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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之,難道這還不夠?您還要如何才覺得是個頂?”
“話已至此,五日後,小兒跟我,家中歸你,你自己衡量輕重。”汪永昭說完就站了起來,打算提步而走。
張小碗也緊隨著起身,大步踏到那門後,取了那掛在門後的弓箭,對著那這時已站在了門廊下的汪永昭拉起了弓,轉瞬間她就對準了他胸口的位置,眯著眼睛說,“大公子,您再走一步試試。”
汪永昭慢慢轉身,撐著雨傘的他站在突然又再變大的雨幕前,英俊得就像一幅畫。
此時,他甚至還微笑了起來,笑容裡有著嘲諷,“張氏,你要弒夫?”
張小碗也慢慢地勾著嘴角,微微地笑了起來,“您別說,您要是帶著我的兒子去了那戰場,別說弒夫,到時您可以看看,看看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出來的。”
汪永昭的嘴角冷了,“哦,是嗎?”
張小碗拿著弓箭對著他胸口的手頓都沒頓一下,她半眯著一隻眼睛看著那可以讓她一箭致命的地方,用著比汪永昭的聲音更冰冷,更鎮定的聲音說,“您最好相信,要是不信,您向前走一步試試……”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她為了活著,已經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苦難和苦痛,那些為了活下去日日夜夜的掙扎和辛勞,圖的就是能活下去見到,看到那些掛在她心上的人,而他們美好的未來,就算是虛妄,也全是她活下來的力氣。
而現在,這個人就要帶著她的命去那遙遠的戰場,在他只有七歲的時候,在只有一個她為他掛心的世上,他就要被對他沒有父愛,只是利用他來挾制她的人帶去忍受她看不到,見不到,也保護不了他的苦難。
如今天到了這步,就算是她死了,汪永昭也別想從她手裡如此這般奪走他。
她會在之前殺了他。
她已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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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昭沒動;他看著此時渾身堅硬的張小碗;一會後;他開了口;“條件?”
張小碗估量著他話中的誠意,但很顯然,在這一刻;汪永昭確實是要跟她談條件的;他把她放在了同等的位置,在跟她談話。
也只能如此了。
張小碗收回了弓箭了,“大公子還是坐回談吧。”
汪永昭再次收傘入屋。
已經到了這步,都生死相逼了;也無需再遮掩;一落坐,張小碗看著冰冷的汪永昭,“如若大公子願意,我們可以銀貨兩訖。”
“說。”汪永昭臉沉了下來,那探究的眼神盯著張小碗不放。
張小碗連真正老虎的眼睛都對視過,倒也不怕他這時的目光如炬,她任由他打量,嘴裡有條不紊,“我盡全力保你一家老小,而我則得是汪家真正的主母,懷善得是汪家真正的長孫,家中如有欺我們者,大公子就別怪我下手狠了,沒有的話,大公子也大可放心,婦人也不會自找麻煩。”
她退一步,而她退步要得到的東西,汪永昭也得給她。
要不,兩敗受傷也即可。
都是別無退路的事。
汪永昭沒有回話,像是沒有聽到她嘴裡的話一般,一會,他收回了眼神,垂下了眼眸,淡淡地說,“如你所願,但你也得答應我兩件事。”
“您說。”
“五年間,爹孃必須無事。”汪永昭淡淡地說。
“盡力而為。”
生死之事,有時也是人無法全力掌控的,汪永昭頷了頷首,開口道第二件,“三個弟弟的婚事,由你來作主。”
“大公子……”張小碗麵無表情地看著汪永昭,“您就這麼信任婦人?”
“嗯,”汪永昭朝她笑笑,“既然是交換條件,你也應該知道辦不好的下場。”
他能推她上去,也能拉她下來。
跟他談條件,最好是真有能耐了。
汪永昭走時,汪懷善就站在門邊,他偏著頭看著汪永昭,那眼裡也全是估量。
張小碗伸手拉過了他,朝汪永昭道,“大公子走好。”
汪永昭朝他們微微頷首,臉色平靜地走了。
“他來幹什麼?”
“有事而來的,等會進屋跟你說,可好?”
小兒不滿的追問,婦人溫柔的腔調在耳後響起,汪永昭抬頭看著那傘外的大雨,他重新斂起了眉。
這婦人太強硬,逼得他只能退步。
但新奇的是,他居然有一點信任她能把他交待的事辦好。
他知,她也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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