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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下人都退下後,汪永昭看著眼帶眼
角眉梢都帶笑的小孩,淡淡地道。
“是。”
“怎麼說的?”
“娘說父親要親自教養孩兒,讓孩子好好跟隨父親,不可再頑劣,不可再不懂事。”汪懷善偏了偏頭,想了想才如此道。
他那偏頭的樣子,還帶著幾許天真無邪,說完,還朝汪永昭笑了一下。
“你可是不願?”汪永昭看他一眼,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地問道。
“有那麼一點,”汪懷善聳了聳肩,小臉上的笑也沒有那麼多了,“不過算了,娘說你能讓我見到很多有本事的大人,能讓我學更多的大本事,以後也能讓我當大官,我想來想去,想來也是好事,先生也說了,當兒子的,也確實得要對長者要恭敬,這才是他的學生。”
他娘說了,像他父親大人這種人,太假了是騙不了的,一定要依著本性去說些他聽得進去的話,他才會信上那麼一些。
但永遠都不要相信他是會相信你的,因為像他父親這種男人,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擅長忍耐,他踩在腳底下的,誰也休得爬上他的頭,要不,遲早他就會收拾你。
汪永昭一聽這小兒的口吻,知道他還是那個混兒,心下的戒心失了一些,便抬眼正色道,“那便好,見你今日還算知禮,日後也且如此,我帶你出去見人,萬不可給我失禮,可懂?”
“知曉了,您且放心。”汪懷善朝他一拱手,“我自跟隨我家先生學了學問後,也知以前多有不對,還請您多多諒解小兒年幼時的無知。”
“這些話,是你先生教與你說的?”
“是孩兒自己想說的。”
“嗯?”
“好吧,是先生。”汪懷善沮喪地嘆了口氣,撓了撓頭,“您即看穿了,就別拆穿我了。”
“以後不可再犯,也不可有如此口氣跟我說話,既然跟隨了好先生學得了禮法,那就要真正懂禮。”汪永昭冰冷地盯住汪懷善道。
在他的目光下,汪懷善縮了縮肩,點了下頭,小聲地應了聲:“是。”
這才讓汪永昭微有點滿意地輕點了下頭,目光也不再霜冷如劍。
等到午後,汪永昭還與汪懷善一道用了午膳,見他食不語,吃法也算是文雅,這才又稍多了些滿意。
午膳後,看他身上衣裳也算得體,也不再喚人給他換了,便即帶著他,騎著馬兒去了世子府。
夕間汪懷善未回,太陽落了山,夜間也冷了,等候人歸來的張小碗從村口那邊慢慢往回走,走到家中,那在溫火上熬著的雞湯已經香滿了整間灶房。
她覺得有些冷,另在小灶火上燒了鍋熱水,喝了兩碗熱燙燙的白開水,身體這才感覺好了些。
為免思慮過多,熬不下去,她去點了燈。
她把院前,院後掛在門前的所有燈籠都點了一遍,她搬著樓梯夠燈籠,如此一翻爬上爬下來來去去的,著實費了好大的一費工夫才點燃了所有的燈。
儘管心裡還是涼嗖嗖的,但這身子骨還是熱呼了一些。
等到亥時,此時正在做針線活的她似是聽到了馬蹄聲,她猛地站起身,拿起了放置在前的燈籠,大跑著去開了門,拿著燈籠大步往前急走。
回來了?她的兒子回來了?
張小碗急步往前走著,心跳急得就像下一步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馬蹄聲近了,她真的聽到了聲響,這時,她才手扶著胸口,彎腰重重地喘了口氣,猛吸了好幾口氣後,她才恢復了平時的從容平靜,嘴角含著笑,提著燈籠站在路口,等著那馬上的孩子回家。
汪懷善隔得好遠,就看到了那燈籠的亮光,還有十幾丈,他就大聲歡快地叫著,“娘,娘,我回來了,你等得急了吧?”
說著又大力揮了下馬鞭,讓小黑跑得更快些,沒得半會,他就跑到了張小碗麵前,勒住了小黑的脖子,看著站在下面的張小碗嘿嘿笑著說,“娘,你上來坐著,讓小黑帶著我們進屋。”
張小碗沒猶豫,把手搭在他伸向她的手裡,一把躍起,坐在了他的前頭。
這時離屋子沒得多遠,通靈性的小黑幾個快步躍升,一會他們就到了家。
一到家,張小碗帶著汪懷善就下了馬,汪懷善一把回身就關上了大門,轉過身後,他臉上的笑容沒
了,他大步走到此時站在院中等他一塊進屋的張小碗麵前,直直地在張小碗麵前跪下,把頭埋在了她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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