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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那晚她的表現,她火熱的氣息似還在他的鼻間,他便輕揚了下嘴角,待他看到上面的靖皇,他便止了笑,輕聲地說道,“只要不是凌家的人就好。”
皇帝聽得眼睛急劇地往內縮了縮,“不是你帶了人已經殺了?”
“我殺了不少,也捉了不少,捉住的都關在了天牢裡,最後殺了多少,最有數的怕只有皇上您了。”
“小順子……”皇帝大叫了大太監的名字,“把秦子墨給朕叫來!”
大太監急步倒退而來,他一走,靖皇就朝得汪永昭冷森森地說,“你確定是凌家的人?”
“不,”汪永昭面無表情,“只是微臣想來想去,能大費周折把拙內劫走的,除了凌家,我尚還想不出別的能出得了這手的敵人。”
他微側了頭,偏向靖皇微微地一笑,“至於別的,皇上您也知道,全被我親手殺光了。”
靖皇見得他笑得沒有絲毫人味,那般地血腥,他看得幾眼,一會後,他轉回臉,淡淡地道,“待抓到人了,這次朕允你親手處置。”
“謝皇上聖恩。”汪永昭聽得這句,一掀袍子,便跪在了地上。
半時辰後,秦子墨急步而來,待皇帝免了他的禮,他便把處絕凌家的名冊拿了出來,給皇帝過目。
皇帝翻過幾眼,把冊子扔給了汪永昭,“你先看。”
汪永昭接過冊子便已翻開了面,極快地看了起來,看過一遍,他又重看了一遍,待兩遍後,他抬頭朝靖皇笑笑道,“皇上,這冊子上的人數無異。”
“那就是你錯了?”靖皇咄咄逼人地看著他。
“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汪永昭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
“秦愛卿,你暫且退下。”
“是。”
“汪永昭……”
“臣在。”
“你要知,跟朕求請,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還請皇上明示。”
“三公的事,你要幫著朕辦了!”
“臣尊旨。”
皇帝見他總算不拿喬裝死了,冷哼了一聲,便下了令,著大太監把那日處絕凌家時所在之人都帶來見汪尚書。
汪永昭忙得三日未眠,還是沒詢問出蛛絲馬跡。
而那廂來給家姐拜年的張小寶一進城,聽得此訊後,腳一軟,竟摔倒在了路上。
過後,他無心再趕馬車,把馬牽得一邊,讓坐在馬車內嚇得猛掉淚的媳婦看著馬車別動,他便撒開了腿,往那尚書府瘋跑了過去。
途中他摔倒了兩次,磕破了身上的新衣裳,待到了尚書府,那府門大開啟,看門的小廝見到他,竟抹了淚,哭著道,“舅老爺,你可來了啊……”
腦袋一片懵然的張小寶一路被人領著進了前院,哪料那人一見到他,竟厭惡地道,“你來作甚?”
張小寶腦門一熱,腦海裡頓時什麼也沒有了,他抽出了腰帶間砍柴的斧頭,“啊啊啊”地大叫著,朝得汪永昭劈頭砍去。
砍得幾下,都被汪永昭躲了過去,張小寶絕望了,哭著朝這人道,“您還我大姐來,我給您磕頭了,您還我大姐罷。”
說著就一把跪了下去,頭碰著地發出了大力的響聲,他砰砰砰的一個頭一個頭地磕頭,沒得幾時,血便染紅了那地。
“荒唐,來人,”汪永昭見得氣極攻心,朝著進來的家兵道,“把這東西拖出去,拖出去!”
聞管家這時也進來了,朝得汪永昭疲憊地苦笑了一聲,“大老爺,就讓我帶舅老爺下去歇息吧。”
看著被家兵挾制著還朝他鼓著雙目的張小寶,見得他臉上的淚,汪永昭“呵”地笑出聲,揮了揮手,“帶下去罷。”
張小寶走後,汪永昭扶了桌子,緩了半晌,才讓昏沉又頭疼欲裂的感覺中緩了過來,他坐到了太師椅上,看著大門前的院子半空看了半會,也沒看到那婦人提著食盒來見他。
往日,要是到了這時,她便會提了膳食,打了熱水給他洗臉洗手,再在一旁伺候著他吃食。
可這幾日,她竟是不來。
汪永昭的直覺是有用的,當他把埋凌家人的小土包全都刨開的半月後,他查出了凌家有三人被人替代冒斬。
這三人,一人是凌蘭的嫡親弟弟,另兩人,一人叫凌晨,一人叫凌風,是凌家子弟中最不打眼的兩個人,待汪永昭尋了知曉凌家往日的舊人,才知這兩人從小就不學正途,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卻學得甚是精道,一人竟是全身似無骨般,能從細逢中鑽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