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部分(第1/4 頁)
哪怕,她曾天真地想用一已之身來影響他,但他也還是會好好對她,盡夫妻之責。
局勢穩定,容帝繼位,汪永昭也跟張小碗露了有關南疆大局的口風,皇帝上位不僅收服了木府,還得了南疆深山裡的三座金礦。
金礦是容帝當年身為皇長子帶能人在南疆遊歷時知情的,但南疆木府與底下寨洞仗著天高皇帝遠,他們本已多年不服大鳳朝管轄,在繼而得知金礦山的訊息後,就挑起了戰爭,欲趕朝廷駐兵出南疆,這才挑起了戰爭。
他們在南邊打的這一仗贏了,容帝把三個節鎮賜與汪家,汪家世代承襲。
汪懷善這次就帶了落了帝印與血印的詔書來了。
當晚,從汪永昭口裡得知這些話的張小碗聽到這就呆了,“玉璽一直在……”
玉璽一直在皇長子手裡?
“嗯,”汪永昭淡笑,“要不你以為,他沒點能耐,他能得這帝位?”
張小碗呆搖了下頭,一會後才苦笑道,“您說的沒錯,我一介婦人,哪懂那般多,您說的這些事,要是您不告知我,我什麼事都不懂得。”
她知曉什麼?現在她知曉的,還都是汪永昭願意告訴她的,就算如此,怕也只是真相的一部份而已。
還好,當年服了輸,她就一直順著汪永昭來,要不然,現今下場如何,她想都想不出。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人不服輸,有那勇氣逆勢而為,那就得有勇氣承擔後果。
第二日早間木如珠來請安,張小碗與她笑談了幾句,又囑她回去後就好生休息。
木如珠走後,她身邊的三個婆子就被萍婆領了回來,萍婆回張小碗善王的意思,王妃已在家鄉挑了幾個丫環婆子,身邊閒置的人手太多,就把舊人還回來給母親用。
張小碗著實愣了一下,與幾個婆子談過一陣後,就又讓人叫了汪懷善過來。
汪懷善從前院回來,進了她的外屋就大咧咧地道,“可渴著我了,娘快給我口水喝。”
張小碗搖頭,讓七婆下去拿茶,朝在身邊坐下的大兒輕聲地問,“你是惱她了?”
“有何惱的?”
“那……”
汪懷善想了想,笑道,“早間婆子的事罷?”
“嗯。”
“就你多心,”汪懷善笑了,“她願意著呢。”
“她也是歡喜你的。”張小碗低頭看著手中的帕子淡淡地道。
“我知,”汪懷善說到這朝張小碗靠近道,“您放心,您的兒子不是會辜負自己妻子的人。”
張小碗不禁笑了。
汪懷善看到她笑,輕吁了口氣,懶懶躺在椅子上感慨說,“現如今想來,也不能說她不對,她畢竟是木府的姑娘啊。”
這點張小碗倒不以為然,“這點她要是想不明白,當初她就不應該嫁給你。”
汪懷善笑,“娘你這可錯了,你想得明白的事,不是誰都能想得明白的。”
張小碗默然。
“就這麼過罷,你也別太寵她了,她是善王妃,是你的兒媳,該她的就給她,不該她的,她遲早也得認清。”汪懷善淡笑著道。
“你父親與你說什麼了?”張小碗看他。
汪懷善笑,又湊近她,朝她擠眼,“您怎又知?”
見著他的笑臉,張小碗忍不住問道,“不傷心了?”
“不傷心了,”汪懷善搖頭,隨即笑容褪去,他認真地說,“娘,我想清楚了,沒法比的,我見過這麼多人,母親為孩兒豁出去命的多,但為夫君的卻少,我不該如此去要求如珠,她不如我的願那麼中意我,這不是她的錯,只是我想得太多,想來,想明白了,我不傷心了,也不怪她,她要是願意跟我好好過,我還會待她如珠似寶,我還是歡喜她。”
他父親說,他娘還想教他的妻子認清現實,開導她,帶著她還走一段路,但汪懷善卻是不願意她如此了。
他娘該對兒媳好的已夠好,教得太多,就如她給的婆子一樣,他的妻子不領情,那也是糟蹋了他孃親的心意。
她是他選擇的妻子,是非好賴得他來處置,不能再讓他母親為他費心了。
“您就讓我們自己過罷,孩兒知曉怎麼過。”汪懷善看著一臉沉思的張小碗,笑道。
張小碗看他沉穩的眼神,輕嘆了口氣,點頭道,“我知曉,你也大了。”
“娘……”汪懷善看著她,眼神安靜,“你知道的,孩兒的心沒那麼小,緩過來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