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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甚多的歪理都哪來的?”汪永昭伸出那手,給她蓋了薄被。
“老爺……”張小碗有些無奈。
“婉和公主要出嫁了。”
“啊?”汪永昭這話沒頭沒尾,張小碗聽得不甚明白。
“嫁的便是這威遠將軍。”
“是麼?”張小碗不禁微攏起了眉心。
汪永昭伸出二指,把她的眉心拔開,淡淡地道,“只要出得了這三個鎮,他死在何處都關不得我們汪家的事,靖皇休想把他那人盡可夫的女兒塞給我們家。”
張小碗聽得半會都無語,緩了一下,才道,“這相爺的公子公主不嫁了?”
“相爺公子在上月娶了太尉的女兒。”
“啊?”張小碗瞪了眼。
看得她把眼睛都瞪圓了,汪永昭翹起了嘴角,“這三公,合起來跟皇帝打聯手仗了。”
丞相跟得御史是一家,現下,丞相家娶了太尉家的女兒,等於御史跟太尉是握手言和了。
“我幫了他讓御史和太尉對著幹,卻被他因著猜忌打發到了這邊遠之地,到這時他還想給我找麻煩?”汪永昭說到這,冷冷地哼了一聲,“就算這司馬年是死在了我的地方,到時我把他扔出去,看誰……”
“您就別說了。”張小碗清咳了兩聲,任誰有汪永昭這麼個不忠君不算,還不聽令的臣子,都會有芒刺在背之感。
“您的意思是如果這威遠將軍死在我們這,靖皇便會想法子找理由把公主塞給我們家?”張小碗說完,眉頭還是不禁攏了起來。
汪永昭又伸了二指拔開,“我說了你無須擔心,我自會解決,你那兒子,也不是個傻的。”
“是麼?”張小碗苦笑。
“我都說了。”汪永昭安撫地輕拍了拍她的臉。
“這位將軍還是不死的好,”張小碗輕嘆了口氣,想了想說,“所以懷善現下便在那驛館護住他?可這樣,要是出了點什麼事,不是更有牽扯,更能讓那有心之人做出文章?”
“你早給他訂親,他便什麼牽扯也不會有。”汪永昭淡淡地道。
張小碗聽得喉嚨一窒,垂眼拿帕擋住了嘴,當作沒聽到這話。
汪永昭也不予她計較,接道,“三日後人就走,就算他自個兒想死,我也會讓人讓他出了我的地方才死。”
“也許皇上不是這個意思?”張小碗忍不住又嘆了口氣,猜測道。
不會是他們想岔了罷?懷善不喜公主,她不信靖皇不清楚。
“不是這個意思?那麼多將軍,這邊疆六十七哨,隨便挑一個就可以挑出一個與我有舊交情的將軍來辦這事,何須挑個毛頭小子過來?還是個殺了大夏的大王子,被大夏叛軍追殺的將軍?”汪永昭撫著她的發冷冷淡淡地說,“你別因著甚喜靖鳳皇后,便把皇上也想著是個好的,皇后死後,他的心狠得比誰都硬,沒誰是他下不了殺手,就是善王無一處對不起他,可瞧瞧現在,為了重新把我們汪家牽扯進去,他竟算計起了他為他奪天下的異姓王。”
以前欲辦相爺,便由得了他那公主與相爺兒子勾搭,可相爺也是三朝的元老,這麼多年的官也不是白當的,醒悟過來就全力相博,他那公主也麻弊不了相爺了,現下找了個背後無勢力的年輕將軍指婚,還想著不遺餘力地再順勢暗算他一把。
這一箭倒是一箭雙鵰,這將軍死在了他這裡,就可尋得理由把那公主塞給他們家;沒死,他那女兒便也還是有個接手的人。
這京中誰家大臣都不想要的公主,靖皇竟想塞給善王,汪永昭也當皇帝這腦袋一時之間被撞傻了,哪怕他沒有直說,只是拐著彎來試探一翻,也是傻了。
汪懷善那心高氣傲的性子,哪容得了他塞那麼一個誰都不要的女人給他,這便不是生生斷了他們君臣之間那點所剩不多的情份麼?
“我知了。”張小碗也不多解釋她其實對皇帝沒什麼好感,對她來說,皇帝畢竟是皇帝,汪永昭是臣子,不管汪永昭背地裡做了什麼,但表面上,他最好別做一件讓皇帝拿住把柄的事,要不,整個汪家就會被一鍋端。
誠如汪永昭所說的,皇帝連與他一起打江山的異姓王都下得去手,她怎能不替她的兒子忌諱他?
伴君之側,就是與虎謀皮。
所以汪家不能倒,只要汪家不倒,她的大兒子便會無事,皇帝再如何,也不可能越過汪家就對他的功臣下手。
過得三日,那威遠將軍好好地走了,善王替他殺了三個刺客。
汪懷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