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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穿紫衣華服人,泯了口茶,晃動著肥胖的身子換個姿勢坐好,接著說:“後來,慕容老爺只接回了老夫人和倆孩子,外帶兩個丫鬟,一個奶媽,一個管家。”
“倆孩子?那小妾呢?”
“據說是難產死了,那小妾身子太虛,女嬰只有八月大就早產,逃難不及,又沒帶個產婆奶媽什麼的,真是造孽啊。”
“你不是說後來老爺接回的人裡有奶媽嗎?”
“那是一民居里的農婦,就連那管家也是從外面帶回府的。據說那婦人的丈夫和剛滿五歲的兒子都死了,僅剩個剛出生的小女嬰,跟慕容老爺的女兒差不了幾天,這兵荒馬亂的年月呀…嘖嘖…”
那公子收起摺扇,仔細聽著兩人的對話,慢慢品茶,口中默唸著:“慕容府”,頤方聽聞,低聲對主子說;“爺,那慕容老爺就是駐紮在漠北與我國土臨界的慕容琛將軍,四月前駐紮在莫爾城的七皇子醉酒帶兵突襲,擾了漠北城,才釀成如今爺您不得不來淩曄國和親謝罪。”
公子靜靜地品茶,小二奉上兩盤點心,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可惜公子沒什麼心情。
“呦,看看,這是誰來了…”鄰座的那個紫衣老爺看著窗外,突然驚聲一叫,藍衣老爺困難的挪挪身子,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莫不是慕容家大少爺吧。”藍衣老爺回答。
公子微微側首看向窗外樓下的行人,目光掃過,穩穩地停留在一對璧人身上。那男子身形健美、身高在街上行人中很突出,右手握著一柄長劍,目不斜視。他身後半步之遙的女子亦是風采奕奕,烏黑的柔發挽成簡單大方的美人髻,斜斜地插著一隻碧玉簪,一搖三晃。身著粉紅長裙,不豔不素,襯得那女子肌膚紅潤,美不勝收。
“男子握劍,大步走得很快,那女子亦能跟上,看來是個練過功夫之人。”頤方望著匆匆走過的那對璧人,悠悠地對主子說。
公子輕挑唇角,泯了口茶水,自言自語:“有點意思。”
眼看枝頭的太陽暖暖的漸漸變的火熱,公子吃飽喝足,兩人下樓坐上馬車揚塵離去。
再說這慕容家,老夫人半月前就收到邊疆疾書,老爺將在近日回國都修養傷勢,皇上恩澤特派兩名御醫已於昨日來到慕容府,等著慕容老爺回京救治。
這老夫人一聽老爺傷勢嚴重,整日憂心忡忡,眼瞅著老爺快回來了,自己卻病倒了,那兩名御醫還沒等著慕容老爺,這老夫人也夠他們折騰幾天了。二小姐慕容可欣整日在家照顧老夫人,府裡的一切應酬都交給了大少爺慕容信羽打理。
慕容信羽帶著貼身侍女磬兒形色匆匆回府,剛過前庭院,遇上了管家康叔正在責罵一小丫頭,聽起來像是那丫頭招惹了二小姐。康叔見大少爺回來,立即上前:“大少爺,您回來了。”
“恩,那丫頭怎麼回事?”大少爺淡淡地問,磬兒抬頭看看正在掩面啜泣的女子正是二小姐房裡的粗使丫頭蘭兒。
“是二小姐房裡的,今兒一早不知怎地惹惱了二小姐。”管家淡淡地答,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慕容信羽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看慕容可欣的院落方向,說:“可欣的脾氣,康叔怎麼會不清楚,定是她無理取鬧了,不要再罰那丫頭。”正欲離開,慕容信羽轉身對管家說:“近來府裡事情繁多,康叔別讓這等小事纏了腿腳。”
“是,家奴考慮欠妥,讓大少爺費心了。”康叔躬身,低眉順眼地說。
慕容信羽大步朝老夫人的庭院慈敬園走去,磬兒暗暗嘆了口氣,扶起老管家。“康叔,少爺他並不是責怪您,只是近日府內府外事情繁多,讓少爺頭疼的緊,康叔多體諒才是。”
“好孩子,康叔怎會不知呢,以前老夫人持家時候整日也是愁容滿面啊,老爺遠在漠北,凡事都要老夫人拿主意,對外的名聲,我們慕容府可是光耀門楣的權貴大戶,可維持這風光的背後真是…哎…”
磬兒回頭看看還在原地罰跪的蘭兒,忽的想起了兒時的自己。孃親是二小姐的奶孃,磬兒五歲時,跟隨二小姐做了貼身丫頭,因孃親請求老夫人同意,才使得自己能夠跟二小姐一起學習琴棋書畫。二小姐定是覺得自己不夠資格和她同進同出,屢次整治自己。
想的入神,不覺眉頭動了動,讓康叔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康叔低頭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卻仍被磬兒盡收眼底。磬兒先打破沉寂:“康叔,這些年,您這麼照顧我和娘,要不是您的幫助,此刻跪在那裡的丫頭或許就會是我。”
康叔回眸看了看蘭兒,沉沉地說:“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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