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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條險路無論利弊,他都能得到好處。”
“娘,你說仔細點。”
“世子要是贏了,坐上了那個位置,只要有你在,他吃不了虧,這世上沒有兒子立了功卻殺了他老子的事;世子要是沒贏,到時,他這對你盡心盡力的父親要是親手殺了你,那就是清理門戶的事了。”張小碗說道此,冷冷地笑了,“這天下的便宜,你這父親大人,真是想一人全佔光了才是好。”
“他要佔光,那就佔光吧。”汪懷善像是想得傻了,最後喃喃地說出了此句,說罷,他轉頭看向了他娘,說,“娘,世子是定要那位置的。”
“嗯。”
“你不怕?”
“怕啥?”
“世子要是敗了,你就真得跟著我去了,他有得是法子踩著我的屍體邀功,你卻是不能的。”汪懷善趴到他孃的腿上,翻過身仰躺著,從下而上地看著他孃的臉。
“去了就去了,”張小碗笑著低頭用臉碰了碰他的臉,繼而起身繼續擦著箭頭,淡淡地說,“能一道走就好。”
汪懷善發怔地看著他娘那安然的臉,看得久了,都呆了,都忘了移開他的眼睛。
張小碗擦過兩支箭後,見他的眼睛還在睜著,她伸出手,把他的眼睛蓋上,微笑著輕輕地說,“睡吧,就睡在孃的腿上,等你醒來,還看得見娘,無論在哪,不會變的,娘一直都在。”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月,就這樣勤更過去了,累得啥感慨都想不出,只能說出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援與肯定這句話了。
再次多謝你們,沒有你們,這文可能就真寫不了這麼快……
、113
隔日清晨張小碗起來煮了稀飯;烙了餅;三人在後院吃了頓朝食。
飯後;送了他們到了馬上;轉過了身,走到了這時站在門口的孟先生身邊。
跟著的老僕見狀,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隔了些許遠,好方便讓他們說話。
世子府裡出來的下人都不同;極有分寸;這也是張小碗在小老虎把寶全押在世子身上後,沒出言阻止的原因之一。
小細節能看出大方向,那世子;不單純只是一個想坐上那個寶座的人;時日越久,張小碗就越能看出些許不同。
但僅有這些是不夠,她同時還是一個母親,如若可以,無論如何,她都想盡力保全自己的孩子。
“無礙,多留點後路,也是好的。”孟先生小聲開口道。
張小碗轉過頭,微微啟唇,“先生,我看不透這大公子,您能嗎?”
她對時局懂得太少,更是不知在朝野上的汪永昭是何表現,但汪永昭這些年在她身上所表現出的那些鐵石心腸,虛與委蛇,都說明著他是個拿起得放得下的人,他可以狠得你死在他面前都不眨下眼,但必要時他也可以作戲讓你放低警惕矇騙你。
他太拿得起,放得下,張小碗不敢小瞧他,便只有盡力弱化自己,放低自己,但願能放低汪永昭對她們母子的警惕。
可就算如此,她也並不覺得汪永昭當真信了他,只不過是她掉幾分眼淚,他就給她幾分臉面,就像是在表彰她的識時務。
“我知之也甚少,但……”孟先生下面這句接近未發聲,張小碗離得他近,但只要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他那說話的聲音,“幾日前,我聽得我一老友說,昔日在這位總兵底下當過小將的人,不少都已被提拔,這朝野朝外不知有多少是他的人,說來,世子這舉,何嘗不是拿懷善在挾制他?”
張小碗聞言垂首,看著地上輕輕地說,“這些,還請先生多提點懷善幾句,他年幼,尚有很多事要多教教才能放在心上。”
“嗯。”孟先生撫須點頭,慢慢騰騰地往前走,張小碗也慢慢跟在他的身後,身體內那本不熱的血更是冰涼了起來。
那日回來後,這幾日間,汪永昭日日歇在後院,汪懷善對他很是戒備,但見他根本不多看他娘一眼,他這才放了心。
過得幾日,傳來訊息,說忠王已不行了,即日,忠王死於病榻,汪永昭帶著汪懷善入了忠王府,五日後懷善才回。
而世子劉靖繼承王府,被當今皇帝封為靖王。
自那日後,汪永昭不再來此,汪懷善卻住在了家中,日日受孟先生教導。
這時,時局全然已變,現今的靖王被皇帝貫以至孝之名,憐他純孝之心,特准他在家守孝三年。
說是守孝,實則是繳了他的兵權,以前忠王的勢力,一半交給了兵部尚書凌蘭,一半交予了總兵官汪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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