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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懷善一屁股坐在地上,拿過麻條分成了一小股一小股,這時還是搖頭道,“我的錢都是你的,我要用錢自會找你要,你幫我收著就好。”
張小碗見他不感興趣,只得暫時打消心中的主意。
她是願意養成兒子掌管金錢的能力的,這對他以後好,但現下他還在她身邊,對她有所依賴,這也是好的。
她也願意他還想依賴她,這樣說明在他的心裡,她還是能保護他的。
張小碗這時因心中想的事連看了兒子好幾眼,被汪懷善察覺,立馬問著他臉上帶笑的娘,“你老看著我幹什麼?”
“我們家當家的長大了,能掙錢養家了……”張小碗笑著道,“娘多看他兩眼,不成嗎?”
這話說得小老虎頗有點羞澀,他抿著嘴紅了臉,過了一會,把手中的麻繩搓成後,他自認為自己戰勝了心中羞赧,特別大方地一揚他那高傲的小下巴,“看就看吧,隨得了你看。”
說完,那臉卻是全紅了。
張小碗不禁笑出了聲,有些忍不住地伸手抱過他的頭,在他的發頂親了一下。
汪懷善的長髮被他娘挽得高高的,用藍色的髮帶系在上面,於是他穿著張小碗改良過的同色小武夫裝從樹上跳下來時,人與那敏捷的動作都漂亮得緊,看傻了底下的他那一群小兄弟。
這時汪懷善只抓得了一隻鳥,但與他玩耍的兄弟卻有得近七個,其中兩個手裡還牽著家裡的小妹妹來了。
一行人共十人,一隻小鳥就算分都分不得多少,汪懷善想了想,一揚手,“這個少了,我們再去找點,跟我來。”
說著就又事一票小孩去了山上,他連著在山上帶著小孩們找了一個上午,這時太陽烈得已經在外面呆不下去了,他才找到了一隻不大不小的野雞射中。
汪懷善也沒多廢時辰,他把野雞連毛都沒褪,派人去那河邊找了泥巴,糊住了雞毛,連同那鳥也是同等待遇,隨後塞到柴火堆中烤了。
而這沒經過處理,烤出來的雞一股子腥味,但分到這群小孩手裡,不到一會就全被他們吃了下去,連骨頭都是嚼碎了嚥下去的。
汪懷善把那隻雞一人分了一點,一群人都只顧著手中的那點肉了,誰也沒注意到他一口也沒留給自己,不過汪懷善的小兄弟們沒注意,他自己也沒在意,分完看了他們吃完,就對著他這群曬得黑得發亮的兄弟們說,“太陽太大了,你們先回去,隔個幾天了,我再來找你們玩。”
其中一個長得高一點的這時開了口,“懷善,我下次也可以帶我妹子來嗎?”
汪懷善搖頭,“不得,不得,人太多了,待我想辦法能找到更多的吃的再帶吧。”
說著抬頭眯著眼睛看了下天,隨即說道,“時辰不早了,我得回了,你們也回吧。”
隨便他就揹著他的弓箭跟飛也似地跑下了山,引來身後一片小孩的伸頸探看。
汪懷善一著家,身上的衣裳全被汗溼了,他娘給他打了一盆水來拭,汪懷善伸高著手讓他娘忙著,嘴裡說著他一上午幹了啥。
張小碗聽完笑著點頭,誇獎他道,“你做得很對,下次要是尋的食多,也可讓家中有弟弟妹妹的人多分著一點拿回家,也無須他們帶人來。”
“這也不行,也有貪嘴的,會瞞著吃了。”上半身擦好了,汪懷善放下手臂小大人似地搖頭道。
說到這,他細細地想了想,又說道,“下次也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怕是會找不到吃的了,能吃的都被找光了,想來我也帶他們玩不了幾次了。”
“你盡心了就好,他們也知的。”
“許是吧。”汪懷善感嘆般地嘆了口氣。
張小碗洗了帕子,又把他的髮帶拆了,打算給他洗頭。
汪懷善看到此,乖乖把頭低下,由他娘輕柔地把一瓢一瓢的水淋過他的頭髮,感覺到她的手指穿梭在他的頭皮間時,他不禁快樂地翹起了嘴角,同時歡快滿意地挪了挪屁股,嘴裡哼著他娘教的歌謠調子來了。
這廂母慈子順,這時他們家的門邊,提了水桶過來的汪永昭聽著那哼著歡快的調子,那冷臉上的眉毛不禁往上挑了一挑,他停了要敲門的手,待那歌聲停下,那婦人帶笑的聲音響起後,他又欲提手,卻又聽得裡面的那婦人輕輕柔柔地帶著笑在說,“你可不要調皮了,快讓娘把頭髮擦乾一些。”
“不要呢,娘,這樣可舒服得緊,水一會兒就幹了。”
“擦乾一些些吧,”那婦人的口氣似更柔和了,那聲音裡一片安撫哄勸的柔意,“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