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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是作孽,此毒十分歹毒,尋常的苗人也不懂得如何製造,就算會制的也不輕易給人下這毒,這位公子不是在胎中之時,就是在幼年被害,是何深仇大恨要對個嬰孩下這等狠手?所幸這孩子福澤深厚,得遇高人,定是常年在用靈丹妙藥,所以能一直壓制著這毒,只是時間長了,再好的藥也無法控制地住。”
趙恪急地快要哭了,“那怎麼辦?我們不遠千里來到南疆,就是為了給他解毒,可是解藥還沒有找到。”
嚴叔安慰道,“三爺別急。本來以他的情況若再找不到解藥,大概也就剩下幾日光景。幸虧遇到了我。我在南疆幾十年,與苗人也多有來往,這千日醉的解藥雖不容易得,卻有一味藥丸可以給這位公子清毒。”
趙恪喜極,“那他有救了?”
“我這藥丸也只能壓制毒性,若要全解,還是得知道他所中的毒到底是哪些毒蟲毒草製成的。”嚴叔說完頓了一頓,“這怕要牽扯到這位公子的身世,三爺還是等他醒來,再好好參詳。”說完,嚴叔就向趙律告退去拿藥。
趙恪忙道,“我跟你去。”
趙律冷哼一聲,“趙明去拿。”然後冷冷地看了趙恪一眼,“你跟我來。”
趙恪雖然在護國公府裡無法無天,祖母溺愛,父母疼寵,大哥趙修也一直罩著他,但是他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眼前這位臉上結霜的二哥便是他的剋星。大概是趙律十四就上場殺敵,這些年來一直鎮守南疆,過著鐵血的戎馬生涯,所以他身上散發著天然的冷意,膽大的見了他都會心虛,何況膽小的,趙恪是因為自小就獨怕這個二哥,這回又自知做了錯事,所以把頭垂地不能再低。
“把我想知道的都說來。”
趙恪心虛,剛才聽了嚴叔的話,心內又有一絲期待,隱約覺得說不定這事二哥還能幫上忙,就算二哥因此罰他,只要蘇潤能安全,那也便值了。所以他反倒沒有隱瞞,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他叫蘇潤,比我大兩歲,是當年的建寧侯蘇敬中的孫子。”
趙律點頭,蘇敬中是先帝的寵臣,當年先帝在眾多兄弟中獨攬龍座,蘇敬中的功勞不小,只是他蘇氏子嗣不豐,又有著一夫一妻的家訓,所以到蘇敬中這一代,就只得了一個兒子名叫蘇瑞,蘇瑞娶妻不過一月,就得了急病,撒手西寰,幸虧他夫人有了遺腹之子,才沒讓蘇門絕了嗣,可那蘇門劉氏剛產下孩子便也沒了,蘇敬中因此變故,辭了官爵,帶著小孫子云游去了,從此再也沒了訊息。
“蘇潤從小父母雙亡,只有祖父一個親人。因為身上有毒,所以祖父就辭了官爵帶他四處去尋醫。有一回,祖父打聽到了醫仙姚方士的訊息,因為路途遙遠不便帶著他前去,所以把他寄養在城西的大覺寺,你那時第一次上戰場殺敵,祖母帶著我去大覺寺給你祈福,所以便認得了他,我與他很是投緣,他生得又好,人又聰明,他家與我們家又素有淵源,所以祖母也很喜愛他,在大覺寺那三個月,我們倆同吃同住,彼此都認定對方是最好的朋友。我回府後老想著他,祖母便使人打聽,大覺寺的人說他祖父把他接走了,後來我們就沒再見過。”
“半年前,我和他在城郊偶遇,我們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原來蘇大人去年沒了,他遵了祖父的遺命把他的骨灰帶回祖墳安葬。我看他活蹦亂跳,以為他幼年的毒已經解了,卻不料他的毒還在。那年我們分別後,他祖父帶他拜入了雲訣子門下,他竟然是雲訣子大師座下唯一的弟子呢。他還帶我見了雲訣子大師,一個挺尋常的老頭,但是他竟然能算出我在何時何地會被鳥屎淋頭。我和蘇潤在京城一起玩了幾個月,本來他還好好的,前月忽然開始昏睡,雲訣子大師給他卜了一卦,他的生路在南疆。雲訣子大師不便和他一起出門,可他一個人上路我又不放心,所以。。。所以我就想和他一塊去,只是家裡不好對付,所以。。。”說著,趙恪小心翼翼地看著趙律。
“所以你便胡鬧了幾場,攪合地家裡不得安生,好讓父親主動送你來我這?”知道了來龍去脈,趙律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趙恪見狀,忙不迭地上去拉著兄長的手,“蘇潤是我唯一的好友,我定然不能不顧他的生死,二哥,你要幫我!”
趙律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把手往回縮,聲音弱了一些,“二哥你會幫我嗎?”
趙律沉思,這蘇潤是蘇敬中的孫子,雲訣子大師的弟子,這身份非同小可,何況他又是幼弟的好友,祖母也對他頗為喜愛,於情於理,都不能置之不理,於是他點了點頭,“我會讓嚴叔儘量想辦法的。”
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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