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後跟上,衝我微微鞠了一躬,樣子可笑之極。
我忍不住又笑起來:“不許再鞠躬了,越來越像個小日本兒。”
躺下,選了一個'炫'舒'書'服'網'的姿勢睡好。
池春樹乖乖地在我旁邊睡下,對我解釋說他之所以會同意這個安排,是考慮他的腿比我長,腳可以伸到帳篷口,萬一睡熟之際有蛇鑽進來,第一個會咬他,贏取了時間我就相對安全了。
我嗤笑他的傻氣,同時心裡感動著。哎,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哪怕自己吃虧也想著保護我要緊。
我側過頭轉向他,此刻的他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頭頂的應急燈照著他明亮而善良的眼睛,目光澄澈得仿若初生的嬰兒。
我開始鄙視自己先前的小心眼。他一直是個正直坦蕩的人,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即使想吻我,他也會試探一下我的意願。
我不禁偷笑了。
“明早還要早起爬山,晚安,春樹!”我對他說道。
“晚安!”他說完,先閉上了眼睛。
我關了燈,放心地閉上眼睛,開始數數字,不過效果不太好。
一個男孩子睡在身邊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比不得尋常自己一個人睡覺時那麼順暢地入眠。
當我數到一百時,隔壁的帳篷裡傳來迫不及待的呻吟聲,在這寂靜的曠野裡,格外刺耳。
我的臉開始發熱,接著是耳朵,脖子。我捂住耳朵,儘量不去聽,但我的聽力太好,輕微的聲音都能捕捉到,何況是鄒淼玲毫無顧忌的哼唷聲。
池春樹當然也聽到了,他乾咳了一聲,似乎也被困擾著。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嘿咻完,我悲哀地想著,他們怎麼精力這麼充沛呢,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性”趣盎然。
那件事情真就這麼有吸引力嗎?
約摸二十分鐘後,終於在兩個人同時爆發的淫靡聲中,還原了大自然應有的聲音。
我微微吁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阿彌陀佛禱告一下,又傳來那兩個活寶爆笑的聲音。
未燃盡的篝火,將兩個手拉手的身影赫然映在我們的帳篷上,晃動著。我驚詫地發現他倆竟然沒穿衣服,曲線分明的身影投射在我們的帳篷上。
“拾伊!我們游泳去,你來不來?才九點一刻!”鄒淼玲大聲說道。
天哪,裸泳?我簡直服了她,我連答應的勇氣都沒有,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等她的笑聲消失在遠處,我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發神經!”
身旁的人卻輕輕笑了起來:“他倆倒是率真得可愛!”
率真?可愛?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誇他倆。那就是在說我扭捏作態了?
我鼻子裡哼了一聲,沒說話。
“拾伊,我知道你暫時也睡不著。不如我給你說個笑話吧。”
我含糊地應了。
“有個大學生被敵人抓到了,敵人把他綁在了電線杆上,然後問他:‘說!你是哪裡的?不說就電死你。大學生回了敵人一句話,結果被電死了。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嗎?因為他說:‘我是電大的!’”
池春樹頗有興致地等著我發出笑聲,可是還沒等我覺得可笑呢,他自己倒先笑了起來。
“拾伊!”他伸出手臂搖搖我的肩膀,“我第一次聽到這個笑話差點笑到抽筋,你竟然一笑不笑,這麼有定力?”
我看著他那雙在朦朧的光線下熠熠發亮的眼睛,心裡再次不安起來,這種不安源於機藏於胸的一個秘密——已經伴隨我一個多月時間了。如果他知道了這個秘密,還能笑得出來嗎?可是,如果我不說出來,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難道,我就一直裝死,直到他離開中國,任這段感情埋葬在中日間那片廣闊的海洋裡、無疾而終嗎?
求婚
“你怎麼了,拾伊?你的眼神好奇怪。我總覺得你從臺灣回來後整個人都怪兮兮的,安靜得嚇人。你究竟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我思忖著該怎麼說出。那次從臺灣回來,他接機時也這麼問過我。
我總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很容易讓人發覺,尤其是心細如絲的池春樹,他總能第一時間發現我心緒的波動和異常表現。
“春樹,我……我只是越來越覺得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周圍的一切看似離我很近卻又很遙遠,我感覺自己像從另外一個世界的某個洞口打量這個世界的一切。儘管我一直在這裡,但是沒有歸屬感,融不進這個時代,也缺乏安全感,就彷彿……彷彿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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