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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是那般重要,但說透了,誰也不是那般重要罷?人再痛苦,也總是會好好地活下去的罷?
張小碗自嘲地笑了笑,那一刻,她萬念俱空,奄奄一息地垂著頭靠著椅腳。
但卻在這時,一個輕輕的腳步靠近了她,待那人一蹲下,那龐大的熟悉氣息籠罩她時,她猛地抬起頭,訝異地看著眼前那早間她還用手撫過他硬朗輪廓的男人,說出口的話竟有些結巴,“您……您怎地來了?”
“嗯,我來了。”汪永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把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到了她的身上。
身上的披風還有著他身上過熱的溫度,張小碗便輕笑了起來,輕輕地道,“您也是個傻的,這都快六月的天了,這披風只是早間讓您披在身上,免得身上沾露水的,怎地這般時辰還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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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看她一眼;未語,只是轉身朝得皇帝跪去。
張小碗見狀,移了兩步,跪在了他的身邊。
夫妻倆跪在那,半時辰後,座上的皇帝開了口;道,“下去吧;關於這事;朕自會定篤。”
“謝皇上。”汪永昭沉聲地開了口;給皇帝跪了個頭。
他起身;看著張小碗恭敬地磕了三個頭;伸出了手,扶了她起來。
扶著人走時,他抬頭看了皇帝一眼,對上皇帝冰冷的眼睛,他垂下了眼,扶著妻子走了出去。
以前,他怕是也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像靖皇這樣看人,像是什麼事都是可以算得清楚。
現下,溫熱的軀體擁得久了,他便不想再過回以往那樣的日子了,那處只有無邊的寂寞,嘗過這平淡的溫情後,誰也別想把他現有的奪走。
馬車內,張小碗的身體癱在了汪永昭的身上,一路汪永昭都無語,過得一會,張小碗開了口,抬頭苦笑著瞧他問,“您不怪我?”
“怪你作甚?”
“怪我自作主張,恐會弄巧成拙。”
“你會嗎?”汪永昭淡淡地道,“你不是什麼都算得清清楚楚,就算我不來,你也自有法子如你所願罷?”
他說得淡然,張小碗卻從他淡然的聲音裡聽出了薄怒,不敢再開口,只得垂下了頭。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低頭模樣,汪永昭長吁了一口,緊了緊放在她手上的手臂。
張小碗以為他要說什麼,但等了許久也沒等來他的話,這當口,她不知說何話才好,只得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腰,頭靠在了他的胸前。
皇帝的旨意會如何下,會何時下,沒個定數前,誰敢說如何?
張小碗沒待多時,第二日,皇帝的御旨來了尚書府,旨意為特召天下,因張氏撫善王有功,特賜號“仁善”,稱仁善夫人,另賞金銀珠寶五箱。
浩命沒升,只是賜了個號,但在這當口皇帝下了這旨,算是堵住了外邊人的嘴,老百姓也還好,還是別有用心人也好,誰也不想再非議皇帝都金口玉言賜了“仁善”的婦人,要不然,這就是與皇帝作對了。
但張小碗這口氣也還是沒有松下,她去了她藏物的庫房,把靖王妃送給她的那些物件,不管大與小,她都裝了箱,讓汪永昭給皇帝送去。
汪永昭開啟箱子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也什麼話也沒說,進宮謝恩時,他把箱子帶了去。
皇帝開啟箱子看得半會,把靖王妃寫給汪張氏的信一封封開啟,看得那熟悉的字眼多時,他才抬頭對坐在下首的汪永昭說,“你算是娶了一個賢妻。”
“是。”汪永昭垂首。
“下去罷。”皇帝眼睛又轉回了那堆信,頗有些心不在焉地朝他揮了揮手。
汪永昭就此退下,走出宮門那刻,他抬頭朝得天空吐了口氣。
不管如何,這次也確實被那婦人圓了過去了,他沒有跟皇帝硬扛,皇帝也沒想再接著暗著藉助他手削他汪家的勢力,如此這般景象,確實比他先前打算硬扛的策略要強上太多,沒有損兵折將,也未用一卒一馬,便絕了一些人想跟他斗的人的後路。
這次說來,得了最大好處的是他,不是她那小兒……
汪永昭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直到前來送他出宮的太監小聲地催了他半會,他才提步大步而去。
那宮裡,靖皇得了太監的報,待人退後,他對大太監說道,“張氏是個進退有度的,想來,她有生之年裡,他不會做太多有損她清譽的事。”
“這……”大太監一時聽得並不是很明白。
靖皇沒有感情地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