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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去他們家借,但凡要是別人家有,借到了,就算要算利息,也絕不會五筒糧要還兩筒。
可張家老孃要得臉不紅氣不喘,昨晚說起家裡的糧食時說到這事,張阿福大半天就一個字都沒說,陰著臉蹲在那,也並沒為他這娘說一句話,張小碗看得出來,他就算不恨,也是對他這娘沒什麼感情的。
今天張大娘又來鬧這一出,劉三娘照往常那樣不吭聲,張小碗在旁忍了又忍,見張大娘吼著噪著說,“錢呢?在哪?與其讓你們這麼敗家,還不如我幫阿福收著。”
敢這麼不要臉?!張小碗氣得笑出了聲,再也忍不住了,反正全村子的人都知道張阿福的爹張永根家,老大是寶,小女兒如珠似玉,只有那老二是臭屎坑裡的石頭,嫌棄得不行,所以他們跟這家子鬧翻了也頂多幾句閒話。
反正那個當娘都不嫌村裡人說她偏心偏得天遠邊去了的話難聽,相較之下,他們家對這種惡娘,惡奶奶差點又有什麼要緊?
一個肚子裡出來的,怎能偏心至此?張小碗以前就當世間極品處處都有,她不巧正好碰到了一個,可現在逼到頭上了,她這氣不想忍了,她一把站在了劉三孃的前頭,“我家有沒有錢幹你什麼事?你借我們家的糧,五筒還了七筒,你先打秋風打得不夠,現在還要來打,要把我們全家逼死啊……你這好毒的心!”
她扯著喉嚨喊著,正巧,趕過來看戲的村裡人先前還呆在屋前,一聽到聲響,立馬這時都站在門邊了。
張大娘
一聽,一看人多,眼珠子一轉,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哀嚎了起來,“鄉親們啊,你們看看,我好心借他們家糧食,他們竟然說我要毒死他們啊,天老爺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養出了張阿福家這麼些個不孝子孫出來……”
張小碗先是被她這麼大的動作嚇得一呆,隨即反應了過來,依據前世的經驗,她知道這種時候輸人不能輸陣,見老太婆無恥,她也腿一彎,跪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叔叔嬸子們都知道我家就兩畝薄地,都是奶奶不要了才給我們家的,我娘看家裡都要餓死了,實在沒得活路了才去借的糧,去年前,朱嬸子見我家可憐,借了我們家六筒糧,他們家的糧筒大一點,我們家的小一些,我娘就還了七筒過去,可朱嬸子當天晚上就又還了一筒給我娘,前幾天我奶奶帶了她家的糧筒來討糧,借了五筒的粗米,她足足討了七筒去,我家交了稅糧,眼看剩下的糧吃不了兩月,可她還是要了七筒去,朱嬸子跟我們家無親無故都知道要可憐我們一家子不容易,可她是我們奶奶啊,餓死了我不要緊,可我們家還有大寶和小弟啊,我娘肚子裡現在還有一個活的啊,現在她見我娘當了我外婆給她當傳家寶的銀鐲子,拿了幾個錢給我治病,她就要來我們家要錢了,要我們的命了,叔叔嬸子們,她是怎麼對我們家的你們都是清楚的,她今天就是來活活要我孃的命啊……”
“胡說八道,你娘哪有什麼銀鐲子!”張大娘一聽,也不哀嚎了,扯著喉嚨破口說道。
“我娘有沒有銀鐲子你怎麼知道?”張小碗豁出去了,顧不得村裡人會怎麼看她,她想趁著這一鬧乾脆把臉都撕破算了,以後張大娘也不好上門打他們家秋風,“難不成,你還把我孃的嫁妝當你的不成過?你怎知道得這麼一清二楚?”
這是曾想霸過媳婦嫁妝啊?要不怎麼會知道得這麼一清二楚?村裡人有幾個當媳婦沒多久的新媳婦都喝了口氣,都全看向了張大娘。
雖然她們這種人家不可能有什麼嫁妝帶出來,但在家裡當姑娘裡招家人疼的,身上多少會多有幾尺布,幾個子兒當私房錢,那幾尺布可能是她們接下來的好幾年裡唯一能拿出來做新衣裳的東西,子兒也是可以拿出來救急的,婆婆要是佔了,這怎得了?
張大娘一聽,氣得臉都紅了,嘴也結巴了,“我,我不知道……”
說完,也覺得自己氣焰下去了,立馬斬釘截鐵地說,“我怎麼會知道!這是你家的事。”
“既然這是我家的
事,那都分了家了,你還要來替我家管錢幹什麼?”張小碗緊咬不放,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邊哭邊給張大娘磕頭,“您就饒了我們一家子吧,糧也還給你了,差不多隻兩月,五筒還了七筒還不成嗎?難不成我家的命都要還給您,您才滿意不成……”
見張小碗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張大娘一下子就呆了,立馬站起來,不敢再站在張小碗的面前讓她跪著給她磕頭了。
這時村裡人看著她指指點點,有幾個跟她同樣歲數的村裡大娘一起嘀咕,“這奶奶當得她這麼黑心的,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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