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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也加快了,“你呢?這些年幹些什麼?”
爾忠國嘴角上鉤,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很不誠實,看來我們沒必要就這個話題再談論下去。從明天起,你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住宅周圍一百米以內,是直徑,不是半徑!”
“不要啊!”我幾乎在尖叫,周圍頓時昏暗一片。
“你太嬌弱了,鳳嬌,”他無動於衷地看著我,“就像你的名字,經不起一點風雨。漢口炎熱的氣候和灼燒的烈日對你的身體很不利,你需要陰涼的角落將身體裡的毒素排出,徹底排出。”他的話很陰冷,即使我並不感到冷,還是哆嗦了一下。
“我除了讀書,沒做過其它事情,我以我的性命擔保!”我驚恐地看著他,感到無能而力的悲哀。
他微微搖搖頭,失望的眸裡一絲笑意也沒有。冷鬱的氣氛令我呼吸也紊亂起來。
他打了一個響指,“就這麼定了。去/炫/書/網/整理東西吧。”
下棋
我隨爾忠國搬進了一棟高階小洋樓——據說是他的英國主子賞賜給他的。這裡雖然比鹹安坊的房子大了許多,還有寬敞的院子,但沒有了鹹安坊留給我的那種熟悉氣息——外婆的氣息。
孤獨和恐懼包圍著我。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我一個人。
新宅院裡陡然增加了不少人——爾忠國新聘了十四個僕人,雜役,跟班,廚師,司機……好個民族統一陣線。
這個急速建立起的大家庭更讓我鬱悶——意味著監視我的眼睛多了許多倍。
爾忠國說到做到,將我的活動範圍濃縮了。他好歹該也是知道三民主義的人啊。何謂民權?何謂民生?我又不是奴隸,怎麼能想對我怎樣就怎樣呢?
唉,我忘了,他懷疑我是女□,是政敵噯,對我能客氣嗎?
三民主義跟共產主義狹路相遇勢必撞個人仰馬翻——沒道理可講!
是夜,我推開窗,遙望深邃的蒼穹間那一輪美得不真實的明月,媽媽那張溫柔美麗的臉浮現在月亮之上。“媽媽,你也在想我嗎?沒有我的日子,一切可好?”我喃喃自語著,兩行清淚滑下面頰。“女兒過得很不好,很不好!”
我看著腕上的手鐲,一股怨氣陡然升起。“都是因為你我才這麼倒黴,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真是真愛手鐲嗎?為什麼帶我來這麼倒黴的時代?還牽連了我的朋友。”我捏了捏手鐲。它不會說話,不可能告訴我答案。
我開始後悔戴上了它。如果我不那麼好奇,不那麼幼稚,現在還在21世紀好好地當我的圖書管理員。找不到真愛就找不到吧。世上那麼多人不都過來了嗎?難道我就那麼渴望得到真愛嗎?或者就因為我太不自信,才中了計?可為何偏偏是我?
如今,再怎麼後悔也晚了,退也退不回去了。就算我現在知道了脫卸口訣又如何?我回不去了!找那個莫老先生算賬的機會都沒了!
可是那個莫老先生怎麼看也不像奸詐之人哪。他是那麼和藹和親,甚至,給人以一種親人般的感覺。他怎麼可能是個騙子呢?他騙我有何意義?我一沒錢,二沒社會地位,更沒特殊家庭背景,一個小小的圖書管理員而已,陷害我有意義嗎?
“啪!”一聲清脆的叩響驚醒我的沉思——院內有人?
聲響處,一個清冷的白色身影躍入眼簾——爾忠國坐在楓樹下,手託下巴對著一盤棋苦思冥想著什麼。
他居然有閒情逸致獨自一個人在這月色如水的夜晚下棋?
從我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他的側面——完美的輪廓,在月光和院內燈光的映照下,猶如一幅精美的工筆畫。
他似乎覺察到我在看他,頭也不抬,甕聲道:“今夜月色很美,花好月圓,倒是真正適合賞月的日子。你說呢,鳳嬌?”
對他的問話我竟然“嗯”了一聲。但“嗯”聲僅嘆出百分之一秒後便後悔。今晚的月色是很美,但月亮並不圓——跟圓不沾邊。他的話音還聽不出來麼?成婚前那一晚打算翻牆逃匿的尷尬一幕閃現腦際——我的臉兒頓時灼燒起來。呸!我心裡啐道。
“過來!”他命令道,語氣不容置否。
我條件反射地問道:“幹什麼?”防禦之心頓起,而且老大不情願。
“蚊香沒了,過來換新的!”
看來我想歪了,我心裡放鬆了些。“你幹嘛不使喚那些僕人?我要睡了。”我重重地關上窗,將跟他有關的一切關在外面。
我扭身往內走,沒出三步,窗戶“啪”地被開啟了,腰裡一熱,已然被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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