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故,對於身後那條“尾巴”,她竟然毫無察覺。
不知不覺的,她竟然來到了嚴府大門口,看著現在門庭冷落和剛才的車馬喧囂,鑼鼓震天相比,讓人恍若隔世。
好像做夢一樣,就這麼短短几個時辰,新娘變成活死人,婚事取消,賓客不歡而散,這換了誰都沒辦法接受,難怪往來的人都忍不住對著嚴府大門指指點點。
這時,一個一手挎著菜籃子,不修邊幅的中年婦女,發現了駐足的孟筱好像見了鬼一樣,竟然指著她大叫了一聲,至此引來了眾多百姓的圍觀。
還沒等孟筱反應過來,就聽見人群中的議論已經從剛才對於嚴婁若的可惜,轉變成對她這個“殺人兇手”的唾棄和指責。
聽著那一聲聲不堪入耳的“狐狸精”,“包藏禍心”,“蛇蠍心腸”等謾罵,孟筱強忍住心底的委屈與怒火,深吸一口氣,趕在嚴府隨時都有可能出來人將她趕走之前,頂著這些愈演愈烈的誣陷,快步閃進了一個小巷中。
她現在算是體會到什麼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可是問題是,她根本就是替那惡鬼背了黑鍋,而且還是沒辦法說明的黑鍋,這次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將耳邊那些難聽的話都想辦法拋諸腦後,孟筱倚著小巷中象牙白的牆壁,無助的抬頭望天,一下下鼓著嘴,想要用這種看似百無聊賴的動作來驅趕心中的抑鬱。
怎麼辦呢?她問自己,難道真的要回地府去嗎?可是,雖然完成了閻王的任務,自己的計劃卻才實施到一半。而且這次嚴府的意外,不正是天助她奪回慕容淵嗎?
然而回憶著眼前的那一道刺眼的大紅色,她不禁伸手垂著自己的胸口。敢情沒有那隻惡鬼,這慕容嚴兩家的婚事就成啦!這筆賬還沒跟那小子算清楚,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退一萬步說,他最後選擇了嚴婁若是不是也應該向自己一個交代呢?
其實此刻的孟筱,對於慕容淵的情義,似乎已經在經過這種種事件之後,慢慢變得有些動搖起來。
而且,回想著他剛才在有財客棧對陷入困境的自己表現出的種種舉動,哪裡像是一個深愛著自己的人,分明就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嘛!
說得好聽是明哲保身,不好聽就是自私鬼!這種男人,如果將來真的跟了他,那麼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些瑣碎的利益而讓她面臨被背叛的境地。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想到這裡,孟筱不覺有些發冷。
那個她一直掏心掏肺,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真的是這樣一個根本不值得自己為之流一滴眼淚的薄情漢嗎?
縱使如此,她為什麼又怎麼都狠不下心去接受這一切,是因為太愛他還是不甘心?
算了,還是當面問個明白的好。這麼想著,孟筱便一下來了精神,氣勢洶洶的捲起衣袖,好一副磨刀霍霍的姿態。
她要問他,究竟是不信她,還是別的原因,最後竟然用這種沉默的方式選擇了嚴婁若。
她還要問他,為什麼在她深陷險境之時也不見他出來說一句話,如果嚴家對他的意義真的那麼重大,當初又為什麼會抱著自己一通亂啃,啃完後還要說那些叫人心神盪漾的承諾!
她更要問他,在陰仇煞出面為自己解圍時,他一聲不吭的甩袖走人,是在做給誰看?所有人都可以質疑她,可是就這個男人,他不可以!
很自然的,原本打算去找慕容淵解釋清楚自己和陰仇煞之間根本沒什麼,在孟筱這樣一通心理建設之後,竟然生生演變成一場即將到來的批鬥大會。
然而當她抬腳剛剛走出巷子,卻忽然聽到這一牆之隔外,一陣劇烈的動靜,好像什麼東西被砸碎了,又有掀桌的聲音,場面似乎挺火爆的樣子。
原本就是一個愛湊熱鬧的丫頭,這不,一見有好戲看,連自己的委屈都可以先且擱置一邊,提著淡粉色的長裙下襬,她踮著腳一溜小跑繞過了那堵圍牆,這才發現圍牆中竟然也是一間客棧。
不過很明顯的,這並不屬於慕容家,因為客棧的名字叫做“流風澗”,如此惡俗的名字也只有柳風堂皮囊下的那隻惡鬼能想得出來。
只可惜了,這家店沒了老闆,看來倒閉也是指日可待了。
孟筱剛想嘲弄一番,卻被一隻忽然飛出的酒瓶子差點砸中,正在跳腳著想要掄起袖子找人理論,眼前卻一道大紅色閃過。
只聽“嗵”的一聲,一個不明物體重重砸在了她的腳跟前,接著便看到兩個彪形大漢拍著手走出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正欲拳腳相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