,她還是每天逼得自己吃下飯食,清醒時分也會下地多走幾圈,哪怕為此會累得她筋骨都疼。
過得一月,大夫再來探診,愣是驚訝,他本以為,這孩子再怎麼保,也是保不住的。
看得大夫驚訝的眼,汪永昭卻微微笑了起來,把張小碗探脈的那隻手握到自己手中,對說過話的大夫淡淡地說,“如此便無事了,勞你過來一趟了,小山,送大夫出去。”
大夫走後,汪永昭便把張小碗的兩隻手都合在了手心,親吻了一下她的臉,對她很是得意地說,“我汪永昭的孩子,誰奪得了去?”
躺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