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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坐到了離床有些距離的圓桌前,看著床上的小兒。
“懷仁還小,他不喜的人,定要捶一手才甘心,懷慕心善,誰人愁苦,他便也要跟著掉淚,他們,才是我放心不下的。”張小碗輕輕地張口,說到最後,她笑了一笑,“跟他們相比,閒言碎語算得了什麼,這京城中知我的人,幾人沒說過我?該計較的,自有老爺替我去計較,不該計較的,隨他們去。”
“唉。”聽到這,七婆嘆了口氣。
萍婆卻心不在焉地站在中間的小門邊看著外邊的門,不知煎藥的八婆何時才回來。
一柱香後,頭上還沾著灰塵的汪懷善就進了張小碗的屋子,把懷中的罐子拿了出來,什麼也沒說,等張小碗喝過後,他才鬆了大大的一口氣,引得婆子都好笑地朝他看去。
見他娘也好笑地看著他,又伸手給他輕拍了拍頭上的頭髮,他才不好意思地道,“騎馬來的,揚了不少灰,沾髒了。”
“騎得快了些罷?”張小碗淡問。
“呵。”汪懷善便笑。
這時七婆擰了帕過來,張小碗交到他手裡,讓他自行拭過臉,才與他道,“忙去罷,以後讓八婆自己看著辦,你一個善王,又在守孝,來來去去的不好。”
“我會跟人說我在自己府中給您煮了點白米粥,給您儘儘心,誰又能說我?”汪懷善不以為然,“你就別老當孩兒是個傻的。”
“唉,不是個傻的,就是太聰明,才讓我操這麼多心。”張小碗說到這,又問他,“如珠呢?可要看好她的身子了。”
“知了,身上戴了暖玉,膝蓋也護住了,裡面穿了甚是保暖的裡衣,凍是凍不著,就是委屈她了,一日要跪上那麼些時辰。”汪懷善聞言嘆道,“本是煮了參湯給她喝,又給了她些養生丸,但和姥姥說,她身子骨好,血熱,這些東西現下都吃不得,便作罷了。”
張小碗聞言便放了些心,“那就好,你要好生看著她,莫讓她委屈了。”
“你放心,她是我的妻子,我捨不得她吃苦。”汪懷善說到這,頓了好一會都未語,再開口時,眼睛卻是紅了,聲音也有輕微的哽咽,“就是你,想萬般的對你好,還是得讓你吃苦。”
說著,雙手放上了桌,把頭埋了下去,攔住了自己快要哭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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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懷善很快就走了;他走時,張小碗給他整了整衣裳,對他笑著說,“以前娘跟你說過的話,都記著罷?”
汪懷善低著頭點了一下。
“記著就好,”張小碗淡淡地說;接過萍婆子手中拿過來的薄披風,給他換了身上那件舊的厚披;“這是你走後我縫的;本是要差人給你送過來;這次就一併帶過來了。”
“嗯。”汪懷善點頭。
“去罷。”拍了拍他的肩膀;彈去了那並不見得著的灰;張小碗淡道。
“知了。”
這次汪懷善應過後,就頭也不抬,低著頭走了。
他走後,江小山進了院,給她請了安後說,“大人讓我過來看看小公子,還說了,讓您好好歇息著,府中的事,既然這是二老爺的住府,自有二夫人管著,您就別勞心了。”
張小碗點了點頭。
“大人還說了……”江小山嘿嘿笑了兩聲。
“說什麼了?”張小碗好笑看著他。
“說您身上衣裳就多穿些,給小公子也多穿些,稍會,就會有護衛把冰塊送過來。”
江小山說罷就走了,他走後,張小碗笑著跟萍婆子說,“老爺現今也越發貼心了,知曉我衣服增增減減的麻煩,就乾脆讓我多穿些。”
萍婆子嘴角也泛起了點頭,她輕點了下頭,“您心疼他,這不,他也心疼著你。”
“可不。”
看著夫人笑嘆了口氣,萍婆上前扶了她,“您就進去歇著罷。”
張小碗輕頷了下首,這就進了內屋躺上了床。
躺下看了懷仁幾眼,看著小兒的小臉,她目光也柔和了起來,轉頭對坐在凳子上的婆子說,“晚上還要你們看著孩子,現下去外屋歇著,哪兒也不去了,八婆回來也如是。”
“是。”
兩個婆子都是侍候她多年的人,知她習性,當下就退了出去,歇在了那處小榻上。
晚膳張小碗是與眾女眷用的,善王妃不在,說是回府用膳去了。
這廂膳後汪杜氏開了口,說是家中剛生了個兒子的貴妾想見見她。
當著眾位夫人的面,張小碗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