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第1/4 頁)
“我去寫信,”婉和擦了臉上的淚,笑著朝她道,“婆婆去幫我準備筆墨吧,我這快快寫了,你幫我想辦法傳給那汪夫人,我給她道歉,她昔日受了我母后不少情,如今幫我一次,回頭讓我給她磕頭也成。”
長婆婆輕聲地道了聲“是”,去捧了那筆墨紙硯過來,看著她對著信紙發了一下呆,這才咬牙提筆急書。
不得多時,婉和看著桌上她語氣甚是卑微的信,不由譏笑地道,“沒想成,本宮竟有跟個村婦低聲下氣的一天。”
說罷,把信裝入了信封,交給了長婆婆,面無表情地道,“去罷。”
長婆婆朝她施了禮,退了出去。
她讓人駕了馬車送她到了都府,她敲了門,等得了好一會,才有個年輕管家朝得她急步走來,嘴裡歉意地道,“讓婆婆久等了。”
“公主今日就要回長雲縣了,因著昔日皇后有句要說給汪夫人聽的話放在了公主這,公主這些時日一見沒見到她,在臨走之前,便差了我過來傳話,還請管家的通報一聲。”長婆婆笑著道。
“竟是如此?”大仲聽罷,嘆氣道,“真是不巧,因著夫人連日生病不好,府中大夫也因身體不適無法與她探病,我家大人今早便帶了她去滄州尋那聖醫去了,婆婆,您來晚了半天。”
說罷,他一個長揖到地,起身後便道,“要是您覺得無不妥,便把話傳與我,等夫人一回來,我定會如實相告,一字不漏。”
“皇后的話,豈是你這等人都能聽得了的?”長婆婆的臉板了起來,冷得可怕。
大腫一聽就跪下了地,對著蒼天拜了三拜,才對長婆婆甚是愧疚地道,“是下奴的不是,對皇后有所不敬,該死該死。”
說著狠打了自己兩個巴掌,看得長婆婆一時之間無話,連那相求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連著幾日,這都府中人都是用了各種法子拒她去見那夫人,公主那天的一時之氣,可真是把自己害苦了。
長婆婆沉默地出了大門,爬上馬車後,她的手腳都是抖的。
汪府這般決絕,這漠邊之地的將領大多又都是汪大人的舊識舊部,誰又能幫得了公主?
、190
昨晚汪永昭說要帶她去滄州城去走上一趟;張小碗一大早醒來,見外面還沒亮透的天狂風大作,料他定會取消行程,哪料汪永昭剛穿好裳,就去了外面吩咐人套馬車,準備起程。
張小碗有些訝異;但也不多嘴多問。
汪永昭決定好的事,她依著就是;反正多言不會改變這個男人的任何決定。
“這風也不知午後會不會好些;”張小碗梳著長髮;對身邊的八婆說道;“讓七婆留著幫我;你去伙房看著人多煮些薑湯,也煮些羊肉讓護衛吃上一些,見著聞管家了,就說今天風冷得緊,今個兒跟著我們去的護衛,把他們的酒壺灌滿了,灌那能燒胃暖身的燒刀子。”
“哎,知了。”八婆笑著道,欠身就要準備退下。
“你見著他們了,讓他們也多穿點,就說是我說的。”張小碗又笑著補道了一句。
八婆笑著點點頭,又朝坐在椅上的汪永昭施了禮,這才退下。
“讓我來罷。”七婆這時放下手中的鐵壺,走過來對張小碗說。
張小碗把梳子給了她,在鏡中看到了身後的汪永昭,一下就對上了他的眼,她不由笑著對他說道,“你稍候候我,這就給您擰帕淨臉。”
汪永昭“嗯”了一聲,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在鏡中看了她幾眼,這才收回了眼。
不得多時,張小碗頭上的髻已梳好,她這才起身服侍汪永昭洗漱。
待她也跟著他淨好了臉,她在往臉上抹潤膏時,她催促著他把溫開水喝了,又讓他喝了小份豆粥墊胃,這才拉過他的手,給他塗了那護手之物。
那油膏塗抹時有些油,要揉到手發熱,油進了後面板後才會清爽,張小碗給他揉得了一會才揉好,這又隨得了他去隔房看懷仁。
懷仁睡得還甚是香甜,張小碗讓萍婆抱了他,跟著汪永昭去了堂屋。
大仲已把早膳備好,待他們一坐下,早膳就擺了上來,這時汪懷慕已被去接他的七婆牽了過來,張小碗照顧著他上了椅子,等汪永昭動了筷,一家人用起了早膳。
桌上汪懷慕得知要和父母一同前去滄州城,眼睛亮了亮,但稍後偏得頭有些猶豫地說,“昨天已答應甄先生和瞎子先生把十物志背出來。”
“讓爹爹去替你請個空,你在車上把書背了,回來念給兩位先生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