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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便又朝他們福了福身,這便走了。
她一去了後院,汪永昭斂了眉,道,“先生可曾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婦人?”
刺她陽奉陰違,她不僅不紅臉,還沒事人一般。
孟先生聽到此話,“啊”了一聲,茫然地看著汪永昭,“你說什麼?”
看了眼前也裝老糊塗的孟先生一眼,汪永昭搖了下頭,哼笑了一聲,“鼠蛇一窩。”
說著,拿棋而起,吃了對面的一著棋。
孟先生一見他佈置的暗棋冷不丁被他一著就吃了,剎那眉毛倒豎,眼睛精光突現,精神百倍地盯著棋盤,繼而思索排佈下一定棋勢。
汪永昭看罷他一眼,也不再多語,拿起茶杯抿了口冷茶,便起身站起朝親兵走去。
親兵在他耳邊一陣耳語,把那婦人的事告知了他,跟他所料竟然不差,汪永昭便好笑地翹起了嘴角,心道那婦人果然是好膽子,竟又敢算計起了他,還敢躲得遠遠的。
同年七月,邊關大捷,靖王爺把夏軍殺了個血流成河,終奪回了雲滄兩州。
那廂邊關傳來捷報,這廂宮裡再來人傳汪永昭入宮。
過了幾日,京城裡外便有人說靖王爺立了大功,要班師回朝了,老百姓頓時一片歡騰,奔走相告。
就在此時,京內的汪家被一隊禁衛軍守住了大門後門,隱隱有抄家之勢。
張小碗當日買了幾簍子菜,讓留在她那的江小山駕了馬車,趕到了汪家。
汪家人一見到她,婦人們哭鬧不休,這時張小碗也不便提分家,只能聽著她們哭鬧,這時她也止不住她們的哭鬧了。
抄家的恐懼之前,就算打死幾個,也止不住她們的驚恐,只會讓這些女人們更驚慌罷了。
讓她們哭哭鬧鬧,興許心裡還能好受點。
再過得幾日,汪觀琪病得連氣快要喘不上,眼看一腳就踏在了鬼門關時,大門前的禁衛軍散了,這幾日躲在外面的汪永莊與汪永重才傳回來了訊息,說夏軍又大舉進兵,又搶回了雲州,竟從雲州直逼大東,眼看又有沿著大東進入蒼西,踏步關西之勢。
仗又打了起來,這時宮中也傳來訊息,說二品總兵汪永昭在宮中舊病復發,皇上憐他是有功之臣,特令他在宮中休養,現休養好了,特准他回家。
汪永安三兄弟去宮門外接了人回來,張小碗一見,這才知汪永昭先前說的他要出事了,便要她分家的話中的出事,是指他要死了,而不是她以為的他要再被打壓。
這時的汪永昭奄奄一息,與前面的裝病之態完全截然不同,而他握劍與槍桿的右手上,那筋骨竟挑斷了一根,傷口醜陋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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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永昭這麼一回來;汪家上下哭成了一團;不過張小碗聽著;這些哭聲裡還頗有點劫後餘生的意味;並不只單單隻為汪永昭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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