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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撿了四顆小石子,用力一擲,石子凌厲地飛出,準確地打在了守衛的穴道之上,那四人應聲倒下。
齊遙拉著阿九的手,飛奔進去,之間諾大的石牢內,只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這麼冷的天氣,山腹中又特別潮溼,竟然只在地上鋪了一層稻草,老人的衣衫一道道地破了口子,滲出的鮮血早已經凝固,看樣子曾經受過不少折磨。
阿九忙走近前去,輕輕地叫,“雲訣子大師,雲訣子大師。”半晌沒有反應。
阿九一驚,手指發顫地伸過去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氣息,不由把提起了的心放了回去。
齊遙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血紅色的丸藥來,塞進了雲訣子的口中,又解下水囊,給他灌了幾口水。
不一會兒,阿九驚喜地拉著齊遙的衣袖,“齊三哥,他醒了!”
雲訣子悠悠地醒來,虛弱地問,“你們兩個小娃是誰,怎麼在這裡?”
阿九扶著他的身子,輕輕答道,“我叫阿九,是袁清的女兒,這是我的朋友齊遙,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
雲訣子渾濁的雙眼忽然迸出銳利的目光,他死命地盯著眼前的女孩兒,身子有些顫動,“你就是阿九?”
阿九點了點頭,又示意齊遙把他扶起來,卻被雲訣子大師拒絕了。
雲訣子擺了擺手,“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的命數已到,救我出去只是徒費氣力。本來以為,我心中所憂慮的,怕是再也無人得知了,幸好你來了。”
阿九的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她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老人,但她與他卻淵源深厚,他是她外祖父的知交好友,是她母親的良師,是她父親的好友,是她所愛之人的師父,可是如今,這個老人氣息微弱,就快要死在這冰冷幽暗的山中石牢。
雲訣子正色說道,“這裡守衛森嚴,你們兩個順利進了來已經是好運了,等下聽完我說的話,就立刻離開,說不定還能不驚動那奎傑。我下面的話,你仔細聽好了。”
阿九用袖口抹了抹眼淚,“您說,我聽著。”
“你要想辦法找到慕容緋,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誤會啊!蘇潤,蘇潤乃是他同父異母的親生弟弟,他絕不能聽信奎傑的蠱惑,手足相殘啊!”
雲訣子的話彷彿晴天霹靂,震得阿九半晌回不過神來,“什麼?您說什麼?慕容緋與蘇潤,是親兄弟?”
雲訣子點了點頭,目光裡充滿了自責,“你能找到這兒來,一定是找過苦得了吧?那些前因往事,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見阿九點頭,他又繼續說道,“洛柔與蘇潤的爹爹一夜春宵,竟然就懷上了骨肉,只是我們不知曉,她自己也不知曉。等她回到晉國,賜婚的旨意早就下了,沒幾日就與晉國當時的七皇子成了親,很快就發覺有孕。因為時日相差實在太短,任何人都沒有懷疑,她自己前事盡忘,自然也就不會知曉。”
雲訣子陷入了沉思之中,“本來這件事,怕是至死都不會被揭曉,直到那天。。。”
正文 一零五章 逃出
原來十年前,慕容緋剛七歲的時候,少年頑劣,不曉得輕重,與洛柔鬧彆扭之時,不小心把洛柔推了一把,洛柔的頭部受了傷。
本來只是輕微的小傷,養幾日就能全好,卻不料不知道怎的,竟然催動了洛柔腦中的禁術,那些被封禁的前塵往事,有如潮水般向她狂湧而來,令她疼得痛不欲生。
身體上的痛可以緩解治療,而心中的痛卻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她身為晉國皇后,他國皇室和貴族的事情也都需要了解,所以對建寧侯一家所發生的事情也略有所知。
她無法接受,那些往日她與其他妃嬪宮女閒談的事情,竟然與她有如此深切的關係;她也無法接受,她曾經深深迷戀過的男人竟然因她之故而英年早逝;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唯一的兒子慕容緋,竟然並非晉國皇帝親生骨血,這件事情若被其他人得知,那就是抄家滅門的死罪。
她想起當日知道她與蘇瑞春風一度的除了當事人,就只有侍女小桃和奎傑以及蘇敬中苦僧雲訣子三人了。
侍女小桃幾年前因病身故了,奎傑又一向以她為重,全心全意地替她著想,把慕容緋視若己出一般疼愛。惟有蘇敬中幾人是個變數。只是不知道他們身在何方,無法與他們相談,想必他們為了蘇氏微弱的血脈著想,肯定是會不把當年的事情張揚出去的。
正在她無限痛苦的時候,聽說雲訣子大師正在晉國某座山上與晉國一位得道的高僧一起切磋,她不顧身體不適,連夜微服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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