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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福,自是致歉,又擇了隔桌的椅子坐下後,才對他輕輕地說,“您說,現在的這局要怎麼解?”
“什麼局?”汪永昭瞥了她一眼,“你一介婦人,不要什麼話都要說。”
張小碗聽罷,垂下了頭。
汪永昭這人,想說時自什麼話都與她說,不想說時,就又會說她是一介婦人,時日一長,她也是習慣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無須擔心。”
“是。”
看著她低垂的頭,汪永昭心裡有些不快,不忍她低頭,便又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再派一隊人馬前去護他即好。”
“真能?”果真,那婦人抬起臉,驚喜地看著他。
汪永昭心裡更不舒服了,轉過頭,臉對著正門,半閉著眼歇息了起來。
剛閉上眼,那婦人明亮的眼睛就在他眼前晃動,他復又睜開,見那婦人還在看著他,他頓了頓,接而不緊不慢地說,“張氏,你應明白,這天下沒有無成本的買賣。”
他盯著她,眼看著這婦人眼內的光慢慢褪了下去,滿意地翹起了嘴角。
這次,他閉全了眼假寐了起來。
這婦人,聰明歸聰明,但她還是最好能一直明白,他才是那個說一句話就算一句話的人。
當今皇上忌諱靖王與他不是一日兩日,汪永昭答應舊主忠王保靖王后,就已思慮過往後的一切。
說來,最初他也只想保靖王而已,按皇帝的意思讓靖王交出金銀,讓他在王府中守孝不出一步,新皇讓他做的,他都做了。
當時也是雙方之間新皇無兵權,而靖王只是皇族,奪宮名不正言不順,更是有孝在身,而新皇也不能在忠王逝世之後就大動他的兒子,這時誰也不易動干戈,情形便也讓他化解了下來。
而如若不是短短不到三月,新皇解了他手中兵權,他也不會在這年皇帝需舊將領兵時,與靖王聯手,裝病讓路讓靖王起復。
當時朝中四員大將,除了一個大病在身的老傢伙,另一個就是靖王的儈子手,再就是他與靖王。
料想當初,因著當朝這種對新皇不利的局勢,哪怕他是忠王的舊部,汪永昭都以為新皇不會對他下手,要知他當初雖追隨了忠王,但同時也是向新皇效忠,他也算是新皇的部下。
可惜,新皇不信他。
凌國舅對新皇說他野心太大,汪永昭聞罷此言也是有幾許好笑的,他要是不野心大,他會為起初的三王爺,現在的皇帝賣命,拿著家族博前程嗎?就算他野心再大,能大過天?
他野心再大,充其量也不過是擔當兵部尚書這一職而已。
可惜,這位置已經有凌國舅坐上去了,皇帝也沒那個意思讓他這個忠王的舊部坐,汪永昭被逼得不得不另謀其位,不得不順忠王的意,擇靖王而棲。
朝廷上的事,他不是生就是死地過來了這麼多年,他不是要等來皇帝對他卸磨殺驢的,這麼多算的容忍與算計,不是皇帝想讓他如何就能如何。
汪永昭小時就在戰場廝殺,知曉想要活下來,要活得出人頭地,那就得去拼,去爭,去奪,更要謀劃與忍,這種種缺一不可。
此路不能,那他另擇暗路而行,他就不信,他只要一個兵部尚書的位置,他還要不到。
自汪永昭的那話後,張小碗想了幾日,又見汪永昭跟以前無二,便當他那天那時的話另有他意,跟她認為的他對她突然又有了興趣的意思不同。
又過得幾日,見汪永昭不是看書,就是帶著江小山出去走走,便是與孟先生下棋,與她不過就是一日三頓飯時的交集,更是連多看她一眼也未曾,便也真正放下了心。
放下心之時順勢也自嘲了一下自己想得太多,她一介糙婦,又不符合這汪大公子的審美,何需到了“以色謀人”,讓她替她的兒子要兵的地步?
但她這心也真是放得太早,這天夜間子時,她剛洗漱好,倒完水,正進門欲要關門歇息之際,後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此時後院只有張小碗一人住得,聽到響聲,張小碗著實愣了一下,待到門邊問了是誰,門邊傳來了汪永昭的那聲“我”後,她真是半晌都未語。
“開門。”
這時又是一聲,張小碗搖了搖頭,開啟了門。
門外,汪永昭淡淡地說,“我的暗兵已往大東而去了。”
張小碗看他一眼,心裡嘆了口氣,待他進來,便關了門。
她打來熱水讓他洗好臉與腳後,便鋪開了床褥,慢慢地與他說道,“您啊,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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