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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還是我去比較合適。出發那天凌遠搶在我前面演了一出苦肉計,裝作叛變逃跑了,生生把我替了下來。其實,他是知道此去是九死一生才……”凌爺爺拿著煙的手有點顫抖。
小舟說不出話來。
“凌遠給了我一條命,”凌爺爺狠狠吸了一口煙,“我暫時沒辦法還他清白,當然豁出命也要照顧他的家人。我查出他在敵佔區工作時娶過妻生過子,但是解放後他一死,他妻子改名換姓的帶著兒子改嫁了。我多年來一直在找,十幾年前查問到凌遠妻兒的下落時,得知他妻子已經亡故,他兒子也早在五年前就和人鬥毆而死了,他兒媳婦在丈夫死後不知怎麼染上了毒癮,進了戒毒所,後來流亡他鄉,唯一的孫子則進了一個偏僻的小福利院。”
“這個孩子就是凌瀟哥?”小舟突然明白了,“凌遠才是凌瀟的親爺爺,對嗎?”
“不錯,凌瀟三歲就進了福利院,和其他孤兒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我找到他時,他已經八歲了。當時他面黃肌瘦的,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哪兒像個八歲的孩子。我真沒想到現在他能長這麼高。”凌爺爺臉上滿是心疼愧疚之色。
“我當下就辦了領養手續把他帶了回來。這孩子長得好看,演什麼像什麼,和凌遠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我就此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撫養,發現他小小年紀就會看大人臉色,乖巧,懂事,就是有時候揹著大人的時候喜歡偷吃。”
周爺爺介面,“這孩子不知道從小受了多少苦,才學會討好大人,才會吃的小肚子溜圓的還是忍不住偷著吃東西。我聽著都心疼。”
“後來我打聽過,這可能是一種心理問題,捱過餓,經歷過食物需要爭搶才能得到或許還吃不飽的孩子,從食物得到的味覺上的滿足和飽腹感可以給他以心理上的安全感。”凌爺爺彈彈菸灰,“所以我從來都裝作沒看見,還經常在廚房、客廳和他的臥室各個地方放些食物,並且給他比我親孫子孫女更多的關心,本來希望這樣慢慢他能好起來……”
“那結果……”
“結果過了還不到一年,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媽媽得知了我們領養了凌瀟,找上家門,要求帶走凌瀟。”
“啊。”小舟瞪大眼,“好戲劇化,他媽媽為什麼之前那麼久都不來,您收養了凌瀟哥沒多久就來了?”
“還不是為了幾個錢。”周爺爺義憤的樣子。
“倒也不一定,不過確實我有給他們家資助。”凌爺爺搖頭,“我們雖然同姓,但是親戚關係都出五服了,他親媽來了,我再捨不得,也沒理由留住凌瀟。再說我看見凌瀟的眼神,他雖然離開父母的時候還沒記事,但小孩子,都想有個親媽。那會兒他媽已經在外省改嫁了,他繼父有個兒子。如果他們一家能和睦相處,凌瀟也算有個家。”
“那後來凌瀟哥怎麼又回到你身邊的呢?”
“我後來不放心,但又不好打擾人家生活,偷偷去看過凌瀟,他穿的很……樸素,臉色也不好,我問他現在怎麼樣,他只說過得很好。後來再去看,他家已經搬走了。過了三年,他媽媽自己帶著他回來了。見到我就說了一句話——求您還收養他吧。說完轉頭他媽媽就走了。凌瀟就站在那,看著他媽的背影,一句話不說。我把他帶回家,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有打得,還有拿菸頭燙的……”
“是誰打的?”小舟幾乎要跳起來。
“不知道。問他他就沉默。”凌爺爺困惑而痛心的說:“他這幾年經歷了什麼他從來都不說。我後來也沒再見過,也沒再找到過他的家人。”
“別難過了,老凌,凌瀟這孩子爭氣,現在出落得多好。你也算對得起凌遠了。”周爺爺按住凌爺爺的肩膀,安慰他。
凌爺爺不說話,狠狠的嘬手中的煙,紅紅的菸頭明明滅滅。
……
晚上小舟特意買了一碗江西小吃木瓜涼粉在房間裡等凌瀟。
木瓜涼粉在滇西一代叫“冰粉”,是用特殊的木瓜子細揉,加清水凝結而成,成品有點像果凍,水晶般的晶瑩透明,在燈光下閃著點粼粼的光。吃的時候將木瓜涼粉用竹片搗碎,配上紅糖水,金黃的熟芝麻,紅色的玫瑰花飴,金色的桂花飴,紅綠絲,還可以加上薄荷水、蜂蜜水、冰塊等。
這種小吃顏色繽紛而歡快,味道甘甜而涼爽,口感柔滑而細膩,若有若無之間,冰、香、酸、甜、醺俱全,實在是能讓人心情舒暢。
可是小舟等了好久,也不見凌瀟回房,他實在無聊,心想骨頭妹也未必就守在山洞裡,不如上線看看朱悟能怎麼樣了,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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