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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相一早便聽得秦王帶著舒欣回門的訊息,長嘆了一口氣,便命下人們去準備一應物事,他自己在門口早早的候著。
玉修才於舒欣一走進相府的門,舒相便跪在地上道:“老夫教女無方,以至於讓皇室蒙羞,還請王爺責罰!”
玉修也不扶他,笑的溫和道:“仔細算來,舒相也算是我的丈人,是我的長輩,如此大禮,本王受之不起。”嘴裡說受之不起,卻並未起身去扶他。
舒相長嘆道:“王爺還認老夫這個丈人,老夫實在是心中有愧!”
玉修笑的暖如春風道:“舒相說哪裡話,七小姐已是我的王妃,這件事情再無更改。而大婚那日的事情,本王已與王妃盡釋前嫌,所以舒相也不用過於介懷。”
舒相又朝玉修跪拜道:“王爺的胸襟,老夫慚愧!”
玉修這才上前將舒相扶起道:“舒相過獎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也須多多包容些。而本王已經查明,那日的事情不過是王妃的惡作劇罷了,所以本王不會深究。且此時整個相府已於本王息息相關,舒相就不用太過客氣。”
舒欣見玉修的短短几句話,便道破了所有的事情,恩威並施,他實在是一個有手段的人。而舒相看起來雖然卑微,卻也將他的立場表現的極為清楚,只要玉修不為難她,那便什麼都好說。看來她的爹雖然功利了些,但是心裡卻還是關心她的。
她本來還在擔心舒相的心早已偏到玉修這邊,她還沒有說什麼,他便什麼都應承玉修,而此時看來,她的老狐狸爹爹,還真是不愧是隻老狐狸,他的底牌不會輕易露出來。這些發現讓她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知道自己終是有籌碼在手,月靈和追風也有辦法救的出來了。
舒相捋了捋山羊鬍子道:“王爺說的甚是!”他的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向舒欣的眼裡有抹關切。舒欣會意,朝他淡淡一笑。
舒欣實在是討厭看著兩個人這樣打太極,在旁笑道:“爹,王爺,進屋裡去講吧!再講吓去,只怕相府的門口都要被堵住了。”
玉修帶的侍從婢女極多,他不進門,他們都只能在外候著,讓相府外的半條街道全塞滿了人。
舒相瞪了一眼舒欣,罵道:“都是你這個不肖女惹的禍!”卻又極為恭敬的對玉修道:“王爺請進屋裡喝茶!”說罷,便對玉修做了個請的姿勢。
只是當舒相看到舒欣臉上青青紫紫的一塊印痕時,臉色微微的變了變,那個印痕看起來是個巴掌印,看來玉修還是打她了。心裡不禁升起幾分憐惜,但是擋著玉修的面,卻又不能說什麼,畢竟她那一日做的事情玉修是可以殺了她的,而只打了她一巴掌,也不算太過,但是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舒欣見得舒相的表情,不由得撇了撇嘴道:“爹,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已經是秦王妃了,你今日就不用再裝模作樣了。”
此言一出,舒相的臉色微變,他斜眼看了一眼玉修,卻見他依舊嘴角含笑,好似沒有聽出她的話中之意一般,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卻道:“是啊,是為父錯了,你已經出嫁了,已是秦王妃了,裡面請!”嘴裡說請,眼裡卻滿是警告。
他的女兒他當然清楚,一天到晚滿嘴盡會胡說八道。這次的麻煩已經不小,卻依舊不懂得收斂!他這個女兒,是註定要讓他操一輩子的心。
他聽聞舒欣被秦王關進了東院,秦王府的東院是什麼地方,他是知道的,他原本想等玉修氣消了之後,再想辦法把她從東院裡營救出來,卻沒料到玉修居然帶著她回門了。心裡一時猜不到玉修的想法,便決定靜觀其變。他又哪裡知道,舒欣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回了。
玉修嘴角含笑,神情溫柔無比,輕輕的牽著舒欣的手走進了相府。而舒欣卻能在他的眼裡看到滿滿的警告,她不由得失笑,今日的這一場戲她到底要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三人坐定後,舒相道:“小女能嫁給王爺,是小女的福氣,只是她從小被老夫嬌縱慣了,性子難免有些嬌蠻,還請王爺多多擔待寫!”
玉修淡淡的道:“舒相對女兒的管教之嚴,在整個飛雁城是出了名的,本王能娶到舒相的女兒是本王的福氣。王妃的性子雖然嬌蠻了一些,倒也有趣的緊,秦王府裡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熱鬧的讓他有些想抓狂。
舒欣在旁笑道:“王爺若是喜歡熱鬧,我敢保證,以後還會更加熱鬧!”何止熱鬧,她還能讓秦王府裡雞犬不寧。
舒相瞪了她一眼道:“眾人皆知王爺好靜,王妃若是有空的話不妨多陪王爺下下棋,作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