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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寶摸摸他的肚子,還湊上前聽了聽,之後搖頭道,“我看還沒鼓起來,還是吃得些許的。”
說著,又哄著他道,“還是吃完這塊吧,吃完這個要是飽了,咱就不吃了。”
他如此好聲好氣,汪懷善只得嘆氣接過,飽得不能再飽的他一小口一小口,愁眉苦臉地吃了起來。
他娘帶著兩個舅舅去深山打了一隻野豬背了回來,肉賣完一些,還剩一些,他下午上學堂回來,見有多的,就說要烤著來吃。
兩個舅舅一聽,身上沾著血的衣裳都沒換,就醃起了肉,劈起了柴,架起了炭火來。
這不,夕食就是一家人烤肉吃,可是外祖把烤好的肉給他吃,外祖母的也如是,小姨更是挑了兩塊好肉烤了說要給他補補,他吃完他們的就已經飽得不行了,可大舅舅還要他吃他烤的,汪懷善真是有苦難言極了,頭一次覺得太受人歡喜也不是件太大的好事。
他實在是太撐了。
“好了,別撐著他了,已經吃得夠多了。”煮了麥茶出來的張小碗見兒子那張苦著的臉,連忙笑著上前,把他手中的肉拿起放到盤中,打算等會自己吃。
她把茶倒到茶杯中,叫上人,“都喝一杯清清口。”
說著時,見小弟伸著油手過來就拿杯子,她不由搖了搖頭,抽出帕子幫他拭手,嘴中也難掩責怪,“這麼大的人了,吃食時也不注意著點。”
張小弟臉微微地紅了起來,看著他姐給他擦手,那嘴角卻是翹的。
小妹在旁看了眼羨,也伸著手出來對她大姐道,“姐,姐,我這也髒得很……”
張小碗聽了她的話,看著伸到她面前的手兩眼,不由失笑了起來,口裡也柔和地道,“好,姐就幫你拭。”
這時汪懷善捧著吃得撐撐的肚子,偎在他外祖母的懷裡,抬頭好奇地問她,“大舅舅他們小時是不是特聽孃的話?”
“嗯,聽呢,她說往北邊走,他們都不往南邊走的。”劉三娘伸著手幫他慢慢地揉著肚子,眼睛眯起笑著回答,這時她那眼角因笑而起的笑紋不再愁苦,而是帶了幾許平靜的祥和。
張阿福此時端了杯麥茶到手,他把茶杯送到汪懷善嘴邊,嘴裡小聲地哄道,“小外孫兒,喝上一口罷。”
汪懷善微低首喝了兩口,眼睛笑得眯起,朝他外祖道謝,“多謝外祖爺。”
張阿福連連搖頭,“不謝,不謝……”
說著,把杯子也放到老婆子的嘴邊,小聲地朝她道,“你也喝上兩口。”
劉三娘喝了幾口,嘴離了杯子,也朝他說道,“茶好喝得緊,你也喝,多喝兩杯,我看閨女煮的這茶暖胃,對你肚子好。”
這兩年腸胃有些不適的張阿福點了頭,這才把杯子放到嘴邊,一小口一小口滿足不已地喝了起來。
月末汪永昭納妾前日,劉二郎過來發了頓火,沒料張小碗和兩個弟弟忍住了,卻沒料到小妹沒忍住,提了扁擔要打人,還好張小碗及時攔住了,沒讓她真打著了人。
劉二郎也沒料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要拿扁擔打他,口口聲聲稱呼他“狗官”,“壞官”,“只會欺負人的大壞官”,他氣得連頭髮都差點豎了起來,對著張阿福和劉三娘就是一頓痛罵,罵他們無用至極,盡養出些爬到長輩頭上撒野的女兒,不尊不孝至極。
他指桑罵槐,張小碗也沒多加理會,叫小寶他們把小妹拖到後院去了,她則親自去開啟了大門,再次送了氣得手都抖的劉二郎的客。
汪永昭納妾那晚,京中的汪家派了江小山送了杯茶過來,說是那小妾的主母茶。
他彎著腰朝張小碗道,“大公子說,您不回,也就按您的意思,但這主母茶,還是要您喝的。”
張小碗聽時有些微的哭笑不得,不知這汪永昭是什麼意思,是膈應她?還是真為了尊敬她?
不過無論什麼意思,她也無謂得很,當下就對著要親眼看她喝茶的江小山一口氣把茶喝完,擱下茶杯後她用帕子拭了拭嘴,平靜地對汪大栓說,“回去告訴大公子,姨娘的這杯茶我喝了。”
說完,想了想,自語道,“這京中規矩可是喝了茶,就要給新姨娘見面禮?”
說罷,看了看汪大栓。
江小山彎了彎腰,不語。
張小碗覺得既然汪永昭給她做了規矩,她這規矩也要回做過去的好,當下就去了那書房,把放在屜中的銀包開啟看了看,竟在裡面看到了幾錠金子。
當下她有些小驚,沒料汪永昭竟如此慷慨,上次竟拿了一荷包五十兩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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