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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的身世被我戳穿,他也不會有性命之攸。接下來,蠻人忙著推舉族長,哪裡有工夫管我們,我們再想法子製造點亂子,再偷船走人,不是很好 嗎?”
這顯然是最完美的情況下才有的情形,但趙律的生死千鈞一髮,就算是不可能,也要去試試看了。
趙律的神色複雜,“你,又何必為我冒險呢?等我一死,他們自然就會把你送回南疆去了。”
阿九的目光清澈見底,閃著動人的光華,“你已經不欠我了,我也不想欠你。”
趙律又是苦澀又是感動,“其實你不必的”
阿九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還是想著點眼前的事情,總之等下看我的眼色行事,你要機靈著點,見場面不對,就立刻想法弄開你的鐐銬。”
外面的聲音越發大了,鬼小催促道,“郡主,別說了,快出來,他們來提人了”
阿九拍了拍趙律的肩膀,“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這樣了,所以還不如搏一搏,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廣場上,人聲鼎沸,成千上百的蠻族人都從各地趕來,一是為了參加族長的婚禮,二是為了親眼看趙律怎麼被活殺的。
蘇展望著侍從給自己換上的一身新衣,不由苦笑,自己竟然那要大婚了呢,不過也好,娘說的,只有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才能保持心不受傷,自己對鬼嬌並沒有男女之情,只不過是把她當成一個***一樣看待,但這樣,是否也意味著,自己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呢?
他的腦中忽然閃出一個身影來,他的笑容便更加苦澀了,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爹親生的,也一直都追問娘自己的親爹到底是誰,但娘卻總是拒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後來他略長大了些,偷偷地隨鬼大鬼小他們潛入過幾次乾國,也曾暗暗地調查過,但卻一無所獲,直到孃親臨終前,交給了他一塊玉符,上面清晰地刻著一個依字。
孃親說,那個男人辜負了她,害得她下半生如此悽苦,希望他不要去找他,他答應了,所以生生把對自己身世的渴望,對親生父親的戀慕放在了心裡。
可那夜阿九卻直白地告訴他,原來他的父親叫蘇貳依,他的姑母是當今太皇太后,他竟然還是阿九的表叔。
他其實並不太震驚自己是承恩侯蘇氏的後人,乾國的貴族中,姓蘇的只有幾家,不是這家的,便是那家的。但他真的從未想到過,自己竟然是阿九的表叔。
這個訊息讓他太過驚訝,這一整夜他都沒有閤眼。
他不由暗暗地唾棄自己,這三十二年來平靜無波的心,頭一次撩起了漣漪,可他心存好感的姑娘,竟然是他的表侄女,這讓他無法接受。
幸虧,只是好感。
一夜未眠之後,他把這種好感歸結為血緣的神奇,因為他們身上有著相近的血緣,所以他才會對阿九有著熟悉感,有著莫名的好感,很多失散多年的親人都是靠血脈所帶來的好感,才重聚的,自己也一定如此。
他說服了自己,於是認真執行上一輩給他和鬼嬌訂下的婚約。
阿爹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娶鬼氏的女兒做妻子,只有這樣,萬一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曉,臉上的面具被人揭開時,才不至於有性命之攸,把族長之位讓給鬼氏,讓鬼氏保護他一世平安。
他換上了蠻族男子結婚時候用的禮服,上面綴滿了最大顆的珍珠,在陽光照射之下,發出璀璨的光芒,奪人耳目。
巫醫跳上了祭臺,在進行了一長串不知所以的禱告之後,便開始宣佈,孟籃節正式開始。
被卸下了鐵鏈,用麻繩綁住了腿腳,然後懸掛在大木棍上的趙律,被力大如牛的族人抬了進場,立刻引起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和尖叫聲。
巫醫高聲說道,“族人們,安靜照例,孟籃節,是我們族人成親最好的日子,今年特別與眾不同,是我們的族長與鬼嬌姑娘的好日子,等我們的婚禮結束,再開始婆娑典禮。”
祭臺上響起了蠻族的喜樂,一身珍珠的鬼嬌在幾個女孩子的攙扶下,姍姍進場,又引起一陣歡叫聲。
巫醫把鬼嬌的手放進了蘇展手中,笑著說,“月神祝福你們”
蠻族的婚禮很簡單,一對男女,如果想要結為夫婦,只要在孟籃節上,在族人的見證下,巫醫對他們說一句,月神祝福你們,然後再叩謝他們所祭祀的神明,就算禮成了。
鬼嬌的臉色乏著粉紅,她自出生就知道只等自己成年,就能夠嫁給英明偉大的族長,做他的妻子,與他一起攜手,帶領蠻族走向更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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