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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已拆開,一封是給皇帝的,未拆。
她把信放在了桌上,便扶著椅子,跪在了地上。
“給臣婦的信,臣婦拆了,臣婦眼拙,瞧來瞧去都是皇后的字,臣婦無法,只能進宮見您。”
她知皇帝對她恐怕沒有表面那般大度,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逼他行事,她做得多,他想殺她的心便更濃。
這當口,她還逼他行事,皇帝要是發怒,她也料不到那最終結果。
可她不能不來,為自己,為皇后,她只能來,再賭一次。
“楓林,那是什麼樣子的?”許久後,皇帝從信中抬了臉,問張小碗道。
“十月,能紅透整個樹林,就像豔火在瘋狂燃燒一般。”
“瘋狂燃燒?”皇帝笑了,“張氏,你甚會說話。”
張小碗頭便往下更低了一低。
“皇后生婉和那年,便是在行宮待的產,那處行宮,說是有片楓林,她還在信中告知我,待來年等我回來,她便要我去陪她住上一陣。”
張小碗見他似在自言自語,連朕都不稱,當下頭碰著地,一聲不吭。
“朕未曾陪她去住過,現下看來,卻是要讓我們的女兒去住了。”皇帝把信小心仔細地收好,才對地上的婦人道,“起來罷。”
“是。”張小碗退後兩步才站起。
見她站得甚遠,皇帝也不在意,他又捏了塊蘿蔔糕吃了兩口,嚥下喝了口茶,才拍拍手,漫不經心地問她道,“張氏,若有一日,永昭反了,你會如何?”
張小碗當下便抿緊了嘴。
“說罷,說實話,你會如何?”
張小碗還是不語。
“說罷,莫讓朕再說一次了。”
“皇上,”張小碗苦笑了一聲,“我家大人不會反。”
“張氏。”靖皇的口氣相當的不耐煩了。
張小碗閉了閉眼,只能道,“皇上,按您所說的意思,如若他有一天反了,臣婦是他的妻子,他反了,便是臣婦反了,臣婦還能如何?”
“你可以揭發他,你是當朝的仁善夫人,是善王的母親。”皇帝淡淡地道。
汪永昭反了,但只要善王不反,大義滅親了,他的母親便還是可以跟著他活下來的,張氏不是個蠢的,想來是明瞭他話中之意的。
“他要是反了,便是臣婦反了。”張小碗搖頭道。
“呵。”皇帝呵笑了一聲,揮揮手道,“你的莊子要給婉和便給她罷,看住她了,要是再讓她丟朕的人,便是皇后還活著,朕怕也是依不得她了。”
“是,臣婦知了。”
張小碗朝他磕完頭,方才退下。
這廂,她走後,皇帝朝從暗室出來的善王平靜地說,“他不再是你一個人的母親了。”
善王在他面前跪下,用手指調皮地彈了彈他的腿,笑道,“當然不再是我一人的母親了,還有懷慕懷仁呢,您讓她怎麼答?哪個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誰有性命之憂她就急誰,來日要是為了救我,您看她要不要自個兒的命?懷慕有事了,她也便會如此,懷仁也這樣,這樣的孃親,皇上,您就莫逼她了。”
“調皮。”見他又彈了下他的小腿,靖皇忍不住重重拍了下他的頭,“沒規沒矩的。”
汪懷善笑,“便是今日,汪大人也這麼說我,改是改不得了,您多擔待點。”
“他可有反我之心?”靖皇塞了一塊他娘做的蘿蔔糕到他嘴裡。
汪懷善吃了一塊,又伸手從桌上拿了兩塊不同的塞到嘴裡吃完才道,“反什麼反,我老子你是知道的,你給他好日子過,他便為你賣命,你不給他好日子過,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是個壞透了頂的老東西,便是我娘要是不順他的意,他能成天在府裡頭摔杯子踹椅子,比我家懷仁還壞!”
“怎麼說話的。”靖皇嘴角微翹,拿腳踢了他一腳。
“唉,就平時那樣。”
靖皇哼了一聲,忍不住又捏了塊果糕吃了一點,嚥下才問道,“你呢,朕可讓你失望過?”
“您說呢?”汪懷善用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臉上笑意褪盡,坦然地看著皇帝說,“您別問了,我不想跟您說假話。”
“日後還要傷你的心,你要怎辦?”
“還能怎辦,能躲就躲,躲不過就逃,逃不過就過來咬你兩口。”汪懷善哼了哼鼻子,用手大力地鼻下搓了搓,“知曉您也不容易,您別太壞了。”
“知曉朕不容易?”靖皇笑了,笑得那白髮在眼前汪懷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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