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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回憶了一下當時造冊時得知的這兩家人的家中情況,就帶了兩個婆子與大仲去了汪永昭的主薄去處。
“許主薄。”張小碗一進門,就朝得那坐在書冊裡的老者道。
“大夫人。”許晏速站了起來,朝得她拱手道。
“免禮。”張小碗一走進去,揮手就朝得在他的下座坐下,“我過來找你有要事的,時間緊,別多這些虛禮,你給我瞧瞧那大東果陽李氏一家,與川南賓山吳氏一家的冊子。”
“是。”許晏,也是以前汪永昭的師爺坐在座位上想得一會,便起身翻得了一會,就翻出了張小碗要的名冊。
張小碗拿起翻過,朝得這位主薄略點了下頭,便帶了人出門。
汪永昭留下親兵十二名供張小碗譴用,這時親兵們已經有六名被打發出去了辦事,這時府上只有得六名,她便全帶了走。
來到那兩處房屋,這時兩戶人家都已站在了一處,看得她來,全都忙著下跪。
張小碗繞過他們往得屋子裡走,待坐定,讓人把他們全帶了進來,見得他們又要跪,便道,“跪過了,就別跪了。”
她帷帽沒摘,汪永昭不許她在外面摘這帷帽,便是在家中,只要不是回了後面的主院,她臉上的遮帕也是摘不得,而這時,張小碗覺得這帽子不摘有不摘的好處,免得讓人看出她臉上的嚴厲來。
“李氏,你說你家有兩人為國戰死,能得那五間的房子?”張小碗朝得那個明顯看著是李氏老人的乾瘦老人。
“是。”那老人竟說出了一口官話。
難怪如此……
能說點官話,在這年頭多少算是有點見識的罷?自以為有點本事的,總會有那麼一些時候,這種人會跳出來當那個刺頭。
張小碗轉頭對吳氏的老者說,“老者,您跟我說說,你家為國犧牲者,有幾位?”
那老者抱著一個小孩一直低著頭,聽得這話時並沒有抬頭,他家人在後面推了推他,他也只是抬起一張麻木,被風化了一般的老臉,茫然地看了張小碗一眼,便又低頭看著他的小娃娃去了。
見得那位女家人急躁起來,又小心地連推了他幾下,張小碗便轉過了頭,朝得那李氏的老人說,“他聽不懂我的話,你既然聽得懂,那我便告訴你,他二子三孫全死在戰場,如若按誰家死的人,誰得的房子就大,我想他們一家就算是住在都府,誰也不敢說他們一家誰半句話,可他現下帶著他的兩個曾孫,三房女眷住一個五間的屋,你就說他們不配?”
她說得凌厲,那李氏的老人聽得身體一縮,竟又是要往下磕頭。
張小碗讓親兵攔住了他,都不屑於瞧他一眼,便走到了門邊,對著那些她讓人召過來聽她說話的人群,提高了一點聲音清清楚楚,且十分嚴厲地說,“這裡我只說得一次,家中有得多少人,便住什麼樣的屋子,日後要是有人嫌自家的屋子小,節度使大人便會差人送你們一家回原藉,日後是死是活,就別怪節度使大人不管你們這些個人了。”
說罷,她提步而走,眾人讓出了道,看著她上了馬車,竟無幾人這時敢亂開口。
待她坐到馬車上後,外面眾人大聲說話類似爭吵的談話聲就喧鬧了起來,待得婆子爬了上來,她便讓馬伕趕了車,快馬而去。
車上,這時只有萍婆子一人坐了進來,她伸過手,輕輕地碰了碰張小碗捏得緊緊的拳頭,張小碗這才回過神來,慢慢地鬆懈了下來,鬆開了握得發疼的手。
過得一會,她掀開紗布,對得萍婆子苦笑道,“這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
萍婆子朝得她溫和地笑笑,“是啊,什麼樣的人都有,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各人有各人的命,夫人你休要想太多,做您自己的就是。”
張小碗聽得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只得如此了。”
那李氏的老人,看著不過是欺負人家家中婦人多,兩個男丁都不得兩三歲,連唯一稱得上男人的那個男人,也只是個垂暮之年的老人,便想欺負了過去。
要是這家多得幾個年紀大一點的男丁,看他還敢不敢把那話說出口。
二子三孫啊,莫說這家人死了二子三孫,這一家人裡,好歹也是有個一老兩小三個男丁,可這次隨著他們前來過活的人家裡'奇‘書‘網‘整。理'提。供',孤兒孤女寡母成一家的人家又何其多,哪怕他們家只死了一個人,難不成就因為人家死的人少,就因為她們家裡沒人好欺負,就不讓人住屋子了?想著這事竟鬧大到了她這處,聽得還有人贊成那老者的說法,跟著他的事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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