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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王,善王,當年賜他的封號,真是沒封錯。
便是他那娘,也堪稱得上仁善兩字了,汪永昭那滿身血腥到地獄都洗不淨的人,不知哪來的運氣,娶來了這麼個女子。
、218
“娘。”見母親坐在堂屋忙針線活;汪懷善大步走近叫道。
“來了。”
“嗯,懷慕懷仁呢?”汪懷善左右顧望。
“跟先生學習去了。”張小碗放下手中針線,對萍婆道,“下去給善王端杯茶上來。”
“是。”
“萍婆婆。”汪懷善笑著叫了她一聲。
“老婆子這就下去端茶。”萍婆笑著說道。
等她出去,堂屋裡就只剩他們母子了,張小碗朝他溫言道;“坐過來罷。”
“娘就知我有話要跟你說?”
“唉。”張小碗笑嘆了一聲,“莫頑皮了;坐過來唄。”
汪懷善這才大步過來;坐下後湊近張小碗;輕聲地把在宮中的事跟他娘說了一遍;又把wωw奇Qìsuu書com網那道聖旨不著痕跡塞進了她的袖中。
張小碗搖搖頭;“你父親會知曉的,你知瞞不過他。”
“我就是要瞞,”明知瞞不過,但汪懷善聽了,還是挺不服氣地說,“你就這麼信任他,什麼事都跟他說?”
“我這不是信任,而是何事不是他在做主?只有他往前走,才能帶我往前走,”張小碗淡淡地說,“娘就是一個內宅婦人,外面的事能知曉多少?你們又瞞了我這麼多,有什麼是我能看得清的?不跟他說清楚了,不聽他的話去辦,莫說會害了汪家的其它人,要是害了你們三人中的一位,我又如何是好。”
“那他反了你就跟著反?”汪懷善不是真沒有怒氣的,他低頭焉焉地道,“你就要跟著他去死?這是你的真心話麼?還是這話也是他教你說的,他逼你說的?”
“跟,這不是他教的,也不是他逼的。”張小碗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淡淡地說,“因為孃親知道,就算他護不住我,也定會為我護住我最心肝寶貝的你們,這樣,你可滿意了?”
“娘!”
“娘知曉你現在只替娘不平,你懂事,忘了自己的那些,偏把娘受的那些全記在了心頭不忘,”張小碗拍拍他的頭,輕言道,“可人死抓著過去有什麼意思?要是抓著過去日子好過些,便也可行,明知不會好上一丁半點,不能卻為,那隻不過還是意氣用事,娘都教你去釋懷,去習慣,怎地自己就不行了?”
說到這,她卻是笑了起來,道,“你倒是知道了不在皇上面前不駁你父親的面子了,自己都承認了的事,還要來跟娘抱怨,果然是孃的嬌兒子。”
汪懷善被指出事實真相,有些惱了,“你現在都不偏心我了。”
張小碗眼中帶笑瞥他一眼。
“娘。”
“哎,”張小碗笑道,“現下何曾不是在偏心你?”
“好罷。”汪懷善想了想,她做的萬般事,確實都是為他在打算,但他還是不甘心,“那孩兒為你討的聖旨呢?”
“有用。”張小碗先是誇他,隨後便又說,“你也跟了你父親些許日子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裡多少有數,別照著皇上的想法去想他,你見他是什麼樣的,自個兒就怎麼想。”
汪懷善聞言微皺了一下眉,低頭思索了一會,才嘆氣道,“孩兒知曉了。”
“那就好。”張小碗拍拍他的手,繼續手上的針線活。
“娘,你當真是外面的事一點也不知曉麼?父親兵營裡的,你也不知?”
“不知,”張小碗搖頭,“你父親也不讓。”
“那……”
“娘這裡長著眼睛,這裡長著腦子……”張小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的腦袋,溫和看著他說,“你也是。”
“你就真不想知?”汪懷善忍不住道。
“想知啊,那你能告訴娘嗎?”張小碗笑看著他。
汪懷善便又閉上了嘴。
“那他去死,你真跟著去?”汪懷善在椅子上不安地移了移屁股,忍不住又問道。
他反來覆去地問,可見是真計較得很,張小碗忍不住伸手抽了下他的腦袋,咬牙道,“渾小子,你看他打了這麼多年仗,他能活到現在能是不惜命的人?”
“可總有比他厲害的人罷?皇上就是。”
張小碗沒好氣地瞪了非就此糾纏不已的大兒一眼,“再沒完,晚膳就別來跟我用了。”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