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了,張小碗都是挑的嫩的扯,差的都沒要,送過去的時候,大牛嬸臉色也還是不好,針線的東西在梧桐村人的家裡也不是家家都有的,張小碗來借了好幾次細線,如果她不是小孩,如果不是張阿福家確實是太窮,還跟他們家的點親戚,大牛嬸都根本不想開門。
“嬸,給大福吃。”張小碗伸進衣
兜裡,把前天趕場,一個賣焦糖的大叔給她的有一個半小拇指大的焦糖拿了出來,放到了大牛嬸的手裡。
“喲,這是哪來的?”就算是半小拇指大,大牛嬸還是驚訝了,這焦糖可是大麥子熬出來的,窮人家裡,兩年三年的,也未必能吃上一回,這張阿福家的大閨女是從哪來的?
“前個兒去鎮裡趕場子,賣糖的鬍子大叔給了這一塊。”張小碗緊緊一手一個拉扯著她二弟三弟,不去看他們的臉,因為光聽著他們咽口水的聲音就夠她難受的了。
“可還真是,那栓鬍子可真是個好人,聽說上次他碰上個凍死的小孩,他還好心地餵了他碗粥吃,許是他看你可憐,這才給的你……”大牛嬸頓時眉開眼笑,走到門口叫她出去玩的兒子去了,“大福大福,快著家來……”
從大牛叔家裡出來,張小弟細微地抽泣著,就算哭他也哭得很小聲,他太瘦弱了,哭出來的聲音都只是哼哼聲,聽在張小碗耳朵裡卻格外讓張小碗難受。
張小寶只是不停地嚥著口水,拉著張小碗的手,一聲比一聲迫切地叫著大姐,眼巴巴地看著張小碗,希望她能再變出一塊糖來。
可張小碗哪有?得來那麼一塊糖,給了大牛嬸子,也是想著下次借線頭的時候容易點。
她家一個銅板子都沒有,哪來的錢買線?
沒有線,她怎麼給他們做衣服?
家裡光突突的一根針,都是劉三娘嫁過來帶來的。
張小碗想跟他們說下次再給他們,可下次她還那麼好運再得一塊?就算得了,也許還得用作他途……
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下,唯留下嘴邊的苦笑,又狠了狠心,就當看不到他們臉上的渴望。
她做不到的事情,不想給他們希望,免得吃不飽穿不暖,還得不停不停地失望,太苦了。
4、木耳出現了
張家的水田離村裡人家的田遠了近五里地,那邊僅張阿福家一塊兩畝的水田立在那,田裡的水有時是山上流下來的,水要是不多的時候,只能從旁邊的一條小溪道里挑來,但凡夏天干旱,夫妻兩人大半的時間都耗大了這兩畝水田裡,每天每天地挑水往田裡澆灌。
張家原本是三兄妹,兩兄弟一姑娘,張大金是老大,張阿福是老二,張小花是家裡的姑娘。
張家爺爺奶奶都是極偏心的人,許是張大金顯得聰明,張小花長得像朵花,所以兩老的疼愛都落到這兩人身上去了,張小花嫁人的時候讓她帶去了好嫁妝,張大金要分家的時候把家產的大部分分給了張大金,張大金分了張家的水田和地,賣了錢去鎮裡開了家賣雜貨的小店,家裡的光景好得很,張家爺奶為此更是驕傲得很,越發看不起沒用的二兒子張阿福一家了。
上次的五筒糙米,都是劉三娘挺著肚子在張大爺張大娘家坐了大半天才借來的,這不還沒過去一個月,前幾天的時候,張大娘就過來討要了。
張阿福窮,也是因為家時的水田他分了最差的兩畝,最好的五畝都給張大金分去了,因為張大金要給父母養老,這五畝分得多很多,分得太好,里長也沒什麼話要說,老實本份的張阿福更沒什麼話要說。
至於家裡的地,張阿福一分也沒分到,後來還是里長看他可憐,劃了水田邊上的一畝荒地給他,上契的那幾個子也沒跟他要。
可就算有了一畝荒地能種菜,可開墾挑水澆地每天都要花費無數功夫和時辰,於是夫妻倆的時間全耗在這兩畝水田一畝地上面了,哪還顧得上家裡的娃?
這具身體原身的張小碗站都站不穩的時候就要學會帶弟弟了,如今換了一個靈魂的張小碗,她做了蘑菇湯,先餵了兩個弟弟吃了,再把其它的裝到洗好的陶罐裡。
她沒指望這罐子裡的蘑菇湯到時候還有溫度,太遠了點,她走得再快也沒用,到時也涼了。
再加上她要帶著兩個孩子去,路上要更慢一點。
張小碗把罐子放進揹簍,拿樹葉遮了遮,背上揹簍,一手拉著一個往她家田地的方向走,走路上見著村裡人,張小碗見到一個就喊一個,嘴巴明顯比以前的張小碗要勤快了一些。
村裡人最近也習慣了她比過去要顯得靈光了很多的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