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3/4 頁)

，什麼都看不見。齊敏帝踏雲站在長安城外，他身穿龍袍，頭戴龍冠，正是五百年前君臨天下的模樣。繞了這麼一大圈子，情愛、權力，全都要在今天有個終結。

“天從，出來吧！”齊敏帝朗聲道。

卻見那猛獸妖獸群的後面，一朵彩雲嫋嫋地升起來。聖子拉著小皇帝的手，踩著這一朵彩雲，臉上帶著朦朧的微笑。

“阿敏。”他道：“好久不見了。”

福唯連忙開啟攝像系統。幸好他們坐著畢方在高空，否則要是在長安城附近觀戰，這會兒早被黑雲籠住了。

齊敏帝看著他，臉上神色不動，好像一潭平靜的湖面：“天從，五百年不見，你還好嗎？”

聖子哈哈笑道：“我當然很好！好極了！對了，還有貞妃，她也很好，你見過她了，對嗎？”

他一揮手，身後又有一朵彩雲升起來，貞妃踏著彩雲，她今天換了件淺粉色的衫裙，衣袂飄飛，看上去風華動人。只是她的臉色慘白，形容暗淡，眼神中有說不出的恐懼。

“貞妃，我早已把她休了，這時候把她叫出來又做什麼呢？”齊敏帝淡淡的，一眼都不看那可憐的女人，道：“我對你如何，你心裡一直都知道。我為了你，可以把我的女人送給你……只要你高興就好。天從，你高興了嗎？”

“我若說，我沒有呢？”聖子笑道：“你到如今是不是還願意，為了我做任何事呢？你願意把這天下給我嗎？”

“天從。”

“阿敏。”聖子道：“其實……一直以來……我們都錯了。”他頓了頓，又道：“一切不可能回到從前，而從前也並不好。阿敏，就讓我們把一切都往前推去吧。”

他伸出手來，道：“把天玉給我。”

齊敏帝看著他：“你這是請求，還是威脅？”

“你覺得如何，就是如何了。”聖子抓著小皇帝的手略略往上移去，直到一把捏住了小皇帝纖細的脖子，聖子就這樣捉著小皇帝，一邊把他提了起來。小皇帝的臉色變得青紫白三色交加，但他一點掙扎都沒有，相反卻出奇地安靜，就這樣靜靜地讓聖子拎在半空，儘管呼吸粗重，快要不能夠吸入氧氣，他還是靜靜地，甚至用一種嘲弄的眼神看著齊敏帝。

世界頻道上又有人說：“哦，這小正太不就是大齊王朝的皇帝麼！”

是啊，小皇帝，一輩子都被他的老祖控制在手掌心的小皇帝，在這一刻，終於脫離了自己原本的命運軌跡，是好是壞，恐怕只有他自己心裡能夠評斷。

齊敏帝臉色一變：“天從，不要亂來！把皇兒放下。”

聖子嘻嘻道：“放下他？他是我現在唯一有的籌碼。阿敏，把四方天玉給我，我就把你的後代還給你。”

齊敏帝喃喃：“不能夠……”

“不能夠嗎？”

聖子嘆道：“那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去死了。”

他手上用力，就見小皇帝的臉青紫得愈發厲害，福唯抓住晴火的手，不忍道：“聖子不會這麼殘忍吧？”

就聽見齊敏帝怒吼一聲：“天從，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誰過分？我嗎？”聖子道：“阿敏，我們早就不可能了。你還抓著那四方天玉做什麼？”

齊敏帝看著他，半晌道：“我不想你死……”

聖子愣了愣，隨後在臉上綻出一個如花的笑容，一瞬間照亮整個天地：“阿敏，你真蠢。”

“我早就死了……在五百年前……你給我下毒的那一天……”

“我總算知道，我們兩個人，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仙人和凡人的身份，我們兩個揹負的命運，愛情不是一切，愛情也不能彌補一切。阿敏，何況，你又真的愛我嗎？”

聖子笑起來，他的手伸得直直地：“把四方天玉給我吧。”

齊敏帝恍惚地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美人。愛他嗎？不愛嗎？不知道啊……他的美是每一個人都無法拒絕的。難道只是愛他的容顏嗎？青絲白髮，若有一天青絲變白髮……

但是這幾百年來，心心念念想著的，難道只是他的容顏嗎？

“給我吧。”聖子道：“時辰就要到了。”

他的話音落下，就聽見天空轟然一聲雷鳴巨響，原本本來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陡然變得十足地陰沉，霎那間就堆積起來的雲層一層層地往下壓，一道又一道金黃色的雷電在雲層中穿梭來去，交織出絢爛的火花。

聖子道：“你真的想要你的皇兒去死嗎？”

齊敏帝緊抿嘴唇，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