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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切,臥病在床,也許他會多少告知您一二……”許師父小心地試問道。
汪永昭看著師爺笑出聲,他搖著頭嘆道,“許先生啊,你還是不瞭解世子啊,忠王爺從他嘴裡都問不出的事,區區一個婦人的病就能讓我問出來了?”
“那……”許師爺只得再出一法,“待年後那孟先生回村後,您再多多去葉片子村陪陪隱居的夫人吧,想來,外人知您體恤農家出來的夫人住不慣高門大戶,才讓她隱在鄉下輕閒自在,又因夫妻情深,憐她寒夜漫漫無人相伴,隔兩日就去陪伴過夜,說來這也是樁美事。”
汪永昭聽得星目含笑,輕聲出聲,“許師爺啊,你這也是個辦法,只是那宅子裡,現眼下都是世子的人啊。”
“所以,這就得讓夫人的心掛在您心上了,有了她幫您,滿院子都是世子的人又如何?”許師爺深斂了眉慢慢說道,“只要她傾心於您,就是小公子,不管是在人前,就是在人後不也得規規矩矩地給您行禮,叫您一聲父親大人。”
汪永昭聽得大笑出聲,一串笑聲過後,他搖了搖頭,對許師爺淡淡地說,“師爺啊,我看您啊,也真是老糊塗了……”
說罷,也不管師父是何作想,他揮手讓他退了下去。
讓那婦人傾心於他?真是再荒謬不過了。
她要是想傾心於他,也就不會放出那等隨得他女人多少子嗣都不關她的事的話了,更不會當他歸於美人鄉後,再去看她,她的笑是何等輕鬆了。
那婦人,那心完全是硬的,她的眼中,怕是隻有那小兒一人。
當夜,吃團圓飯堂屋的側廳裡,張小碗領著汪家的三位正妻入了座。
汪永莊的新媳婦在年前娶得,當時張小碗託病沒來,現下見得這三夫人,她直接給了人一匣子銀子,笑著對她說道,“來得匆忙,也備不了什麼好禮,這匣銀子你且拿了去,是打手鐲還是打頭飾,你且自行看著辦。”
汪永莊平日對張小碗言辭中有所不滿,他這夫人也是知曉的,但眼下得了一匣銀子,她那鵝蛋臉上的笑也顯得真摯,“多謝大嫂賞。”
她盈盈一拜,接過了張小碗手中的匣子。
其餘二位打扮得體,不是明豔就是嬌豔的二夫人,四夫人見狀忙拿帽握嘴輕笑了起來,房內一片歡笑連連。
“你們的,以前給過,就不給了……”張小碗也輕笑了幾聲,說到這,她想突然想起一事,忙把手中世子妃賞給她的玉鐲拿了出來,對那四夫人汪餘氏笑著說,“說來還是有件要給你的,這物件是世子妃賞的,本不應再來出來給人,可一看到這綠鐲我就想起了你,你這等漂亮,閨名中含玉的人才襯得起這鐲子,若是不嫌棄,就拿了去罷。”
說著,她傾過身,笑意吟吟把鐲子送到了這汪餘氏的面前。
汪餘氏今天本就著了一件綠鍛面的衣裳,看得這極配衣裳,透體碧綠的鐲子心中一喜,但面上還是有些猶豫,“這可怎麼好意思?”
“不嫌棄就拿著。”張小碗笑望著她那嬌豔的臉,“想來永重幾月前,還送來一腿牛肉與他那頑劣的小侄吃,都沒讓他小侄來給你們道謝,你就當我是替他來道謝來了。”
“大嫂您這話說的……”汪餘氏忙起身,福禮接過那綠鐲,遂戴在了手上,更是襯得她那纖纖玉腕潔白纖細,她嘴含著笑,把鐲子掩到袖後,便對張小碗略帶感激地道,“多謝您的賞,把這上等的玉鐲子竟給了我。”
張小碗這時坐回了身,聞言便淡笑道,“這不就是永重和你都真心記掛著我們母子,我這不就也記掛上你們了。”
說罷,若無其事地轉過別的話與那汪杜氏笑著說道,“我看家中一團和氣,想來二夫人這家當得真是好,可真是勞煩你了。”
未得東西的汪杜氏臉上笑容有些勉強,“大嫂謬讚了。”
張小碗微微一笑,掃了她一眼,不再言語。
她儘管在外宅管不得什麼事,但她畢竟是汪永昭明面上的正頭娘子,汪杜氏要是不給她臉,她也就讓她看看,她掃掃她的臉面,是何等輕而易舉的事。
當晚用膳,汪永昭發了話,姨娘們去自己院中去吃,於是這已經進入後半堂廳的美人們又領著丫環走了。
張小碗坐在後堂的主位,面帶微笑,她看著她們進來,也看著她們出了去……
看樣子,汪永昭也並不是真把這些個女人當回事,可惜啊,這女人娶進了門,可沒哪個女人是容得了你說讓她們來她們就來,說讓她們走她們就走的。
果不其然,當汪觀琪也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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