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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很是無奈,但多數,只要忍得下,她還是那個退讓的人,加之汪永昭也不是太常發火的人,哪怕較之以前確是不夠收斂了,但到底不是天天都在噴火。
所以,張小碗這日子總的說來,過得要較以前安寧多了。
自上次汪永昭搬去前院睡了兩天後,汪永昭還沒來得及跟張小碗把剩下的火氣發完,朝廷又是大動。
靖皇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老懷王一家給收拾了。
當天,在老懷王在京的府邸裡搜出龍袍後,他在當廷提劍就斬了老懷王和他三個兒子的腦袋,親手掛在了正午門前。
此舉,把朝廷上下的文武百官嚇得夠嗆,其中有不少文官都軟了腿,後頭都是找了人扶著回去的。
朝間民間,都因老懷王的謀反和靖皇的殺氣騰騰而靜默了下來,這上下竟無一人膽敢議論此事。
而先前確不知靖皇舉動的汪永昭也受了震動,回府想了幾天,這時午時,他躺在躺椅裡假寐了半晌,終還是抬頭跟那平靜如常繡帕的婦人說,“你好似並不驚奇?”
張小碗聽到此言,抬頭朝得他平靜地笑笑,“老爺,他終是皇帝。”
當皇帝的人,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好的,壞的,極好的,極壞的,都是他們做出來的,她學過的那上下幾千年的歷史,大概都如此。
“先前,他未跟我透露過絲毫口風,連我的探子,也未看出他這幾天就會對懷王動手。”汪永昭又閉上了眼,枕回靠背,淡淡地說。
“不知又何妨?不論是最上頭的人,就是平民百姓家,也不是什麼事都會讓人知曉的,說來,換到您身上的事,陛下不也是不是事事都知曉?”
這話讓汪永昭哼笑了一聲,過得一會,他道,“確也是如此。”
張小碗看他一眼,輕輕地搖了一下頭。
汪永昭這人,也是個佔有慾與野心都極強的男人,他又是那幾朝算計下來的人,更是無忠君之心,說來,不就自己的立場,單就她思及皇帝的立場來說,汪永昭也是那極度危險的臣子。
而就她來說,這些年下來,她從沒真正贏過汪永昭一次,汪永昭想從她這裡得到的,無論是用軟的還是用硬的,他都把他想要的都得去了。
她只有不去讓自己想,才能不覺得他是那般可怕。
而身為強硬派男人中翹楚的靖皇能忍他,認真說來,他們的兒子在其中起了一定因素,她為他博出頭的那幾次,多少也起了緩和的作用,要不然,這一君一臣的關係絕不會真的像今時這樣平和,怕是暗中早鬥過無數回了。
當然,關於靖皇與汪永昭的關係,這也是張小碗自己的想法,她也不會把她的這些想法說給汪永昭聽,她也不知道她猜出了多少真相來,她有時總覺得,這兩個人的關係永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得多,她所瞭解的,不過是就她的方面所見到的冰山一角。
而平時,她也不會太常問汪永昭朝上的事,偶爾問個那麼一兩
句,就算聽到別人的耳裡,也只是她一介婦人對夫君的關心而已,自不會讓人覺得她有心打聽朝堂之事。
另外,她也是用這種態度維持著跟汪永昭那點子還是需要維持的距離,夫妻共體不是什麼太大的壞事,但換到她這裡,只是給她增添額外的負擔罷了。
她承擔的已夠多,不想多管汪永昭的事,而汪永昭的很多事,也不是她一介婦人能承擔多少的。
而就此,對於她細究也會知曉的保留,汪永昭是怎麼想的,張小碗也不去探究,她與他,能親密得就像平常夫妻那樣相濡以沫,閒話家常,這已是她妥協的最底限了。
再進一步,那裡就是她最後的禁區了,她的小老虎都不能進去的地方,她沒打算放汪永昭進去。
事到如今,兩個的相處方式,已是她覺得最好的了。
她把手中的方帕繡好,咬斷了線,抬頭時,汪永昭似是快要睡著,她去拿了小被子過來蓋到了他的身上,得來了他睜開眼睛的一眼。
“今個兒不去兵部,您就再睡會罷。”張小碗低腰給他理了理鬢邊的發,淺淺笑著道。
“嗯。”汪永昭輕應了一聲,便閉上了眼。
這時,輕風吹來,帶來一陣涼爽,張小碗轉身,看向那院子,看著那秋高氣爽的藍天,恍然想著,她的大兒子要何時才會歸來。
沒料想,一晃,竟是十八年過去了。
她來這個世間,也是有二十五年了。
二十五年啊,真是如白駒過隙,她竟是在這個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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