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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家借了張小碗家的牛要耕他家的那八畝地,這還把他周圍鄰居看得眼饞得厲害,有幾家還上門來跟張小碗說話,都被老蔡頭以他家大娘子可不是那麼好見的這句話給打發了回去。
而這廂老吳嬸說大戲一樣地說著王小妹是怎麼被她親哥拖去埋的,那王存福家家裡現在是怎麼大鬧的,那王家婆娘臉上還被打出了好幾道血印子,她句句都說得口沫橫飛,說到打人處,還“唉,唉,唉”地嘆息了幾聲,但這嘆息聲也沒阻擋她把事情繼續興奮地說下去。
當她把事情全部說完,見張小碗還在一聲不吭地鋤著地,這老婆子總算覺得有點尷尬了,她不安地搓了搓手,左右看了一下,尋了另一把小鋤過來幫著鋤地。
當她的小鋤挖到張小碗身邊的地時,她忍不住問,“大娘子,你不好奇啊?”
“嗯。”張小碗虛應了一聲。
“不好奇也好,”吳婆子說到這嘆了口氣,聲音也沉了下去,“這世道這麼苦,女子更苦,這夫家不喜娘家不疼,哪有什麼活路可走?”
把話說完,這才想起眼前就有這麼一個夫家不喜的,孃家看來也不怎麼樣的,她連忙補充道,“當然是那些不賢惠的才沒什麼活路。”
“你是說我賢惠?”張小碗這時放開鋤頭打算歇息一會,她直起了腰,抬眼看了老吳嬸一眼,自嘲地翹了翹嘴角,“倒也是,確實是賢惠,要不人也早沒了。”
說著,也沒管老吳嬸什麼反應,繼續挖她的土。
那吳婆子可沒料到張小碗能這麼自己說自己,一時之間她不知怎回應才好,著實傻了眼。
她拿著小鋤想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好詞,好半晌,才嘆了口氣說,“這都是命,老天爺給的,就受著吧,現下您還有條大活路呢,肚子裡還有個小的,這日子啊,總有好得起來的一天。”
說著把張小碗的鋤頭搶過,讓她一邊歇息去,她則往手裡吐了口唾沫,拿著鋤頭飛快乾起活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多說一句,怕常年在城市的同學不明白,王小妹這種事在六七八十年代的老封閉農村也是有的,夫家不要,孃家也不要,沒得多久就瘋了,死在了田地裡,家裡人都不來收屍的,隨便在哪座靠得近的墳山挖了個坑就了事,當然,她死了,她孃家裡的人也是一輩子都抬不起頭,會被人說道一輩子。說什麼靠自己也能養活自己,別人不要的女人也能活得下去的事,可能也有,但那個時候應該不多。
還有掩面一下,評論區昨個兒氣場正了一天,沒高興多久,眼看今天就又歪了一大半了。
我捏巴捏巴,又把玻璃心的防衛牆又加固了點用。
、49
田裡的秧插好後;天氣就變得炎熱了起來;還好張小碗的那五畝水田地勢好;不用太擔心水田乾涸的事情。
只是天氣一熱;本來一天只澆一次水的菜地要澆兩次了。
在買了狗和雞養後,又買了一百公斤糙米,張小碗手頭的銀錢所剩不多;這日子算起來不至於會餓死人;但確也過不得太好。
但她也不想苛刻自己的營養,她肚子裡還有一個,苛刻不得。
所幸家裡的那幾個家人有一點好,她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也是裡裡外外的忙著;田裡土裡的事也都管著,不曾偷過什麼大懶,也無需張小碗費太多神,動太多手,這也讓張小碗時不時有很長的時間拿著買的弓箭出去到山邊慢慢轉轉,偶爾能獵到只兔子或者山雞回來吃吃。
買來的狗子還小,先頭吃了半來個月的稀飯,長得不怎麼樣,後來有了點骨頭啃,也算是長了一點。
它還挺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載)歡纏著張小碗,可能她給過它骨頭吃,一般張小碗走到哪它就要跟到哪,張小碗要出門也得老家人過來趕它回去才成,要不準得跟著張小碗一塊兒出門。
張小碗懷著孕,自然也不敢抱它,跟它過多親密,但這土狗每次見纏不上她,都用烏黑烏黑的狗眼睛望著張小碗,水汪汪的黑眼睛裡面是清清晰淅的赤誠一片。
如此,其實只要時不時看上這麼雙漂亮的眼睛一眼,張小碗都想養著它了,不過她希望它以後還是兇悍一點,這樣才看得了家,顧得了本,活得下去。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在這艱難的世道求活,不強都是要被淘汰的。
養著這隻叫被張小碗叫狗子的狗,老家人還是有意見的,因為真的費食,每次張小碗讓她們煮粥時都要多煮一把米。
本來老蔡嬸的意思是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