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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社會了,就是唯獨這男子三妻四妾的規矩她不敢苟同,也無所適從。許是一夫一妻制的觀念太過深入腦髓,或者是前世某些記憶的影響,她嚮往白首不相離的婚姻。
可是當第一次在連府醒來的那一刻,自己就知道這個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雖然失望,但也必須接受,因為生活還要繼續。
因此,自己雖然接受詩姨娘的存在,可卻不喜歡見她。怎麼說呢,一個與自己共分丈夫的女人成天站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她還真做不到若無其事,更做不到與她談笑風生。
就因為這樣,她理解這個時代所謂的“妒婦”。其實,如果可以,她也想成為其中的一員,霸道的一個人擁有丈夫的所有寵愛與關心。
如詩還是以往一襲的樸素,穿了件半舊不新的橄欖綠褙子,髮髻梳得也很普通,髮油塗得發亮,臉上盡是卑恭之態。手裡還拿著幾枝開的正豔的梅花,遠遠就有香味傳來,花瓣是罕見的白色。走到連瑤跟前,規規矩矩行了禮道:“婢妾給奶奶請安來了。”
連瑤笑著讓她不必多禮。
如詩笑得極為憨厚,將手裡的幾枝白梅遞到連瑤跟前,親切道:“婢妾聽說姐姐您喜愛梅花,方才過來的時候,見外院裡的梅花開得正豔,便給姐姐摘了幾枝過來。姐姐看看,可還喜歡?”
連瑤只看著她手裡的白梅,單生或兩朵簇生,單瓣或重瓣,花瓣裡還帶著些許露珠,就近一聞,香味更是濃烈。
詩姨娘見連瑤沒有接過去,表情有些尷尬,惶恐道:“奶奶,可是覺得婢妾這幾枝梅剪得不好?”
連瑤頓覺自己失禮,抬頭對她一笑道:“沒有。”說著便吩咐紫煙取了個五彩冰梅蝶紋瓷瓶,將幾枝梅花加了水插入瓶中。
她望著擺在一邊長臺上花瓶裡的梅花,她雖是喜歡梅花,卻更喜歡它們綻放在樹上。何況,這香味太過濃烈了,她還是比較喜歡常見的宮粉梅,味道淡淡的,花瓣粉紅,著花密而濃。
低調卻不失個性。
詩姨娘見連瑤收下,臉上笑得更歡了。站在連瑤身旁狀似討好道:“奶奶若是喜歡,婢妾每日早晨來的時候就給您帶兩枝。這樣就是不出門,也能瞧見外面的春色了。奶奶若是高興,儘管讓屋子裡的丫頭們簪在頭上,定比那些絹花好看。”
這才幾天,就知道自己喜歡梅花了?
連瑤忙擺手道:“不必了,這也就圖個好看。如今養在瓶裡,雖比外面暖和,倒也活不了幾天。”
有些東西,無論它多麼讓人賞心悅目,但也並不是說天生就為了給了欣賞,取悅別人的。
詩姨娘聽了這話,笑臉一收,不過又轉言道:“奶奶真是心善。”
連瑤無所謂一笑。
“奶奶心善,姨娘你倒是心狠,這金錢綠萼也敢摘。”
伴隨著尖酸口氣的聲音,一襲桔紅色裝的六語嫋嫋走了進來,一下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六語走到連瑤身前,福了身略帶慵懶道:“奶奶,爺讓婢子引了舅爺過來。”
回門當日,步家備轎請阿舅,連青陽在前廳受茶點三道後,便要退至妹子新房歇息。
連瑤站起身來,紫蘇等人忙上前象徵性地替連瑤理了理衣襟、髮髻等,六語隻手站在一旁,詩姨娘想上前,卻苦於插不上手。
六語見著她這麼卑微討好的模樣,望向一邊臺案上的白梅憋了憋嘴道:“姨娘,你真是把自己當成重影閣的主母了。沒有爺的允許,這綠萼梅也是你能摘的?”
口氣極盡嘲諷。
連瑤聽得一皺眉,心想這花似是還有什麼來歷?望向一旁的如詩,她早已面容緊張,站在那兒絞著手裡的帕子,輕聲道:“我只是見著好看,才想給奶奶摘幾枝過來的。”
六語踱步上前,拉開了嗓音道:“這盆金錢綠萼是入冬前貴妃娘娘賞下來的,總共府裡都沒有存活下幾株。老太君給了咱們爺一株,爺說喜歡,便擺在了外院的書房外,倒是方便了你隨意採摘啊”
“我……我沒有想那麼多。”如詩咬著嘴唇怯懦道。
“沒想那麼多?方才在外面我就聽到你說今後天天採幾枝呢,怎地,你是想把它給毀了?”六語嘲諷道。
連瑤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如詩的時候,她也是這般被六語當眾責怪,語氣間毫不客氣。再瞧她們的衣著,一對比,不知內情的人還真不知道誰是誰了。
“春肜,把花送到爺書房去。”連瑤對著春肜著令道,而後轉身望著如詩道:“我這還有事,你先回外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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