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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汪家的人都搬入了京,連帶那奴僕也全搬走後,在公事中抽空的汪永昭趕到了這處小宅,跟手裡還忙和著針線的張小碗大眼瞪小眼。
這婦人,竟還跟以往那般冷硬。
“大公子走罷,”張小碗替兒子的新夏衫又縫了兩針,抬頭對汪永昭不急不緩地道,“給二公子他們打聽的事已在紙上了,您估摸著要是差不多,找媒婆上門即可。”
汪永昭聽得皺眉,眼睛又瞥過那信封,不過這次他伸出手了,抽出紙張快速地看了起來,見那剛勁有力的字把那打聽來的姑娘家的父兄,還有母系來歷都一一寫道得很清楚。
看罷他合了紙張,裝回了信封,隨口問道,“這字小兒寫的?”
張小碗點點頭。
“你不是要讓他認祖歸宗?”
“日後要用得上了,自會來叨煩大公子。”
“他也是我的兒子。”汪永昭聞言不禁怒拍了桌子一下。
“嗯,沒說不是。”張小碗麵色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依舊縫著她的衣裳淡淡道,“日後待他有了出息,誰能說他不是汪家的子孫,您的兒子,不是嗎?”
“你……”汪永昭又大拍了下桌子,“你這無知婦人,這事豈是你這婦道人家說什麼是什麼的?你趕緊給我收拾好了包袱,立馬上馬車!”
張小碗看著那被拍得震動了好幾下的桌子,還不待她有什麼反應,門邊這時就響起了道嘻笑聲,一道清亮的聲音這時響起,“喲,汪總兵來我家嚇唬婦道人家了呀?”
說著,那長得跟汪永昭的臉相似的孩子幾個大步就走了進來,在只隔了三步遠時,他一步並做了三步就竄跳到了張小碗的身邊,在他娘身後抱住了他娘,撒嬌地問張小碗道,“娘,你可給我做好了粟餅了沒有?”
張小碗微皺了眉頭,“不是說好明日空了再做嗎?”
汪懷善一拍額頭,“哎喲,我的個娘,這不,我被總兵大人給嚇著了,腦袋一下就傻了,你可要諒解我。”
張小碗被他說得哭笑不得,失笑搖搖頭,開口和對面的人溫溫和和說道,“大公子且去吧,該是您的跑不了,不該是您的,也還是別記著的好。”
她嘴角帶著笑看向了汪永昭,但眼睛卻是冷的。
她在他打仗的這兩年,護好了這上上下下的一大家子,連汪韓氏她都找了法子讓她的腿好上了一點,儘管那汪韓氏不領情,但她確實還能多活幾年,也識了些不添亂的道理,不會在汪家這幾個男人往上爬的正好時機病死添亂,也不會出外拔扈到不給她這個兒媳臉看,她能做的,都替汪永昭做了,汪永昭要是不識好歹,那他們這買賣,汪永昭就要做言而無信的那方了。
她看了看汪永昭,隨即,把視線放到了那信封上。
汪永昭也看了看信封,見她真是如此不識好歹,只得冷冰冰地看了眼她,隨後連那小兒也不屑再看,拿起信封的他起身大步離去。
汪懷善看著他離去,等他出門的聲音響起,他馬上跑到門邊,把大門關上,這才跑回來,亂拍著胸脯跟張小碗說,“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跟他打一架,才趕得跑他。”
他現在知曉了不能自個兒去打汪永昭的道理,老想著出人頭地再削汪永昭一頓,現下就怕汪永昭激得他發了火,他怕狗子都攔不住他,就把那汪永昭狠狠地打一頓。
現在汪永昭自個兒走了,他再高興不過了。
“好了,去洗洗,娘就去給你做飯……”張小碗笑了起來,起身牽了他的手,帶著他去了後院。
她預料汪永昭會來一趟,所以今日無事,就在這前院候了他。
那男人也不出意外真來了,不過,她該做的事都替他做了,這汪家日後的繁榮與她無關,這以後內宅的爛攤子更是與她無關。
她只要她的兒子有個身份即好,只要汪家無人欺壓他,汪永昭能給他三分臉,汪家的人只要不添亂,她的小老虎的功名,日後自有他自己來掙。
這日入夜,前院起了啪啪作響的拍門聲,驚了在樹上練倒立的小老虎。
小老虎在幾棵樹上連吊了幾吊,爬到靠近前院的那棵樹上時,驚奇地看到了好幾個穿著跟他們這邊的人有點不同的人,此時站在了他家的大門前。
他們一起在說著什麼話,小老虎豎著耳朵聽了好幾下,頓然驚了,隨即他想都不想,猴子一樣地飛快從樹上吊著跳著跑回了後院,到自個兒院前的那顆樹前跳下時,還沒到門邊,他就邊衝邊喊,“娘,娘,不得了了,來人了,那裡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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